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天娇双手捧起紫嫣仙子流着泪水的脸,见得这没带面纱的容颜清瘦了不少,更是心疼的追问道,“紫嫣姐姐,这短短三个月里,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为、为什么姐姐会被选做了宫妓,”
“呵,莫为姐姐揪心,这全是命中注定的事。”紫嫣仙子无力的轻轻摇头一笑,手儿也附着上抚摸于腮边的手,冰冷的心里面终是因这到来之人而微微浮起了一抹子温暖。
“姐姐的手怎么会这么冰冷,”欧阳天娇感觉到紫嫣仙子的手温冷得冻人,忙急着将这双手儿抱在自己的怀中,用体温为其搓揉取暖起来,抬起头环望了这黑压压的屋中一圈,不由得皱眉担忧道:“定是这屋里阴冷潮湿,我明个给姐姐带个手炉来取暖驱寒。”
“不要为我费心了,你能来这里看姐姐一眼,我心便知足了。”紫嫣仙子长长叹了口气,她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没想到老天爷还是有一丝能怜悯到她,不觉笑得甜甜,俯身软软的依偎进欧阳天娇的怀中,道:“我命本就如此下贱,岂怕再折腾这一次,呵,是问人在哪里不都是苟活度日的,天娇妹妹就莫要再为我饶神了。”
“紫嫣姐姐……”看着趴在怀中自我解嘲的伤心之人,欧阳天娇也不由得流下泪来,手儿抱紧了紫嫣仙子的身体,抽泣着抚摸着那怀中乌黑如墨染的长发,心头里的忧伤不由言表,她竟然没有为哥哥守住他爱着的女人,竟然让她逃脱了狼窝又入了这等子牢门虎口。
“是谁?王一成?姐姐,明个就去找王一成算账,我定要想办法让姐姐离开这里。”欧阳天娇咬了咬牙根,她一定要让紫嫣仙子离开这里。
“不……”紫嫣仙子听欧阳天娇气言,连忙摇头道:“不关王大人的事,莫要去找他。”
“不是他会是谁?”欧阳天娇的眸子越加的深邃,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想来能有权挑选宫妓入宫的便只有这个一人之下的太子爷了,不紧握住紫嫣仙子的双臂忧色道:“难道是、是太子做的?”
紫嫣仙子哼笑了一下,道:“你走后有一位贵公子来点了我两次曲,说要听我抚琴,妈妈求了我,我不好总是回绝,便也应承了下来,却不知那个人就是太子。后来我便被王一成带到这里来了,说被选入了宫妓,再不用伺候宫外的人了。”紫嫣仙子闭目摇头轻笑了一抹,道:“这样似乎也不错。”
欧阳天娇越听越是揪心,也同时闭了眼叹了口气,道:“太、太子他可是欺负了姐姐?”
紫嫣仙子听出欧阳天娇的意思,不免红了脸,看向这面前粉白心爱之人,微微垂眸道:“我来到这里只看见过太子一次,他虽有心,我却没应他,太子也就罢了。”
欧阳天娇皱眉想到这段太子是忙于大婚,等过了这阵子恐怕就不好说了,方道:“姐姐是哥哥的爱人,如今遭此变故,我是有责任的,姐姐且等着我来救你出去。”言罢,便放开紫嫣仙子起身向门外走去。
“天娇……”紫嫣仙子唤了声那急急离去的人,想要起身拦下,却又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天娇,不要为我去犯险……”紫嫣仙子趴在地上,已然泣不成声。原本刚强的性子,到了今时今地里却显得无比软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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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太子的功夫果真了得,在下认输认输。”南宫玉假装吃痛地捂着自己的肩膀,向面前太子爷告饶赞言道。
“呵呵,南宫世子是有意让本宫的吧?听人传南宫家的百步银针百发百中,却不知究竟出神入化到何种地步。”太子拿过太监递过来的白巾擦了擦手,看了南宫玉一眼笑问道。
“都是些雕虫小技罢了,若太子想看那臣便献丑一回。”南宫玉对太子点了下头,突然回手一带,便见旁边树上停落的一只小麻雀就那样直直僵硬的从树上掉落了下来,小小的身体上扎着一根长长的银针。
太子见状立马拍手叫好道:“好好,果真是好手法,妙啊。”
……
正待这两个人互相吹捧之时,忽听有人在身后大笑道:“暗处偷袭算不得英雄,想必这银针上见血封侯的毒性可是不小,竟是一针毙命,冤屈了这可怜的麻雀,罪过罪过。”
……
二人听其不禁转头看去,见来者竟然是驸马爷。
南宫玉自是知晓驸马的身份,听其言语针对于自己,不免拱手陪笑道:“兵法有云出其不意,方能制胜,太过畏首畏尾,岂不是女子妇人了,驸马觉得呢?”
欧阳天娇冷了脸,听出这南宫玉的话中有话,不免白了一眼这攀附上太子的市侩小人,自是看不上这等子阴险之人。
“好,南宫世子说得好。”太子不免拍手认同道,回头见这平日里少见的驸马来了,不免打趣道:“驸马爷今日怎有这闲情逸致,来御花园中游赏?难道我那公主妹妹不用驸马爷相陪?”
“呵,臣来此是特地找太子有事。”欧阳天娇也不想啰嗦,干脆开门见山的说出来。
“哦,找本宫?”太子似乎明知故问地笑问道:“驸马有何事,但讲不妨。”
“是,太子为何要将紫嫣姑娘收入到宫妓里?”欧阳天娇皱问质问道。
太子见这驸马急了,到是不慌不忙的笑了笑,道:“哦,本宫到是忘记了这紫嫣是驸马的相好,呵呵呵,只是她身为官妓,自是受朝庭派遣,难道说本太子看上一个官妓封她入宫不可吗?”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