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便觉满意。 ( . . m)“天霁如墨”,霸气不少,却添的几分儒雅,果真好名。最为重要的是,这名字还涵盖了这剑阵的精髓所在。化天霁为墨中剑气,以天霁为本,辅以万里江山如泼墨,甚是符合众人的心意。
诸位弟子演习剑阵已是一整天之久,疲倦之意在所难免。便纷纷告退,各自歇息去了。几位长老也已在此耗费了一日,见阵法大成,御敌无碍,便也纷纷告辞。几位长老本就要负责诸峰事物,日常琐事便也要费些功夫。况且,之前刺伤易云天的黑衣人如从未留下痕迹般,让人查不出半点迹象,这几位长老自然也歇息不得。加上云霄峰重建、云清殿修葺等等,诸位长老也是很久没有好生歇息了。
易云天也是如此,好比昨夜得以机缘窥得万里江山如泼墨阵法的奥义,便**未曾合眼,只是心中不断演练,直到有了七八分把握才稍稍缓心。沉重的使命感,那即将到来的劫难,以及神出鬼没的朔月,都令他心力交瘁。不过他终究是幻海掌门,岂能这般轻易就倒下。
这**,他倒是把心放下,不再记挂这等烦心之事。只是独自观望房内残烛,不由地勾起了些许思念。无数往事如过眼云烟,只一股脑地闯进了他原已平静的内心。
“剑哲、卜碧!”易云天轻叹一声,忆起易如晓的双亲。若不是二十年前的浩劫,想必现在的自己正享受着天伦之乐吧。可是,一切都在十五年前变化了,一切美好的事物脱离了原本的轨迹,留给世人的只有无尽的叹息和思念。
易云天此去灵兽谷已是做足了最坏打算,他能有此抉择,当然也是有了相应的觉悟。只是易如晓始终是他所不能割舍的情怀。对于易如晓,他有的只是无尽的愧意。即便这十几年来,他无微不至的关爱,也只是尽了祖父的义务,却无法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念道此处,他便再也无法自处,随即起身向着易如晓的闺房所在走去。只是慢步踱到了那院落之外,却犹豫了许久。终是没有敲门,他心中隐隐惧怕起来。惧怕易如晓再次要求一同前往灵兽谷,惧怕自己此去凶多吉少,再也无法照料易如晓。
易云天驻足而思,末了只是直朝地一笑,便深情地望了眼这院落之内的烛光,迈步离去了。
秦渊此夜也是不能入眠,心中总有些许记挂使他辗转反侧,心绪却是越来越乱。他倒是不去担心灵兽谷的发难,只是心中总是挥不去易如晓的影子。他便索性坐起,心中念道:“夜深了,如晓师妹也该入睡。我这般胡思乱想倒是会乱了心性。修道之人怎可如此儿女情长,不如打坐静思,养精蓄锐!”
这般一想,他便把心中浮想抛至一边,把那《悟清诀》演练了一遍。这《悟清诀》也是奇妙,每每修炼总会有不同的触动。此处,他只是为了定下心神,也不曾过于专注,却是因为这份洒脱,对于《悟清诀》便又有了一份深刻的理解。
“如天地始然,万物皆一般;待得日月夺其魄,才分细末。”秦渊细细体悟这句口诀,便觉体内真元汹涌澎湃,如万里江海激荡不安。秦渊见真元触动,忙睁眼一看。只见丹田之内,那口漩涡如风眼般急速旋转。也正是因为这口漩涡的旋转,才使得体内真元动荡不安。秦渊定睛一瞧,见那漩涡之中,自家的淡青色真元又是浓郁了不少,此刻竟是渐渐汇聚,意欲凝结了。
秦渊暗自一想:“今日研习‘天霁如墨’阵法,对自身的修为也是颇为有益。加上刚才对于《悟清诀》的有一层体悟,不知不觉自己的真元又是浑厚了许多。这自家的真元也是到了风清之境了。”
秦渊修道时日也才数月之久,即便是只有风清之境,也是千年一遇的天才所为了。秦渊也不知晓为何自己的真元蜕变如此之快。他哪里知道,丹田之内两枚内丹遥相呼应所形成的漩涡,每时每刻都在滋养着自家的真元。若非如此,秦渊即便是天赋异禀,也许耗费数年时间才可到达风清之境。
“我现在自家真元已达风清之境,对于蚩尤神和九天炎龙的真元又能多御使一分。不知等我自家真元突破神清之境时,又能御使多少他们的灵力呢?”秦渊略一思索。但是这本就是无解之题,秦渊也是知晓其内渊源,便也不多深究,只当是一期盼,全靠日后再说了。
翌日清晨,云清峰上近万弟子汇聚于此,正为易云天一行送行。这些弟子只知易云天受灵兽谷邀约,要前去灵兽谷拜访。其余变数,便是一概不知了。
易云天左右环视,望着幻海弟子们热诚的眼神,便是心中一动,心中信念更是强了几分一般。他缓步走到诸峰长老面前,对着他们微微点头。这才嘱咐道:“此去灵兽谷,我定当为幻海子民竭尽全力。这幻海便就交予诸位了。”
诸位长老听罢只觉胸中激荡,一股莫名的触动拨动心弦。
易云天看向墨清远,在幻海这一代弟子中,墨清远本就颇具慧根。若不是他心性孤傲,定是做了幻海的掌门了。易云天轻拍他的肩头,轻声道:“幻海有你,我便可以放心去了。只是如晓我终是放不下心,还需你替我照料一二。”
墨清远猛地一点头,气势如虹道:“掌门放心,我定当照顾好如晓。若是你回来,发现她瘦了一点,也可找我问话。”
易云天便不再说话,待得各峰长老和随行弟子一同嘱咐后,才轻喝一声,“出发!”便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