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孝捂着鼻子,皱着眉。心里想这白术表面看起来天真无害,怎么这么看起来,比白祁还凶残!说不定跟在这个高中生后面当保镖,还真能查出什么来。
而这时的白术,则傻了。
沙发上,白祁躺一头,吴医生躺一头,各有王孝叫来的他们手下的医生在给他们检查。白术抱着膝盖,垂着头,神情飘忽不定,盯着自己的裆,神思游荡天外。
我这是怎么了?
他记得刚刚所做的一切,那些所做所为就像真的是他做的一样。——是他脑子发出的命令,是他的身体所执行。但现在他又不那么确定了。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现在的他,不可能去把人切的七零八落!在那七年里,他杀过人,但都是致死不致残,更没有碎尸的爱好!
他突然想起自己变成人鱼的那个梦,梦里也是屠杀,比这还要零碎血腥,但那时的自己更像是突然断了片,没了片刻的记忆。不像是现在,记得清清楚楚,想要否认都难。
这就是他做的事。是他做的。他现在回想起来,每个动作、每句话语,都是他白术做的说的。
但是他为什么觉得陌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