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滚蛋!”摄影师嚣张的口气,浑身都充满了他是大爷的气息,这让我们所有人都罢工了。
本来有几个胆小的车模不敢罢工的,但看到大部分的人都不拍了,她们也只能跟着我们一起走回了帐篷。
我们刚回到帐篷,莫岚就过来了,我们将事情跟莫岚说过后,她说不道歉就不开工,大不了就不拍了。
过了一会儿工作人员来调解,莫岚让那个摄影师过来道歉,但我没想到等一下过来的会是岑远东,跟他一同前来的还有那个打人的摄影师,摄影师一来就跟薛颜道歉了。
薛颜心里还是很不爽,但碍于岑远东的面子又不好驳回只能接受道歉了。
本来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但我们所有人都没想到陈毅然也会过来。
陈毅然走进帐篷,声音就不冷不热地说着:“打了我公司的人岑会长就想这么算了?”
从他进来的那刻我的眼睛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但陈毅然却没有看过我一眼,我有些失落,收回目光便听到岑远东说。
“陈三少,工作期间难免会发生一点儿矛盾,牙齿跟舌头有时候还会咬到,更何况是两个第一次合作的人呢!”
岑远东的话站在中立还来说是很有道理的,但被打的是薛颜,所以我是帮亲不帮理的。
然而陈毅然很护短,他挑了挑眉,问:“那岑会长的意思是,这是理所应当了咯?”陈毅然的话说的漫不尽心,他的话刚说完,抬脚就朝那个摄影师踹去,我们在场的人都惊住了。
岑远东连忙拦住陈毅然,生怕他还会动手,而那个摄影师大概也没有料到会被踹,整个人重心不稳一个琅跄差点儿摔跤了,但他也是一只纸老虎,只敢在我们这些车模面前横,但被陈毅然踹了只是脸有些微微变化的表情,行动上却丝毫没有什么反应。
可我从他眼底看到了恨意,让人不由得觉得有些害怕。
岑远东勾着陈毅然的肩膀,与他并排走出帐篷了,那个摄影师也跟在后面走了出去,我的心里有股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我叹了叹气,应该是我自己想太多了。
因为这个插曲,原本工作都被耽搁了。
所以第二天六点多就被喊起来赶工,岑远东应该是担心在出什么事,所以他也很早就过来看着我们拍了。
因为起来的太早,所以我连早餐都没吃,刚拍了两条我就不行了,蹲在一旁就开始吐,我感觉苦胆都要被吐出来了,嘴里还直流酸水。
我连着吐了两三次,最后连人都站不稳了。
其实我昨天就已经感觉肠胃不舒服了,从来宁夏后我就没有吃过一餐饱饭,加上昨天可能有点着凉,所以现在浑身都难受的很。
薛颜把我扶到一旁坐下,岑远东也在这时走过来了,他让薛颜先去工作,然后问我:“要不要紧?”说着,他将手中的水递给我,我拿过来漱了漱口,然后才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但岑远东还是打了电话给随行的医生,让医生过来一趟。
我就这定定地坐在凳子上,头还是很晕得很,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倒过来了一样,比喝醉了头晕那种感觉还要难受。
我闭着眼睛,但还是感觉天旋地转。
这时岑远东在我身旁坐下,他将我揽入怀中,我第一反应是要挣脱开的,但却被他按住,他说:“先靠会儿,一会儿医生就来了。”
我是真的不舒服,所以根本没想那么多,靠在岑远东怀里闭着眼睛,我想睡睡不着,手一直用力按着太阳**。
没过多久,医生就来了,给我做了简单的检查,然后说:“可能是水土不和引起的肠胃炎,我这里药物有限,恐怕得去市区的医院看看。”
听了医生的话,岑远东皱了皱眉,他说:“走,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我没事,而且这边儿又拍着,我想继续拍。”这个广告对我挺重要的,就像莫岚说的那样,如果我真的有机会拿冠军的话,那我以后就可以拍广告了,这样报酬又能多一份了。
但岑远东坚持,他说:“下午会有一个车模过来,到时候她顶上去,你先跟我去医院看看再说!”
岑远东的意思让我有点不明白,他是不让我拍了吗?
我问他:“岑会长,你的意思是不让我拍了?”我的话问完,岑远东不理睬我,而是将医生给的止吐的药递给我示意我吃,我拿着药欲言又止的望着他,最后还是忍不住重复问了遍:“岑会长,你不会真的不要我拍了?我人真没事!”
“赶紧吃药先。”岑远东露出少见的难看表情,我能从他脸上看出他有点不高兴了,但我不知道是哪里惹着他了,我以为他是担心我耽搁工作,我连忙解释:“岑会长,我保证不会耽搁拍摄的,而且我吃了药就没事了。”
岑远东一脸不悦地望着我,他叹了口气,才说:“小北,看来你对我还是很见外。”
我一愣,突然明白他什么意思了,我眨了眨眼睛,有点不好意思地喊了声:“哥。”听到我的称呼,岑远东脸上的表情这才缓和了许多,见状,我说:“哥,你不会真的不让我拍了?”
“先把拍摄的事情放一边,先去看病再说,你这样一直吐也不是个办法。”岑远东很严肃的说着,他的话,让我有那么一瞬间想到了陈毅然,陈毅然也是这样,无论说什么都不容人拒绝。
我连忙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