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一大手一挥打断他的话,不失豪爽道:“神行四使,不得无礼。好!本座便答应你的请求。让二兽公平比赛一场,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且慢!”神秘男子突然打断他的话。
“怎么,难道你怕了吗?”九九一冷笑道。
“怕?我何惧之有,只是没有赌注的赌约有什么意思,难道你不觉得吗?”
“怎么,你又想玩什么花样,这场赌约你想要什么赌注?”九九一隐隐感到自己正一步步落入对方的圈套。
“哼!这个赌注只怕你不敢下。”神秘男子有意以言相激。
“简直是笑话,想我九九一在西域商界乃是一方大鳄,通吃四方,可谓富甲天下。有什么赌注我不敢下,你倒是说说看。”
“我的赌注就是你身后那尊玉佛,这个赌注你到底下是不下?”神秘男子阴笑连连。闻言,九九一和神行四使不禁脸色大变,对方竟一口道破车上所载货物。只怕此人的目的绝非借水那么简单。难道他是为玉佛而来?
或在暗中另有帮手,但神行四使通过神念探知。方圆数十里应该无人才对。难道是我等多心了?只是眼前此人身份有太多疑点,不得不防。
这尊玉佛乃是九九一的全部身家,行事自然慎而又慎,思虑再三最终他心念笃定,咬牙狠声道:“好,本座便答应了你。”“九大人。小心其中有诈!此人来路不明,万不可轻易许下赌约,不然悔之晚矣!”神行四使心中大急。
“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定。本座就不相信千里马还比不过一头毛驴,蜗牛和兔子赛跑,听来都觉得好笑。我的赌注是这尊玉佛,那么阁下的赌注又是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唯有这副七尺之躯。若我输了我一人一兽的生死便随阁下取舍,绝不反悔!”
“难道他真的疯了不成,为逞一时之气竟应下赌约。”
“惹九大人不快,除非他活的不耐烦了,在此承下必输之局。”一时间,商队之后众武丁议论纷纷。但在神行四使看来此事必有蹊跷,毛驴与千里马赛跑必败无疑,但对方竟表现得自信满满,难道他还有什么依仗?
“好,我们一言为定,不过你输定了。但是那时本座不会杀你,我会让你终世与我为奴,而这匹毛驴便负责磨庄园上下所需的全部米面,因为你的愚蠢你和这畜生将会丧失毕生的自由!”九九一豪言道。
“我看倒未必,莫要高兴的太早了!”神秘男子冷笑一声,竟化掌为刀,凌厉的剑气脱掌而出在地面上划下一道赛线。
“竟是修行者!”九九一和神行四使皆是讶然一声。对方有意隐瞒真正实力,只待立下赌约再行施展,此人必有更大的依仗。
但无论如何玉佛都不容有失,若走失这趟镖神风门声名何存?镖主更不会饶恕他等,若眼前此人有心染指玉佛,神行四使将不惜一切手段斩杀之捍卫神风门威名,无形的杀机弥漫当空。
“九九一,我们可以开始了?”神秘男子道。如果说先前的他只是一名无足中庸的小辈,而他现在所给人的感觉却是深不可测,似乎一切事态都在他股掌之中。
“好,为免他人说我九九一以良马欺你,便让你先行一步。”
“哼!死到临头竟还在此充大,也罢,本座便承下好意不再礼让。九九一,你可给我看好了。”神秘男子话音甫落,只闻毛驴仰天长鸣一声,脖间翎毛抖擞一扫颓靡之态。胸前一撮红毛血光毕现,接着竟如同神助脚下生风身形如离弦之箭向前方激射,伴随滔滔铁蹄声绝尘而去。
“这,怎么可能……”见此,九九一、神行四使无不震惊当场,对眼前一幕的惊讶无异于一个婴儿刚刚降世便会跑路说话,甚至一拳把一名年轻力壮的青年打翻在地。九九一不敢再有大意之心,当下催马直追而去。
少顷,只见一道身影如旋风席卷而来,最先到达始发地的竟是那名神秘男子。九九一败局已定,此事该如何了断?神行四使面面相觑,脸色阴晴不定。
一炷香时间过后,九九一姗姗来迟,马匹在沙漠中快速奔走极为消耗体力,此行下来千里马竟有些微喘。而毛驴自始至终泰然若定。优劣等阶的差距不言而喻。千里马望着神秘男子身下坐骑不禁气馁的低下头,鼻孔高鼓犹在喘着粗气。
“九九一,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神秘男子冷笑道。
“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为什么?”九九一发出不甘的怒吼,千里马竟真的败在一头蠢驴手下,说来都让人难以置信。
“愿赌服输,九九一,从今天起玉佛就是本座的了,失去玉佛你将一无所有,沦落一方。若你肯屈尊便罢。每日在府上撵驴拉磨,本座自然不会亏待于你。若我心情舒畅了没准还会另有赏钱,但你这一生却翻身无望。”
还记得这是先前自己亲口说出的话,现在听来显得格外刺耳,仿佛一个无形的耳光打在脸上。九九一脸部横肉一阵不自然的抽搐。阴冷的目光直视神秘男子。若非顾忌声誉只怕他早已出手击杀对方,玉佛乃是他的全部身家。自然誓死力争。岂容多让?
“阁下步步为营将我逼得狼狈不堪,真是好生深厚的心机,在下实属钦佩之至。我早该想到这一切都是你精心设置的陷阱,引诱我一步步走进圈套,现在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自古兵不厌诈,你没有输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