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见这少年颇为有趣,讪讪笑道:“我看你也是有了师承之人,怎可再行拜师呢?”
那知道洛云甚为严肃道:“自古以来,弱肉强食,以二位的道力我那师父只是该要让位的。 便是我族族长一职,二位想要取代,也是唾手可得。”
灵儿听罢,不禁疑惑,“这自古以来,是谁告诉你的。自古以来,哪来的这般道理?”
秦渊亦是点头,“一族之长,乃是需要宽阔、仁慈的心肠,不是道行强者就可居之!”
洛云却是不屈不饶,“打小族人们就这般教诲我,难道我说的不对?”
秦渊看了眼灵儿,二人相互一笑,甚是无奈。
洛云见这二人对自家言论不屑,也是不恼,嘻嘻一笑道:“若二位不相信洛云所说,自是可以随着我一同回去,见识一下自然就知道我麓山一族的教诲了!”
“麓山一族?”灵儿微微一惊,笑道:“那便有戌带路,我们且去瞧个热闹。”
洛云见灵儿已是同意,自是笑开了眼,把遁光一祭,说道:“二位随我来。”
秦渊见灵儿竟然对这麓山族起了兴致,也不祥问,自随着她一同而往。三人飞遁不到一个时辰,但见一座没入云层的高山耸立在眼前。这高山宏伟无比,绵延至天边,山麓之处郁郁葱葱,炊烟袅袅。
洛云往前一指,对着秦渊二人道:“我山麓族就在前方了。”说罢,往那炊烟升起之处落下。秦渊、灵儿遁光一纵,已是紧紧跟随。
洛云刚一落地,便有几人围了上来,其中一位身形高大的汉子把眉头一掀,兀自喝道:“洛云小儿,我可等你几日了。你以为躲得了一时,就可以躲得了一世?”
洛云微微一怔,忙陪笑道:“原来是山哥,你怎么站在门外,快些随我进屋,先喝一杯茶水!”
“呸!”那汉子啐了洛云一脸的口水,大大咧咧地骂道:“谁媳你的茶水。我听说你这几日到禾田道那边去偷鼠儿果了,快些拿出来。正好大爷我好久没有尝过了。”
洛云一悸,嬉笑道:“山哥这可万万使不得,我去寻鼠儿果是要给母亲治病……”
洛云这话还未说完,那汉子已是一个巴掌掀了过来,“老子要你的鼠儿果,那是看得起你。你不给是吧,好,我也不要了。你就等着吧!师父那边你也不用再去了!”
洛云被他一巴掌抽得跌倒在地,却是哀求道:“山哥,求你了,饶了我这一次吧。我把鼠儿果都给你,你想要多少都拿去,要是不够,下次我再去禾田道那边取!”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三个黑不溜秋的野果子。
那汉子面色一喜,继续骂道:“呸,贱种。非要老子动手才老实。我现在就去跟师父说,日后让你做我们麓山族的先锋童子!”
洛云听罢,面如死色,一个劲地叩首道:“山哥,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弟这一回吧!这些鼠儿果,您务必要拿去。”
那汉子又是冷哼一声,“罢了,今天就放过你,瞧你这身贱样,我呸!”那汉子说着,已是迈步上前,伸手去取洛云手中的鼠儿果。
却听秦渊怒喝一声:“慢着!”一股威严随即弥散开来,令得众人一悸,打了个寒颤。
“你是什么鸟人,从哪里冒出来的?想死不成!”那汉子甚为恼怒,刚才被秦渊一喝,他不由地觉得心头一冷,可是这里乃是他的地盘,他又何须顾忌。
秦渊见他出口不逊,却是把心头怒火微微压住。他听洛云去偷鼠儿果是为了给老母治病,自然想起了自家母亲。同为孝子,他又何尝不知洛云心中的苦痛。
“真不知眼前这汉子是什么来头,洛云可以冒死去偷鼠儿果,却是不敢在这里顶撞他?”秦渊细细打量眼前这人,不由地疑惑道。
“洛云,你先起来!”灵儿也忍不住说道,一把就将洛云扶了起来。洛云这才意识到自己带来的两人可是站在自己这一方,不由地定了定心神。他看了眼秦渊和灵儿,拜道:“二位大恩,洛云不知如何答谢。只是,这事二人还是不要管了,免得惹了麻烦,洛云过意不去。”
秦渊微微一笑,对着洛云道:“麻烦?见到你的时候,已经惹上了?”
那汉子见秦渊竟是对他置若罔闻,不由地怒道:“哪来的小厮,敢到大爷这里造次。咦,这小娘们倒是标志,不如随了大爷……”
他话还未说完,“啪”的一声,秦渊已是抡起胳膊,一个巴掌把他掀出了丈余。那汉子没想到秦渊说动手就动手,倒在地上竟是爬不起来。
他身旁几人,显是他的跟班,忙把他扶了起来。
“三哥,你没事吧?”这些跟班,嘴里骂骂咧咧,一个个向那汉子献着殷勤。
那汉子被扶了起来,一抹嘴角的血迹,不由地哎呦一声。他的半边脸已是肿得跟肥猪一样。那些个跟班一瞧,也是按耐不住,现出了笑意。
洛云还从未见过那汉子有这样狼狈的模样,不禁也是笑出声来。
灵儿盈盈一笑,忙伸手掩面,像是看着一处猴戏。
“笑,笑什么笑!”那汉子抡起手臂,冲着边上几人就是一记耳光,想是把心中怒火全都发泄了出来。那几人被打,再也笑不出来,各自瞪向秦渊,自把心中恶气算到了秦渊头上。
秦渊也不在意,伸出另一只手来,轻抚着自己是手掌,像是这一巴掌抡出,还未过瘾一样。
那汉子教训完自己的跟班,指着秦渊就是破口大骂:“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