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异被抓?罪名是什么?”霍光与颜异没什么交集,甚至都没见过面。不过对此人的为人,霍光还是很敬重的,他虽然不至于想要去救颜异,但是还是好奇其中的缘由。
“听说是御史大夫状告颜异腹谤皇上。”侯府下人答道。
“腹谤,这算什么罪名?”霍光有些意外了,他还真没听说过这样一个罪名。而霍光更不知道的是,其实腹谤这个罪名最早正是出现在颜异这件事上,这也算开创了一个犯罪史上的先河。
“听说颜异有个宾客在他面前抱怨缗钱令伤了商贾根本,让天下无人想要经商。颜异没有说什么,却动了几下嘴唇。御史大夫就状告颜异腹谤陛下,随后陛下便下旨将其下狱,让御史大夫负责审问。”侯府下人将前因后果讲出,霍光总算明白,这果然是张汤有意要至颜异于死地。不过这腹谤的罪名张汤都想得出来,也不枉他那酷吏之名。
霍光估计颜异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张汤要至人于死地,一个腹谤罪名已经够颜异身首异处了。
几天之后,霍光正在县衙闲的无事,这时候杜延年走了进来,开口对霍光说道:“大人,颜异的事有结论了。”
“快讲。”霍光这几日都让杜延年关注张汤审问颜异,这几天时间过去此事已然有了定论,同样对于腹谤这个全新的罪名,最近几日也成了热议的话题,而这个罪名出现后最直接的结果就是,现在长安权贵公卿,都很少与人谈论政事了,一旦涉及到敏感话题,这些人都假装没听见,脸上更是连一点表情都不敢有。
“颜异论罪当死,听说结果陛下已经同意了,还有颜异的那个宾客被判凌迟。”杜延年道出结果,果然如霍光所料,张汤存心是要整死颜异。
霍光沉默不语,他其实很想说一句‘可惜了!’。不过现在这个特殊时期,霍光都不敢多说什么,如果凭心而论霍光还是很看重颜异的经济能力和品行的,可惜这就是政治斗争的残酷,不管你能力如何,哪怕只是政治理念不合,一旦落败也不会有好下场。
杜延年也明白现在是敏感时期,多余的话也没多说就退下了,现在整个长安都笼罩在这样的气氛下,没事谁都不愿意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