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跟个侦察兵似的,各种旁敲侧击的问莫文松经济状况,年龄,之前的婚恋史,家庭情况。我听得满头大汗,心里的歉意简直要从耳朵里冒出来。几次想要夺门而出,莫文松都用安抚的眼神示意我他没事儿。

我姐事无巨细的盘问,莫文松也好脾气的一一回答。问到他婚恋史,他明显的滞了一下,但还是耐心的回答了。不过,我对于他说他单身且没有孩子这个事情并不是那么相信,估计他是演戏演上瘾了,又或者为了让我好下台一点儿。毕竟他要是说才离婚不久还有个十五岁的孩子,我妈肯定会再次扔脸盆甩门而去。

“你三十七岁啊,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我以为你最多二十五岁。”我姐在听到莫文松说他在深圳有自己的公司后,真诚而直白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三十七岁了?”我妈瞬间脸又拉下来了,这回拉得比马脸还长,“姚云边,你疯了吗?你才二十五岁,他大你十二岁。三十七岁还没找到老婆,是不是身体有问题啊。要是身体有问题,他有一千万我也不能害了自己女儿。”

好在我妈讲的是家乡话,但我还是担心莫文松听懂了。在我看来拿别人的年龄来说事儿,还带侮辱以及攻击性是一件特别过分的事情。

“爸,妈,姐,我和文松还有事情,先走一步。”我也拉下了脸,走到莫文松身边扯起他的衣袖就要往外走。

“云边。”莫文松被我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他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

“我们还有事情啊,你不是赶着去转账吗?这都几点了,银行也该上班了,走了。”我说完转身往外走。

“姚云边,你就能耐吧,有你哭的时候。”我妈又叨起来了,“姚云香,你也是能耐,钱钱钱,一天到时跟我说钱。你忽悠着我同意,让云边嫁得那么远,不知根不知底的,日子不用你过是吧。到时候云边哭着回来找我这个当妈的算账,你守着老公过小日子。真是没个姐姐的样子,一天到晚的说钱。你能耐你离婚,去找个有钱的老头嫁啊。”

“妈,哪有你这样说话的。”我姐急了。

我听着这些话往我耳朵里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走到门边时,莫文松喊我,我只好顿住脚步。

然后我听到他说:“叔叔,阿姨,实在抱歉啊。初次上门,我也没个准备,这是一点儿小意思。”

我猛的回头,莫文松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三个红包直往我爸我妈我姐手里塞,他们居然也接了。

我感觉我要疯了!

“莫文松。”我转身就要往回走。

“不好意思啊,我还有事情,先走一步。”莫文松快步朝我走来,然后拖着我出了病房。

“你……你……你包了多少钱?我把钱给你。”我感觉气得嗓子要冒烟了。

莫文松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拖着我一路往前,一直到拐过角到了楼梯口他才松开了手。

我站定,深吸了一口气后我开口道:“莫先生,我真的很抱歉,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红包无论如果都不能收的,回头我把钱转给你。”

他有些怔怔的看着我:“云边,我知道我唐突了。正如你说的,至少把戏演足,我毕竟演的是你男朋友。”

我是觉得我家人有点儿太过了,尤其是我妈说话时还带翻白眼的,这对无辜的莫文松来说是不公平的。

“怎么突然生气了?”他问我。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我家人对你不太友好,他们一直在那儿盘问你。”我跟着他往楼下走。

“可以理解的,做父母的总是会对儿女的婚事特别操心,但归根结底还是希望儿女过得好。我和你爸聊了会,从他的言语中能感受出来,他很爱你,只是不善于用言语来向你表达。”他停住脚步,“你是不是有心理负担了?怕我真的对你有心思?”

我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丢出这么一个问题来,一时间,我有点手足无措起来。

他笑了笑,“云边,我都这么老了,再怎么没底线,也不能欺负你这么个小姑娘。”

“我,那个,我也没这么想。毕竟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那个,我没有多想。”我语无伦次的。

“明白,走吧。”他继续往下走,“噢,对了,你上次修车花了多少钱。”

“六千多点儿。”我脱口而出。

“不是当废品卖了吗?”他侧头,促狭的笑。

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笑笑:“你要回家吗?”

“我还得再去酒店一趟,晓于在那儿等着我。”我说。

“这几天就要麻烦你多照顾她了,我明天回深圳,一个星期左右再回来一趟。”

“你弟……会不会怀疑你?”

“应该不会,他现在焦头烂额的,事情很多。等他缓过神来时,晓于已经到f城了。”

我点了点头,随后跟他上了车,很快,我们回到了酒店。莫文松另开了一个房间,套房里便只剩我和裴晓于。

“你手机借我玩玩。”裴晓于见了我,从被窝里伸出手眼巴巴的看着我。

“你怀孕,少用手机,有辐射。”我拿过摇控器开了电视,“呐,动画片,我帮你垫垫枕头躺着看会吧。”

“不是躺着不能动吗?”她抓着被子的一角,认真的问我。

“行,那你躺着吧,我陪你说会话。”我脱了鞋爬到床上,“晓于,现在感觉怎么样?”

“躺得难受,特想刷会微博,朋友圈,斗会儿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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