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卯之花队长调理有佳,白哉其实早就康复了,只是他三番两次涉险惹毛了朽木家的那群长老,留在四番队做复健之类的,完全只是个托词借口。当然了,银铃爷爷对孙子的心疼分绝对也打在了里面。
“我说,朽木队长的孙子不是要求你做他复健的陪练么?”浦原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闲得往这跑,早饭时间刚过他就站在院子的栅栏外,指着正中间搏斗的俩人问我。
我懒得看他,盘着腿随意坐在场外,靠着栅栏反问他:“对你来说痛快地喊一声‘白哉’是件很痛苦的事么?”
浦原挠挠头很认真地想了想,说道:“这个嘛,不太好说。”
“可是你那称呼让我听起来很累。”我仰着头瞪正上方的脸,“还有,能麻烦您不要再提‘我是他指定的陪练’这种事吗?”
大概是我周围的黑气太阴暗了,浦原明智地点点头,又问:“为什么?”
我指着打得火热的二人:“战斗太惨烈了,你不觉得白哉那家伙根本就是想在四番队见点血么?”
“那个……他应该跟海燕没仇才对吧……”
浦原弱弱的声音被场内的一声惨叫盖过:“喂臭小子!你往哪里扎呢?!”
我看着距离男人要害处不足十公分的刀尖,默默地为自己寒了一个。
对,没错,场中进行复健的人是由于早就痊愈却不能报仇以至于积压了强大怨念的朽木白哉,而被他用刀险些断子绝孙的男人正是志波海燕,如假包换的十三番队副队长。
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会代替我?
——用别人的隐私来威胁什么的这种事太邪恶了,好男人如我是绝不会那么做的!
跟无意间透出亲哥的隐私的傻妹妹搞好关系以便随时威胁什么的根本就是邪恶得无与伦比,我当然更不会做!
只是当昨晚志波空鹤莫名其妙地丢下东西迅速跑路后,我随口说了句“明天开始让白哉恢复简单训练吧”,海燕就扑到我脚下,抱着我的大腿拼命要求自己代替我做白哉的陪练了。
此情此景,我无奈地做出如上解释,对海燕如此主动的要求表示迷茫和不解。
浦原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足有三秒,然后把头扭到一边,用手挡住脸:“你还能更无耻一点么?我以为我已经够无耻了……”周围诡异的安静让他移开手,眼睛往场上看去,整张俊脸就蛋疼了,指着那边无力道:“求求你能去阻止一下他们吗?”
我也很无语,因为白哉就那样抓着刀指着海燕的那里愣到现在。我深感压力山大,已经让半残的伤患沦为沙包了,再让他变成太监是万万不能的!
于是我跑过去,瞥见僵硬着不敢动一下的海燕,拼命忍住笑,小心凑近了轻声提醒:“白哉啊,你先把刀收起来……”
白哉显然也懵了,脸居然有点微红。他不知道哪根神经刚才搭错了线,竟然出了这么绝杀的一刀,反射性应了一声后赶紧缩回手收刀回鞘。
可惜手腕的那一抖终究泄露了他的羞涩,刀尖往前伸了几公分,幸而只是给海燕的裤子开了个口子。
即便只是裤子被划破,那个位置的重要性足以让海燕丢了木刀双手捂起来——尽管周围连只雌性野猫都没有,僵了两秒后海燕以极为别扭的姿势直接从窗户回到自己的病房。
看着他只用膝盖往下部分移动的背影,白哉的脸更红了。
我很庆幸,这个时候的他还没练就绝学之一的面瘫,偶尔会露出这种有人气儿的活人表情,实际上挺讨人喜欢的。
——当然,前提是重要器官处被一刀划开的那人不是我。
“我、我……”白哉突然扯住我袖子想表达什么,不过只说出两个字后脸颊猛地变成通红,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到了什么,然后就咬着嘴唇啥都说不出来了,蔫头耷脑地一副纠结样。
没预兆地被萌到,我顿时把海燕神马的丢到尸魂界以外,大咧咧地揽住白哉的肩膀往场边走,安慰他道:“别担心,志波副队长很快会回来的,他的裤子多着呢。”
其实内裤也很多……
白哉依旧抿着嘴,不过他似乎太专注而没注意到我搭着他肩膀的手臂,被我带着走到休息处坐下来。
这家伙因为我申请提前让他恢复简单训练的事,目前对我印象很好,连带着态度都软化很多,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当我早上拿着申请批准单时,拉他手腕一直走到四番队室外训练场,他始终没有用千本樱砍过来。
手握训练场使用权的我看着乖顺的白哉,突然有了某种驯兽师的成就感……咳!
浦原依旧跟我们隔着一排木栅栏,把自己的上半身都砸在木头上,问白哉:“这应该算成‘简单训练’么?市丸君你的申请很有水分啊!”
我摊手:“在志波副队长被禁止使用鬼道、禁止始解甚至不许使用斩魄刀的前提下,难道还能称为常规训练么?”
“用木刀还怎么始解?”浦原垂着眼角吐槽,又问:“这是谁的规定?卯之花队长么?”
这时背后传来犹犹豫豫的脚步声,应该是某人换完了裤子挣扎要不要继续这种很不人道的训练。
我顿时笑得闪亮,大声说:“不,这当然是志波副队长主动要求的!”
如此这般训练下来,两天了,除了我从中获得极大的娱乐之外,对白哉的刀术其实并没什么帮助,我也只是想通过这个方式舒缓一下他的压力罢了。白哉总是把自己逼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