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出租车,司徒凤刚刚站稳,就听到车子迅速驶离的声音。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她捂着手臂上的伤,向竹联帮的总部,也是她的家走去。
“大秀。”
“大秀。”
一路上,不少的帮众在看到司徒凤的时候都恭敬的称呼着,只是在他们低垂的眼底,看不出一丝的尊敬,反而是讥讽。
司徒凤直接走向父亲的卧室,这是她这段时间来,每天从外面回来后第一件要做的事。
“大秀。”刚一进屋,负责照顾司徒剑南的肖士就站起来对司徒凤行礼。
司徒凤点点头,走到床边,看着父亲没有一点光彩,陷入昏迷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和难过。“龙头今天怎么样?”她转身问向肖士。
“司徒龙头今天的各项指标都还算正常。”肖士的声音有些忐忑,她本来就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如今进入黑帮的大本营贴身照顾黑帮老大,整天看着那些全身都是纹身,背着枪的黑社会份子,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司徒凤略微放心的点点头,又问道:“今天有谁来过这么?”
肖士想了想道:“代龙头来过,不过很快就走了。”她口中的代龙头是指暂时接替司徒剑南龙头之位的老鹰,司徒凤自然听得明白。
只是,明白之后,她却隐晦的皱了皱眉头。
“你先下去吧,我要跟我父亲说些话。”司徒凤开口道。
肖士点了点头,但是眼睛却瞟上她一直用手捂着的那被绷带缠好的伤口。“大秀,您的手臂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上上药?”
司徒凤摇头拒绝:“不必了,已经处理过。你下去吧。”
说完就转了身,面对司徒剑南。
见此,肖士没有再说什么,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并为这房间里的父女关上了房门。
“爸爸,我找不到他……怎么办?”司徒凤看着沉睡中的司徒剑南,自言自语的道。
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用干净的棉签沾湿了水,然后轻柔的慢慢的涂抹着父亲干涸翻皮的嘴唇。
“爸爸,您说他是喜欢我的,所以才会救我。可是,如今台北那么乱,我们父女俩受到这般欺负,他怎么不出来?怎么不来救你?”司徒凤低喃的道。只是,她口中说的他会是谁?
“爸爸,今天我输了,这地下拳场的份额咱们竹联帮没抢到,阿凤是不是很没用啊?不过,你放心,四海帮和天道盟的人也没讨好。”
“唯一让女儿遗憾的就是,九头死了,为了救阿凤死的。不过,他在临死之前让阿凤小心老鹰,您说我该不该相信?”
司徒凤每日都会来此与父亲说话,就是希望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陷入昏迷的司徒剑南能够有些反应,能够醒过来,重新带领竹联帮。可是,每一天,司徒剑南给她的反应都是一样,一样的沉默。
但是,司徒凤没有一点的介意,只是每次说话结束后,她的眼中都会闪过浓浓的失望。
终于,司徒剑南的嘴唇已经不再那么干。司徒凤扔掉棉签,站起来,眼中的神采已经重新坚定,她对床上的司徒剑南保证道:“爸爸,你累了就继续休息吧。阿凤保证,不管他会不会出现拯救竹联帮,我都不会让竹联帮受到一丁点的损害。”
啪啪啪啪——
掌声从身后响起,司徒凤转身,当看清楚站在门口的人影时,眼中的光泽暗了暗。
“大秀如此志气,想必老龙头一定是安慰的。”老鹰站在门口收回刚才拍掌的双手,对司徒凤笑道。只是那笑容此刻在司徒凤的眼中显得有些虚假。
“你来这干什么?”司徒凤冷艳的容貌,更加冷了几分。
老鹰看了一眼司徒凤受伤的手臂,笑道:“听说大秀受伤了,我特意过来探望一下。”
“只不过是皮肉伤罢了。”司徒凤撇过头。
老鹰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的白牙,若是忽略掉他眉宇间的阴郁,其实他的长相算得上不赖的。“今天的械斗,输了也就输了。大秀别往心里去,既然受了伤就好好休息一下,若是累垮了,老龙头是会心疼的。”
司徒凤凤目冷冷的眷了他一眼,冷漠的道:“你放心,竹联帮不会输。”
老鹰一笑,附和着道:“自然,竹联帮在老鹰心目中一直都是所向披靡的,怎么会输了?”
冷哼一声,司徒凤不打算继续与老鹰纠缠。字向门外走去的时候,对老鹰道:“爸爸需要静养,代龙头若是没有什么事,也不必每日来此。”
老鹰退出门边,让司徒凤反手关门。对于她的话,他只是笑笑:“我也是关心老龙头。”
“我替父亲谢过了。”司徒凤说完,眼神中已经是送客之意。
虽然,目前老鹰因为暂代龙头之位,暂居于司徒家,但是也毕竟是客人身份。所以他没有勉强,转身离开。
等老鹰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司徒凤才收回自己的视线。她很奇怪,父亲提出让老鹰暂代龙头的时候,她并不在场,可是那些看着她长大的叔伯们为什么都没有提出反对?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叔伯要么就是力挺老鹰上位,要么就是沉默不语,还有个别的对她隐晦的叹气?
难道说……父亲的突然病倒与老鹰真的有关?
思及此,司徒凤的凤目中闪过一道冷芒。自九头临死前让她小心老鹰之后,她就总是感觉本就让她感觉父亲突然病倒不简单的事与老鹰有关。
是不是找个人来给父亲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