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林月清,听到田阳的话,她的心颤抖了一下。
与田阳同床共枕似乎已经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刚才用水果刀抵住田阳的胸口时,她蓦然发觉,在自己心中挥之不去的恨意,并非是真正的恨。
田阳并没有真正的伤害过自己,不管是心灵的伤害,还是**的伤害,田阳都不曾有过那样的举动。
“唉!只是他比较讨厌罢了,因为他的手总不老实!”林月清没有回头,走到卧室门前停了下,一手扶着门框。
转身对田阳说道:“你在这里等着!”
“真不让我进房啦!”
“我说话算话!”
林月清态度坚定义无反顾,她想睡个好觉,田阳没有走进自己的生活之前,她的睡眠一般都很好,但是自从嫁给田阳之后,她就不曾有一晚睡得安稳。
把田阳赶出房,林月清有种小小的得意。
“好吧!”田阳说着,伸出胳膊想再次抱一抱林月清。
林月清猝不及防,被田阳抱了个结实。
“你放开我!”林月清要推开田阳,可是她的手刚一碰到田阳光滑的胸膛,顿时没了力气:“这是最后一次啦!”
抬头间,两人此在这一瞬。
林月清依在田阳的胸口,感觉到很踏实。
田阳邪笑了一下,这小妮子一点也不恨自己,她只不过是在吃醋。
“你放开我吧,我去给你拿资料!”
林月清挣扎了一下,田阳就放开她了:“尊重自己的女人,就是尊重自己!”
“谁是你的女人,你少胡说!”林月清反驳了一句,但已不似方才那般强硬。
“你就是我的女人,对我来说,你还有秘密吗?”
这一下,林月清无话可说了,她也不想说什么,和田阳也说不清楚。
从房间中拿出马氏集团的资料,递给田阳,然后就“砰”的一声把门关了,还能听到田阳在门外嘟哝。
“女人真是绝情啊!”
林月清笑了,没有田阳在身边,她感到身心自由,上床之后,看着身边空空荡荡,却又有一种莫名的空虚。
她不会承认已经习惯了有田阳在身边的生活,但是每天晚上能闻到田阳身上的味道,早已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田阳在她身边的时候,她觉得田阳是世界上最最讨厌的人,但是今天晚上田阳不在,林月清却不能集中精神,她脑子里想的全是田阳身穿短裤的样子。
想着,脸就红了,林月清拉起空调被蒙住脑袋:“不要想啦!”
田阳就在隔壁,坐在床边一边抽烟一边看马氏集团的资料,袅袅升腾的蓝色烟雾中,田阳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显得分外刚毅。
这份资料中,把马氏集团的内部结构调查的十分清楚,在关于马波的资料中,林月清还用红笔画出一些非常重要的情况。
田阳看完之后,把烟头捻灭,换了一身衣服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隔壁的房门紧闭,田阳走过林月清的房门时,很仔细的听了听,里面没有一点动静,于是他走出别墅。
兴化市,一个海滨城市,千年历史转眼成空,但依旧在这里留下幽远而深沉的韵味,清新的海风拂过兴化的大街小巷,让午夜中的兴化摈弃白昼的烦躁,流动着安祥宁静。
开着那辆桑塔纳驶出别墅,田阳给陈一峰打了个电话,让他马上到零点酒吧。
二十分钟后,田阳坐在零点酒吧的前台边上,用中指关节轻轻叩击着台面。
“我说,老东西,把你最好的酒拿出来,让我尝尝,兑水的让别人喝,我可是品酒的行家。”
柜台里面站着一个四十多年满脸络腮胡的男人,他并不老,也不是老东西。
酒吧内没有几个人,灯光昏黄暧昧,那个中年男人被田阳叫成老东西,并没有生气,他转身从酒架最低层拿出一瓶没有标签的干红,给田阳倒了一杯。
“你小子的嘴巴越来越刁了,这可是我藏了十年的好酒,给你一杯,不许再要啦!”
田阳举起酒杯轻轻晃了晃,杯中红酒散发出植物的香气,他闻了一下,然后说道:“这是84年的科瑞丝曼,我又说中了,这杯酒还是不给钱啊!”
中年男子眼神沉稳:“美酒赠知已,我也没有打算要你的钱,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想收你田阳的酒钱,不容易啊!对了,现在这种时候,你应该怀抱美女,纵情**,林老爷子的宝贝孙女让你小子给……”
田阳浅尝一口,放下酒杯:“老东西,你在兴化待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重要情报,这种八卦新闻你倒是装了一肚子。都说男人越老越骚,我看指的就是你这种人。”
“田阳,这种时候你来到我这小酒吧,肯定不是为了喝我一杯酒。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中年男人问。
田阳把关于马氏集团的资料拿出来,顺着光滑的台面推到男人面前:“这上面的马波,你找到这个人,查出他的兴趣爱好,明天下午四点之前,汇报给我。”
中年男人看也没看,收起资料,说道:“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了,我包打听的名号也不白来的。”
酒吧的门开了,陈一峰一身清爽脸带倦容走进来。
“阳哥,这么晚了,叫我过来有……”
陈一峰的话没有说完,田阳就对那个中年男人说:“我兄弟来了,开个包间!”
“我去,看不出来,你还好这口。”中年男人调侃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爱红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