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朔堃一直在上官蓝悠那里呆到吃过晚饭后才离开, 上官蓝悠伸了个懒腰,她这天天演戏,演戏的本领都可以拿奥斯卡奖了。
刚想躺到床上,无邪徒然出现在屋内。
上官蓝悠瞳孔一缩,阴阴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你怎么又来了?”
无邪好像没有看到上官蓝悠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一样,自顾自地走过她,依旧是理所当然地霸道,“适应。”
这个词屡试不爽啊,无邪暗想。
又是适应!上官蓝悠脸瞬间黑了下来,她可以说她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两个字吗?!昨天他可是害得她一整晚上都没睡好的!
上官蓝悠正要说什么,无邪已经来到了床边,然而一接近,无邪好看的剑眉就皱了起来,眼神一暗,“有雄性碰过。”
说完无邪缓缓看向上官蓝悠,而那眼神却并不是上官蓝悠预想的凶神恶煞,那是一双满含受伤,委屈的眼睛,但却盯地她发毛,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了,不由眼神闪躲。
无邪全然是一副丈夫发现妻子和别的男人偷情的心痛神色,上官蓝悠不禁郁闷。
真是的,虽然她是答应嫁给他,可她这不还没嫁给他呢,而且她不是做做戏嘛,月朔堃也就在上面坐了一会儿,他们又没怎样,她心虚什么呢…
无邪哪里会不知道上官蓝悠和月朔堃不会真的有什么,他是故意想让上官蓝悠觉得自己做了让他难过的事,这样今天就不会赶他走了。
这就是他的策略,每晚他会想尽一切办法留下,直到她不习惯睡觉时身边没有他,多阴险啊…
可他的心疼也是真的,不是为他自己,而是心疼她,复仇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她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自己呢…
“快来睡吧。”无邪深深地望了上官蓝悠一眼,见好就收地没有质问她什么。
可就是因为无邪没有质问,让上官蓝悠刚刚想好的说辞都没了用,本来还准备警告无邪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的,现在都没机会说了,也说不出口了。
可即使如此,上官蓝悠连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松了一口气,虽然面上依然淡漠,可是却在是不是的悄悄打量无邪的脸色,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妻子。
无邪闭着眼,耳边没有再响起上官蓝悠的声音,他知道他这一局又胜了,心中暗暗喜悦,至少上官蓝悠开始学会在乎他的感受了,哪怕只是很少很少一点点。
上官蓝悠有些暗恼,明明自己没有做什么,为什么搞得她像犯了错一样?他有什么好难过的?他难过了又管她什么事啊?她现在是怎样?
他真的在难过吗?因为月朔堃碰过那张床?敢情他这是在吃醋吗?怎么可能?他又不喜欢她。那他又是在闹哪样?
想是这么想,上官蓝悠还是乖乖地听话上床,头一次没有多说什么,然后躺下,盖被子,闭眼,每一个动作都有微不可见的小心翼翼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