夏从雪哭了，王静静心软了，不在批评。
在床头柜上顺手拿一个苹果，塞在夏从雪手里：“知道错了就好。现在惩罚你把这个苹果吃掉，身子都虚弱成这样了，不大补不行。幸亏你在咱这里，饭食不错，如果你再玩来半个月上班，恐怕你这身子骨早就废掉了。还不知道在哪晕倒了呢？快吃苹果，待会儿有饭菜送来。”
夏从雪点点头，听话地吃苹果，第一口很小，第二口又咬地很大。
“干嘛对我这么好？”吃着苹果，夏从雪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话来。
王静静摸着夏从雪的头，好像和孝子说话似的：“阿姨不对你好，对谁好啊。”
夏从雪盯着王静静看，王静静的手还停留在夏从雪的头发上，两者对视。
“哈哈！”
两人不约而同地大笑。
王静静笑得有些张狂，趴在床上，夏从雪也是大笑，但是总有些矜持，她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你就是个孝子，看你那样。”王静静食指点着夏从雪的鼻子。
夏从雪笑得更厉害了，然后不知怎么的忽然哭了，止不住了……
王静静靠过去，霸道地把夏从雪搂在怀里。
“这就对啦，女孩子就该这样，想哭就哭，哭了还得吃苹果。”
夏从雪点点头，泪水洒下，苹果啃之。
王静静不知不觉也洒下一片泪水。
“这算是朋友吗？”
两人平静下来，夏从雪静静地问道。
“是吧，不过，我总感觉我像你阿姨。乖，继续吃。”
“不会吧，你比我大不了多少。”夏从雪从王静静的怀里挣扎出来。
“比你大不了多少，照样当阿姨。看你生活不能自理，孩子不能照顾，吃饭吃不好，穿衣穿的孬，就知道你是个孝子。来乖，继续吃。”
夏从雪忽然一阵不乐意地说道：“你别这样啦，我不习惯。”
“哎呦，你也有撒娇的时候啊。真是让我身子都软了，我要是男人非得抢回去不可。”
夏从雪忽然不说话，听到男人，他心里别扭。
“怎么了？”
“我不喜欢男人。”
“那你喜欢女人？”
王静静心直口快，说完了，才觉得不对劲，发现夏从雪脸上大红。
王静静不由得有笑了，笑得很厉害。
“别这样啦，你别笑。我才不喜欢女人，你再笑，我不吃苹果了。”
“好，我不笑。没想到，你……好，我不说了。你说。乖，继续吃苹果。”
夏从雪瞪了一眼王静静，今天破掉了很多第一次，三年后的第一次大笑，第一次瞪眼，第一次快乐，第一次吃到泡芙，第一次……
“我就是不喜欢男人。男人太脏了。”
“妹子，这句话阿姨我深有同感。”王静静猛然点头道。
“而且，而且男人总是很色，我很不喜欢和男人说话，但是又不得不说。我很少碰到好男人，今天村子里的郑三伯救了我，他是好人。但是我不觉得他是男人，反正他好人。那些男人都不是好人，这辈子宁愿绝爱，做尼姑也不想接触男人；我只想平平静静地过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