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不见踪影。
钱依依呆呆地看着孙尔尔逃跑的方向发怔,我则立刻往前一扑,抓住了钱依依。
放走一个孙尔尔没关系,这个可不能松开!
我死死地抓住了钱依依,绝对让她没办法从这里逃走。
钱依依倒是也尝试着挣扎了一下,然并卵。
我要是死死抓住一个人,要么她剁了我的手,要么剁了我的头,不然的话,只要我不想放开,她就绝对别想跑。
钱依依当然没有那么暴力,她挣扎了半天只能放弃。
“我不走了!”
“那跟我上去吧。”我放开她,当然信她不会说谎。
就算钱依依真的是说谎暂时安抚我不要轻举妄动,也没关系,刚刚她打电话给那个大堂经理的时候,那个号码我可还记得呢,那串数字现在还在我的脑子里面盘旋,我记得清清楚楚,没办法,我这人记性特别的好,初中还干过一件特别不地道的事情。
不过那也是前事了。
钱依依警惕地看着我,没有逃跑的意思,但是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个……”
“这件事情,我是一定要解决的,而且,就是今天。”我盯着钱依依,目光中满怀警惕。
钱依依她也用一模一样警惕的眼神看着我。
她想了想,说:“要不这样,您先稍等一下。”
到了这种时候,她又重新把敬称捡起来了,估计是真的怕我。
可是我实在搞不懂,她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害怕我?我现在很奇怪吗?
钱依依说:“请您等一下,待会儿我的同事应该就会回来,到时候,让她陪您一起去。”
对了,那个孙尔尔其实也是,一听说要跟着我去十三楼,整张脸都变得惨白。
我把手伏在了柜台上,问她:“你跟我说实话吧。”
“啊?”
“十三楼是不是出过什么事?”
要不实在不能解释钱依依和孙尔尔的奇怪表现,当然,我觉得钱依依肯定是怕我,但是她再怎么害怕我,也不该这么的抵触。她要是真的害怕我,等我催促的时候,她不是应该立刻跟我上去吗?她怎么敢拒绝?除非十三楼有更加可怕的事情。
如果是从前,我可能不会一直追究,不过现在我又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又见过鬼,什么大风大浪都尝试遍了,还要害怕什么呢?如果真的是十三楼有什么事情,我倒是好奇了,看钱依依这表现,显然是个知情人。
不过,等到我直接把问题摆出来,钱依依却立刻露出了畏惧的表情。
她说:“十三楼能有什么事?”
拒绝之意俨然。
钱依依的意思是,既不想跟我上楼,但也不愿意承认十三楼真的有什么。
我看着她,小声说:“没关系,你轻声告诉我就好。”
“我们这家酒店……挺好的,您不要随便听了其他人的胡说八道,就真信。”钱依依整理好了脸上的表情,就立刻说,“您放心,我帮您解决这件事情,好吧?”
看来钱依依是打死都不肯说了。
想想也是,她以后还要继续在这里干呢,万一透露出去什么,估计也不用再来上班了。
她大概把我当成了暗访记者之类的人,眼睛里畏惧感还有,但已经稍微变少了一些。
我是随意,如果她非不肯说,那我也没办法。
不过,我倒是没有料到钱依依能这么肯定地说替我解决这件事情。
她之前不是一直推三阻四吗?
估计她也搞不懂1305房怎么会突然冒出人来,想要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吧?
钱依依自己不想要去十三楼调查,就把这个麻烦塞到我手里?
我笑了笑,也没拒绝。
何必拒绝呢?
如果能够搞清楚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对我而言,也是好事吧?
“好啊,那你说说,打算怎么解决?”我问她,“你不是说你不上去吗?”
“呃?我,我是不上去。”她写了一张纸条,想了想,又标明日期,最后拿一个红章在上面按了一下,从柜台后面递过来。
“这是什么?”我接着问。
钱依依一边低头把笔重新盖上一边不抬头地回答我:“你拿去给……看。”
她说得含糊不清,我没听清楚,仔细看了看,前面写了名字。
伞姐?
“她叫李伞,是客房服务,你出电梯间左转,写着1300那一间,她在里面休息。”钱依依说,“你去敲门就行,跟她说是我让你开门。”
钱依依想了想,补充道:“你记得告诉她,只用开1305房。”
“我知道。”
这么大一家酒店,当然有监控,我难道还让那位伞姐去帮我开门盗窃啊?
我拿着纸仔细看了一眼,大概意思就是让伞姐帮我开1305房的门。
下面还标明了日期,估计是因为盖了公章的原因,怕我拿去做别的吧。
我点点头,看了钱依依一眼,微微摆手:“谢谢。”
钱依依又恢复了灿烂而和善的笑容:“不用客气。”
我只是没料到这招居然真的有用而已。
“再见。”我对钱依依摆了摆手,把纸条揣进口袋里,慢慢地走向电梯。
余光看到一个人影,转头一看,是孙尔尔回到了柜台。
钱依依小声地跟她说了什么,我隔得远,看不清楚,不过孙尔尔也不是个能乖乖被骂的人,立刻就顶嘴了,钱依依愤然站起来又说了什么,这时候电梯到了,我在要继续看热闹还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