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我衣领的手细瘦有力,手指有一点凉,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力气,关节屈起来不经意擦了两下我的脖子,酥酥/麻麻的感觉便迅速蹿了起来……呵呵,许久不见的暴力粗鲁一面啊!
可惜,我正想入非非,突然一个冷冰冰凉飕飕的声音从面前传过来。
“市丸银,你刚才该不会想对我的副官出手吧?”
我一愣,下意识把手伸向背后,顺着衣领往上摸,直到摸到那条手臂上的衣料——显然不是什么上等布料的手感。面前的小路里转出一脸阴沉的长得很像白哉的家伙,跟着被我捏着的手臂一抖一抖的,它的主人还发出特别诡异难听的奸笑声。
我用两根手指掐着他的衣服连带着下面的一层皮肉,在“哎呦”的叫唤声中,皮笑肉不笑地转过头:“浦原,好久不见啊,蓝染队长可是一直在想着你呢!”
多年来能成功躲避蓝染追踪的人,浦原还是第一个,个中辛苦与成就感恐怕是不足为外人道的。这两个人,一个绞尽脑汁搜查、一个费尽心思躲藏,好像狗血的nuè_liàn情深一样。
正这时,突然一道黑影从白哉身后窜了出来,速度快得几乎是朝我飞过来,我没躲,那东西带着极锋利的东西在我脸上划了一条细细的口子,然后三两下落在一人多高的树枝上。
漆黑的猫在同样黑的夜里有两只玻外诡异的光,龇着牙:“嘿,市丸银,你还是一样慢吞吞的,当心我下次不小心会划破你的脖子!”
“那可不太好。”我笑起来,没再说什么。
夜一不像浦原和海燕,那两个臭男人跟我在一起久了,似乎比我自己更清楚我是个什么货色,可夜一不同,她就像只真正的猫一样,性情很是多变,而且她亲近人的方法……通常不太能令人赞同,况且在蓝染陷害浦原后,夜一并没能如当事人那样轻易理解或者原谅我这位“帮凶”。
我往后退几步,瞄见白哉斜斜的几条被什么东西抓破的可怜衣襟,料想他多半是已遭到夜一的毒手,有点幸灾乐祸:“朽木队长神通广大,你这里可以改名叫‘逃犯聚集地’了,静灵庭不欢迎的人你居然都有办法弄进来!”
白哉带着能把人压扁的低气压,一声不吭地把我们带到了一间相对偏僻的书房。我在路上努力询问,才知道浦原之所以把自己的灵压隐藏得干干净净,是因为他依据斗篷的原理又做了种更猛的药,可以在一定时间内遮住身上的全部气息,可惜的是他就像护着小情人一样,始终不愿意给我欣赏他的研究成果。
“露琪亚小姐的事,你跟蓝染都知道了吧?”浦原懒洋洋地在屋角靠着坐下来,无视白哉条件反射蹙了一下的眉毛,跟在自己家一样怡然自得,“她的灵力全部被吸走了,是被迫的,直到刚才我还跟着他们,不过没有发现原因。”
“应该……是虚吧,”我想了想说:“还记得志波队长妻子的那件事么?”
“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夜一不爽地在旁边舔舔爪子,见白哉点了盏灯,便跳到桌子上,倚着灯台下面蜷成了一团儿趴着,微弱但是暖暖的火光刚好能照到她的脊背,一副跟浦原如出一辙的懒惰夫妻相。
就像只真正的猫一样,夜一找到属于自己的“窝”之后,立刻把自己稀释得比白哉存在感还薄弱,我远远地瞄着她,想要睡着了。
浦原接过来说道:“那孩子从小就灵力极强,一心先生也感觉得到,他继承了父母双方的优点,呵,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不过是个稍有些特别的凡人而已,”白哉说道,他把“凡人”俩字咬得尤其重,眼神飘向浦原:“倒是我很想知道,这件事怎么会跟露琪亚扯上关系。”
因为义妹被无端牵扯进来,某人不爽已经不是两三天了,我急忙抢先说道:“这也算是她的命运吧,或者说蓝染把棋子走得太好。”我故意吊他胃口,等他威胁性十足的眼神转向我时,立刻报以笑脸——说实话,偶尔我也会觉得自己有点贱。
“露琪亚跟海燕关系很好,尽管她并没见到海燕的死,可那件事对她的打击依然很大,尤其还没得到兄长安慰的情况下,”我意味深长地对白哉笑,他表情有点僵,“而那个孩子跟海燕到底有着血缘关系。”
浦原恍悟:“说起来,他倒真的很像海燕!”
“露琪亚困惑于给她的第一感觉,而蓝染派出的虚又是有目的性地在攻击她,逼迫重伤的露琪亚不得已把死神之力交给他也是预料之中。”我说着,摸了摸下巴:“不过那孩子体内的虚化力量能在不知不觉中强行夺走露琪亚全部力量,倒是蓝染没想到的。”
“就算你这么说,听起来也不是好事。”浦原笑道。
我不置可否:“没错,他被蓝染盯上了,不幸中的万幸,他的虚化能力并不突出,蓝染也只是感兴趣而已,还没到对他寄予期望的地步。”
“市丸银,”白哉突然凉飕飕地插/进来,“你似乎还把我的问题回答完。”
我用有点奇怪的笑容看着他:“这事你要问浦原,是他不怀好意先打了你义妹主意的,走入蓝染设的圈套的笨蛋是他。”
“胡说!”被白哉死亡射线一样的眼神盯着,浦原这种段位的高手也难免要炸毛,我都没看清他是怎么从一滩泥似的姿势瞬间跳起来的,像被烧了屁股的老鼠,夸张地指着我:“是你才对!是你告诉蓝染露琪亚会驻扎现世的!”
我无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