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丝毫也不心疼这些修罗的生死,倒是黑白无常颇为可惜,劝解道:“大人还是快些制住那为首之人,修罗虽是命如草芥,但也算得上是我方战力。 若再次损失太大,也会辱没了冥王大人的威名。”
秦渊淡笑一声,却是听下方那首领终是沉不住气,大声喝道:“何方来人,竟敢在此造次,你就不怕惹怒了冰山冥君,将你打入到万年寒冰之下,受尽折磨而死。”
秦渊冷笑一声,伸手探去,便将那首领擒住。他心中暗念:“怎又是冰山冥君的下属,莫非我还真与他有缘?”他将那首领一抓,轻轻提起道:“我且问你,你可愿意归降?”秦渊也是见此人大有帅才,才生出了恻隐之心。但见这人骂道:“便凭你的本事也想我屈服,做梦吧!”
秦渊大笑一声,他只是号令手下修罗肆意冲杀,却是对于排兵布阵之道知之甚少。想必那首领定是见自家领兵无才,故而不愿归降。他也不恼,只将那人往身后一扔,只封了他的法力,便交由巨斧营看押。
而下方营寨,失去了首领把持,瞬间就乱作一团。秦渊这方数十万修罗,虽是折损了十来万,但人数上却是完全的压过了对方。这些修罗趁着对方乱了阵脚,蓄势一冲,便将那营寨的防御击溃。
秦渊也不去寻那首领的令旗,这茫茫修罗对他而言,也只不过是工具而已。再说,冥域之中的修罗死去多少,于他又有何干。他微微定息,自家自顾自地修炼起来,却是急的黑白无常只跺双脚,可又不敢来惊扰了秦渊。
又等了半日,那些负隅顽抗的修罗终是被击杀完毕,秦渊才收兵清点,发觉这一战甚为惨烈,自家竟是顺势了二十万名修罗。好在秦渊已是家业颇大,也不计较这些,只寻了个方向,再次奔杀而去。
黑白无常见状,不由地心悸。他二人原以为秦渊杀过这阵,便要回去复命。凭着此番两战两捷的战绩,定会得到冥王大人的赏赐。但见秦渊乐此不疲,又要奔杀他方,好似不将铜柱地狱收入囊中誓不罢休。他二人虽是心中惴惴不安,但秦渊那蛮横强大的法力亦是在他们心中留下了烙印。他二人也不知该如何决断,但秦渊不愿罢手,他们哪里好就此退去。好不容易,也不知道挨了多少岁月,才有了此番机缘,黑白无常哪里舍得就此错过。这二人由此念头,便咬紧牙关,豁出性命,陪着秦渊而去。
秦渊隐约感觉到黑白无常心中的细微变化,但他就是不明说。反正这二人与他也没有多大的用途,只是自家对于冥域还不甚了解,待得摸清楚了所处状况,黑白无常便没有了用处。并且,自家擒住的那位首领,颇有大将风范,比起黑白无常这等墙头草来,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只是他一时也不知用什么办法劝服那人归顺。
秦渊领兵突杀,又飞一日,已是连拔三座营寨。这三座营寨只是据点而已,据守的修罗不过数千名,只在秦渊大军一次突杀之下,就不复存在。不过这三座营寨仍属冰山冥君辖管,秦渊不禁叹息,巴不得下次定要遇上孽镜冥君的势力。
这次也不知飞遁了多少路程,但见前方一处大营,亦是绵延不下百里,其中旌旗猎猎,修罗无数,也不知是何方势力。
秦渊微微一笑,看向黑白无常道:“二位哥哥不是心疼修罗折损吗?待得此番攻下这座大营,想必二位哥哥也可以据此做个土霸王了。”
秦渊这话本是调侃,但黑白无常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二人一路之上,见秦渊攻伐果断,便不再敢于与他攀谈。他二人忙应道:“小人不敢,那等犯上作乱之事,便是给小人一万个胆子,小人也是不敢的。”
秦渊知晓这二人的心思,便问道:“你们确是不敢,但若郦姬娘娘要你们如此呢?”
黑白无常一愣,忙说道:“郦姬娘娘对冥王大人忠心不二,定也不会如此!大人还是莫要戏谑小人,小人这颗脑袋还想多留些时日。”
秦渊打定主意诓他二人,哪里会就此打住。他眉头微微掀起,对着黑白无常道:“那我问你们,可知冥王大人去了何处?”
黑白无常地位甚低,哪里知道冥域天劫之事,只是隐约听得冥王大人谁了十二位冥君去了他处,不在冥域之中。但究竟去往何处,却是不知。秦渊见他二人迷惑,便喝道:“冥王大人此刻怕是自身难保了!”
黑白无常不知秦渊怎突然冒出这一句话来,忙说道:“冥王大人法力无边,纵使十八位冥君和在一处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又怎会自身难保,大人还是不要妄言,若是给冥王大人知晓,定是要将大人的功勋抹去,打入十八层地狱了。”
秦渊狞笑一声:“你二人愚昧。我且问你们,冥王大人虽是法力非凡,但若是对上天神,可有胜算?”
黑白无常一愣,哆哆嗦嗦道:“这小人倒是未曾想过,想必定是不分上下,难分输赢。”
秦渊又是一阵狞笑:“若是对上天神无邪呢?”
黑白无常只觉眼前一黑,险些就晕死过去。他们听秦渊提及天神,心中就在不断打鼓。又听秦渊说起无邪,便知冥王凶多吉少了。虽说冥王有着束魔殿在手,但无邪作为天神之首,怎能没有克制法宝。再说,若非冥王出了变故,冥域之中几大冥君怎会一同造反。他二人笃定了秦渊所说不假,便心中慌张,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二人都是见风使舵之辈,这等本事已修炼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