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说的话起点作用了,赵文江皱起眉头做出思考的样子,握刀子的手也稍微松了些。
我趁他一愣神的功夫,猛的推开车门,拔腿往外跑,刚跑出去没几步,赵文江就反应过来了。紧随其后的追上来。
我没命的乱跑,跑啊跑,慌不择路的逃进了一家酒吧。
径直跑进了一间包厢,推开门后,一把将门反锁上,背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粗气。
还没喘几口呢,赵文江就跟上来了,在外面猛烈的拍门,拍了几下后,又用脚使劲踢,边踢边大声喊:“艾希。艾希,你给我出来!”
我急忙往后退了几步,盯着那被踹得咚咚响的门,抚了抚猛烈跳动的心口,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
厢,这房间的客人应该刚离去,桌子上有凌乱的空酒瓶。吃剩的水装袋,瓜子皮,抽纸啥的。
我急忙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总全部推了下去,使出吃奶的力气把玻璃茶几推到门口,堵住了门。
想了想,又从地上捡起一个酒瓶紧紧握在手中,万一他进来了我好自卫。
暂时安全了,我松了口气,想打个电话给顾倾城的,可一摸手机,糟了。手机刚才落在车里了。
赵文江还在门外继续叫嚣着,踹门声也越来越大,用不了多久就能进来了吧?暗暗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先报警?
抬手敲了敲隔壁包厢,不知道有人吗?想让他们帮忙报个警。
拍了几下没人应,把耳朵贴到墙上,听到隔壁不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呻吟声,男人的暧昧话语。以及ròu_tǐ的撞击声。
瞬间一头的汗啊,今天晚上怎么了,竟遇到混在包厢里做这种事情的?是不是在包厢做要比在床上更刺激?
他们刺激不刺激我不知道,可我今夜却过得无比刺激,心情忽而上忽而下,像坐过车一样,快吓死了,小命刚才也差点丢了。
脖子好疼,伸手摸了摸,手指上沾了一些血。幸好伤口不太深,抽了纸巾擦了擦,用手捂到伤口上,来止住血。
隔壁突然又传来女人娇媚的声音:“倾,城,用,用,力……”无语,又是林薇那个女疯子的声音。
我急忙打量了下这家包厢的装修,原来刚才找艾天赐时曾经来过,真是巧,现在阴差阳错的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赵文江到底给林薇吃了多少那种莫名其妙的药?折腾了这么久,到现在还没清醒?现在又是在跟哪个男人?这个风骚无理的女人清醒后,会不会找顾倾城的麻烦,让他对她负责?
可我现在哪还有闲功夫考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顾倾城,你快点来救我啊!
躲在这小小的一隅之地,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长这么大生平第一次感到人生这么绝望。
赵文江踹了一会儿门后,引起了酒吧工作人员的注意,有男人走过来制止他:“先生,住手!出什么事?请不要用力踹门了,踹坏了,您是要赔偿的。”
那个人渣急忙换了张脸,忙不迭的笑着说:“好的,好的,我住手。那个,我老婆跟我闹别扭呢,刚才躲到了这个包间里了,等她出来后,我立马就带她走,打扰了。对了,你有这房间的钥匙吗?麻烦帮忙开下门好不好?我把她领出来,给你们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好会演戏。
工作人员竟然相信了他的话,说道:“好的,我现在就去拿钥匙来开门,一会把门打开了,你快带她走吧,不要影响我们正常营业!”
赵文江连忙说:“好的,好的,谢谢,谢谢!”
听到酒吧服务生脚步远去,赵文江在门外也安静了下来,肯定是在等工作人员拿钥匙。
可是我却急死了,一会他进来了,我该怎么办?他会不会真的杀了我?这种人渣走投无路时,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隔壁男女交欢的声音不绝于耳,听得我更加心烦意乱。
一个猥琐的男声说道:“这个女人可真够风骚的,极品美人儿啊。你看她脸上这表情,啧啧啧。强哥,你倒是快点啊,我等不及了。”
被唤作强哥的那个男人说:“死刚子,等我出来再换,马上就好……”约摸两三分钟,传来男人一阵一阵的低吟声,还有林薇大呼小叫的各种làng_jiào声。
那个叫刚子的男人絮絮叨叨的夸赞道:“刚才在舞池里嗨的时候就看到这个浪女人了,这小腰扭得好风骚,瞧瞧这双恪D腔岽她进来的那黑衣男人是什么来路?真他妈不是个玩意儿,把人给整迷糊了,玩完了,就扔这里了。不过,正好便宜了我们,捡了个大漏,嘿嘿嘿。”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声。
刚子口中的强哥整理了下衣服,低声呵斥道:“你住嘴,别说那么多废话,手机给我递过来,拍几张照片留着以后看。这种绝色,几年遇不到一个,顺便再录个相,出去后向华子那几个家伙炫耀炫耀,嘿嘿嘿。死刚子,你还愣着干嘛?动作快点,别让人发现了!完事后,我们马上离开!”
很快,外面传来服务生的脚步声,钥匙开门的声音,还有赵文江连声道谢的声音。
门慢慢被推开了,玻璃茶几顺带着被挪开,我冲那个服务生大喊道:“你快帮忙报警啊,这个男人刚从监狱里逃出来,他要杀了我,他身上有刀,不信你搜搜!”
赵文江指着自己的脑袋,觍着脸笑着对服务生说:“我老婆脑子不太好,有间歇性神经病,现在犯病了,你不用管我们,快忙去吧,我马上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