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看了看床上的女子,顿时心生怜意。造孽啊,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居然被毁容了!这是哪家姑娘?又是何人这样凶残,伤害一个忻娘啊!
思绪顿了顿,有意无意地撇向邸雷,在他看来,邸雷就很凶残!你见过谁大清早地硬闯医官,二话不说把大夫抢来,还又是轻功又是翻墙的吗……
莫非这女孩的脸是他毁的?!腿不由又是一软,他想回家……
邸雷在一旁莫名其妙地接受着眼前老头的愤恨与满眼的惊恐,他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了?不就是把他拎来嘛,至于这样又恨又怕他嘛?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他长得可怕吗?他长得很棵吧!
老头又是看了看女子满是疤痕的脸,又转头看了看月朔堃阴沉的脸,最后还是鼓足勇气为难道,“公子,这位姑娘的脸若是早点医治也许还能让疤痕浅一些,但也不能完全消除,更何况这么久了,这…我…我也治不了啊……”
这人气势太可怕了,老头越说声音越轻,但这真的不是他医术不高,是真的伤太久了。
“我没让你看脸。”月朔堃语调毫无变化,但脸色却是不好看了极点,但多数原因却不是因为老头误解了他的意思,而是想到他让邸雷调查的事情。
上官凉萱!他现在真的有杀了那个恶毒女人的冲动!不过不急,呵,她能不能躲过这一劫还是个问题!
“还愣着干什么!她浑身发热!你是要等她死了再医吗!”看着还在愣怔的老医者,月朔堃低斥道,说到死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都抓紧了。
“是!是!”好头被这么一吼,赶紧惶恐地应道,将手搭在上官蓝悠手上,还没摸脉搏,就缩了回来。
这么烫!老头基本是反射性地缩回了手,不是被烫着的,是被吓的,就和他第一次摸到死人时的惊吓一般。
上官蓝悠悠哉悠哉地升着体温,看着这些一惊一咋的几人,心中满是嘲讽。
人类就是人类,没有一丝魔力,也没有判断真假的能力。
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而他们却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即使那是假的他们也深信不疑,就算现在有人告诉他们她是装的,他们也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反过来斥责那人呢!
真的不明白母妃当初怎么会为了一个卑微人类放弃王位,放弃无邪。
虽然无邪是讨厌了点,可比起这些人类真的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了!于是上官蓝悠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开始想着某个魔的好,把人类鄙视了个透彻……
老头平复了下快速跳动的心,他行医大半辈子,医治过的病人无数,就算是发热再厉害的病人也不至于体温那么高啊!那么高早死了!不过现在看来,这女子就算现在没死,也是迟早会死的!除非…立刻降温!
要降温,就要找到她高温的根源,寻到女子的脉处。
这次更是惊恐地蹲直了身体,看了眼满脸通红,还在呼吸的女子。愣愣地颤抖着手,拿过了上官蓝悠的另一只手,他没有把错……
她…她…她没脉搏了……没脉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