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一悸,只觉九霄天之中,无数的念头正在惦记着自家,仿佛无论他如何的折腾都逃脱不得。他看向天央,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道:“可雷鯦却不是如此说道,我该相信谁?”
天央也不气恼,只笑道:“雷鯦,只不过是另一枚棋子罢了。诛天为了削弱天邪的势力,早就打定了你的主意。倘若没有雷鯦的出现,你岂会将他奉为神灵。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虚影而已,至于你要如何分辨,我也不多说,看你造化便是了!”
秦渊愣在那里,脑海里却是乱作一团。他看向被天央拂乱的棋盘,缓声道:“棋子,都只是棋子。雷鯦是死,也只是布局而已!”
他赫然站立,对着天央道:“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天央缓缓起身,平静地看着他,“缘分,你信否?”
秦渊微微摇头,他才不愿相信眼前这位秒杀了青髯天神之辈,会笃信缘分。他冷哼一声,道:“你说要我主动出击,那我该如何行事。要知道,我的法力在天神面前却是微不足道。”
天央应了声,只将手臂一翻,祭出一枚通体泛着紫光的丹丸来。
他轻弹手指,将这丹丸送到秦渊面前,道:“这叫紫蠗丹,凭着此物可保你三次不死。你且收下,至于你能否在三条性命之内闯出你的名堂来,便要看你自家的本事了。”
秦渊也不客气,径直接过那枚丹丸,却觉一阵寒意迫上心头。他看着这枚紫蠗丹,见其中紫光游离,像是无穷无尽的细小蠕虫在其中缓慢游窜,甚为诡异。
“为何要帮我?”秦渊问道,“莫非又是因为缘分?”
天央哈哈一笑,道:“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至于你用不用这枚丹丸,全看你自家意愿。谁也主宰不了你!”
天央说罢,也不多言,只将手臂一推,便有无穷光芒泛起,重重叠叠,交错开来。秦渊只觉自家身躯像是穿越了诸多的空间,终于被抛飞了出来。
天央叹息一声,只对着虚空道:“你这般费心,可是值得?天邪、诛天可不是那般好应付!”
那虚空之中却是传来一个更为浑厚低沉的声音道:“一切都是命数,且看造化。莫要说我费心,你岂不是对他也有着一番期望。”
天央听罢,沉默不语,只静静看着那错乱的棋盘。
秦渊被天央送回,忙定住身形,眼前那光芒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血梨道人静静地守候在原地。
“你去了哪里?”血梨道人关切地问道,“我只见一道光芒拂过,你就不见了踪影。想要去寻也不知该去哪里,真是毫无头绪!”
秦渊应了声,道:“一位老友相邀,与我叙了片刻。”他看向远方,道:“这一切就让他结束吧。”
血梨道人一愣,不知他言下何意,只愣愣地看向秦渊。自从他遭遇到雷鯦,已是完全没有了大家风范,倒像是畏畏缩缩的小辈,没有了任何的主见。
秦渊见他疑惑,也不释疑,只说道:“血梨道人,我送你去乾元前辈那里!”
“乾元!”血梨一怔,他眼中泛起一丝的渴望,却又充满了抵触,刚要说话,却是身形一颤,已被一团光晕笼罩。他知晓那是秦渊运转了法力,也不挣扎,只须臾过后,已是到了另一处地界。
秦渊送走血梨道人,倒是显得一身轻松。他探出手来,将那枚泛着紫光的紫蠗丹现出,微微打量。
“三条性命!却是奇异之物!”秦渊虚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