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锐在这时递给了我一张纸巾,我接过后擦了擦眼泪,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从我进来到现在,陈毅然一直都静静的躺着,就连他的呼吸声都没有变化过,这样他的让我有些害怕。
我望着秦锐,问:“他怎么都不醒啊?”
“别担心,没什么事,现在还在昏迷中。”秦锐说道,我一脸不信任的表情盯着他,丝毫没有顾虑到他的感受,我说:“你到底信不信啊?是不是你医术不过关啊?陈毅然的家人有没有想过换医院,去北京!好医生都在哪儿。”
说完我才发现秦锐的脸已经一白一黑了,我也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道:“秦锐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我就是好害怕.....”我好怕陈毅然就这样睡着不醒了,越往下想我心里就越是慌乱。
秦锐轻咳了声,脸也跟着缓和了许多,他说:“没事.....我可以理解....他现在主要就是高烧不退,等烧退下来了就没事了。”
我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床上躺着的陈毅然,我坐在一旁,伸手握住他的大掌,瘦了,这是脑子里冒出的第一反应,手心的温度很烫,烫的让人打颤,我抬眼看着秦锐:“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
“他现在只不过昏睡着了。”秦锐站在一旁双手环抱胸前,一脸认真地回应道,他说:“我先出去了,半小时来接你。”
说完,秦锐转身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听到关门声后,我才回过头望着陈毅然,我仔细盯着他苍白的脸,伸出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脸庞,瘦了好多,摸起来感觉只剩骨头一样了。
说真的,在我心里,我从来没有想象过陈毅然会生病,我总觉得他怎么可能生病啊,他可是陈毅然呢!可现在看到他这副虚弱的样子,我的心揪着疼,难受的很,我怎么都无法将此刻的他与平时那个霸道的他联系在一起。
一直到我离开,陈毅然也没醒过,我觉得半小时时间过得可真快,快到让我不想走了,但我知道这是不切实际的想法。
秦锐带我离开病房,把我送出医院,我问他:“我明天还可以来看他吗?”
“明天得看情况,这两天这里就跟会议室似得,每天都不断有人来,所以......”秦锐的话我明白,但我想见他,就算等到凌晨又有什么关系呢?
看到陈毅然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我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似得,我突然放开了,以前不敢有的想法猛然用脑子里涌出来,我知道,这都是因为我害怕陈毅然会离开我,怕到连我自己双手双脚都在微微颤抖,我可以明确的感到我说话时上下唇齿不断打架。
不过我认为,这也许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从医院回到出租房,我没想到安静的今夜,是为了迎接明天的暴风雨。
翌日一早,我被敲门声从睡梦中惊醒,我第一反应就是陈毅然来了,因为我住的地方只有他知道,所以我丝毫想到会是除了他以外的人。
当我打开门时,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我傻了,怎么会是陆青,她怎么知道我住哪儿?
看到我眼中的诧异,陆青淡淡一笑,她不冷不热地说:“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连忙将门开圆请她进来,陆青走进来四周环视了一圈,这才说:“你知道我今天来找你是因为什么事吗?”
“不知道,陆小姐明说!”我摇了摇头,却是不知道她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陆青抿唇一笑,坐在双人沙发上,将包包放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双手十指交叉,她抬头望着我,说:“我今天来是希望你离开陈毅然,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了。”
陆青摊牌了。
她的话让我不知所措,她的语气是我认识她这么久以来最冰冷的一次,我想起了余思思告诉我的那些话,我试探性地问她:“陆小姐,你很讨厌我对?”
“没错,我不止讨厌你,我还恨你,怎么?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那么亲热是吗?”陆青冷笑着,眼中没有了以往那般的温和,反而多了一丝恨意,她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一样,让我有些无法接受。
因为我跟陈毅然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会跟陆青成为朋友,每一次面对她我总是充满了内疚,可我又不舍陈毅然。
陆青的话让我一脸茫然的望着她,她眼里竟是嘲讽的盯着我,她说:“苏小北,从知道有你的存在后,我就一直在想着如何跟你碰面,但我没想到你有一个见钱眼开的朋友,主动提出卖掉车让陈毅然讨厌你,她的提议让我很意外,但同时又很满意,因为没有人比我更知道陈毅然讨厌什么了,他最恨的就是拜金女,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对?我告诉你,因为他的家就是被拜金女毁掉的,所以我得好好感谢你这位自认为最好的朋友,如果不是她,后来的裸照事件又怎么可能起了那么大的作用呢!”
陆青的话,让我有些缓不过劲儿,脑子里回想着余思思那天对我说的那些话,她不是说所有的一切都是陆青提出来的吗?为什么到陆青这里,余思思竟然是卖车的主要源头啊?
如果没有卖车的事情,陈毅然是不是就不会再我流产后那一箱子钱来侮辱我了?
我双手紧握住,问陆青:“陆小姐,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