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绮,今晚的宴席是为了什么啊?”我的果汁已经喝完,也暂时不想吃食盒里的糕点。
“这……绿绮也不清楚,听说是践行宴,不过也有人说,是归顺的妖族、人族前来上贡。秀,绿绮还打听到:二长老还关在黑牢里,应该不会来参加今晚的宴席。”绿绮的手,轻轻地,有节奏地捶打、揉捏在我的肩膀、后背的肌肤上。
“关在牢里?我还以为她一直就在药谷呢。”我娇笑道。
“秀,听说你们这次的祸闯大了,好多人联名上奏呢。”“什么祸?你是说枯骨桥的事?”我心下有点内疚的。
“是呀。”“呃,我可是接受过惩罚的。楼哥禁足了我整整七天。哼!”我说。
“所以大家才说,尊主太**溺秀您了。”绿绮笑道。
“这也算啊……我都快在青鸾殿闷死了。”我反驳道。
“哎哟,我的好秀,跟黑牢一比,你的日子可有多舒服!”“绿绮,你平常不会说这些的。快告诉我,是谁教的?”我一时觉得疑惑。
“你们都在外面候着,我服侍秀就可以了!”绿绮将周围的侍女都斥退了。“秀,是溪风将军私下里交待绿绮的,而且还让奴婢替秀备了一份厚礼,今日戌时一刻才送去药谷的。”绿绮答道。
“难怪,今天素问这么好说话。绿绮,溪风是什么意思啊,我还是不明白。”此刻,整个广寒殿里只剩我和绿绮两人。我猜不透,戌时一刻送去的,那不是我刚回到青鸾殿的事,楼哥知道吗?如果他也知道,干嘛不告诉我?
“秀,绿绮也不明白。不过,溪风将军应该不会害您的,所以我就照做了。”“嗯。”送就送了吧,不想了,赶明儿我自己问溪风去。
“绿绮,什么时辰了,不想泡了。”我有点郁闷。
“那可不行!”绿绮娇笑道。
“如果有电视直播就好了。”我一个人嘀咕道。“秀,这会儿你还觉得冷吗?”绿绮问道。
“咦,好像那药引倒进来后,就不冷了。”我说。“那就好!”绿绮提了一篮子的花瓣,轻轻地抛洒在池里,殿内的烛火也燃烧得更辉煌了一些,水声潺潺!……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只是在池里不住的做“点头”运动。“秀,秀,醒醒!”被侍女的声音惊醒,哇塞,侍女们都回来了,一个个,没有我的吩咐均垂首站在一旁。
“时间到了吗?”我被几名侍女扶起,又转移到较小的暖池里去,水雾弥漫,热气腾腾,在温泉里泡着,觉得很能解乏。
“秀,药浴的时间已经够了。请于香汤沐渣衣……”一旁回话的是副总管。“嗯!”我自己拿着一块柔软的棉布擦拭着,池子里也铺了一层娇艳的花瓣,好香!我看了看自己的肌肤,泄上黑印已经没有了,两条手臂也洁白无瑕,想不到那药怨真有效!泡在暖池里,隔着金色的纱帘,看对面的寒池,清澈的甘泉从黑色的龙头喷涌而出,替代了原先的药液,水换的可真快!
“秀!”副总管手中展开一张大大的橘色皂!对啊,我还要去宴席呢。于是,我莞尔一笑,立即从水中起身,上了岸,将身体裹在了橘色大皂里,伸出两条藕臂,在腋下熟练的打结。
“秀,慢点!”侍女连忙上前搀扶。
“本秀没这么娇弱。”我一挥手,她们只好在后面跟着。走到屏风后,果然看见绿绮,她正在帮我搭配裙衫呢。有她费心,我可是轻松多了……
“秀,绿绮先帮您梳头吧。”见到我,绿绮温柔地笑笑。“好!”我便坐在了梳妆台前,自有一名侍女用棉布替我擦干发上的水珠。很快,在绿绮的巧手下,我看到了一个古代贵族秀常用的五环髻。发髻正中位置插着一枚金质发梳,上面还镶嵌了红色的玛瑙石花做点缀;两鬓各戴了一对玉花紫珠流苏簪,长长的流苏煞是好看;额间垂着一条细链镶花小坠子,眉心是一枚火焰型的花钿。
“秀,要不要试试新到的胭脂?”绿绮手中正是一盒,用银色的圆形雕花漆盒盛放,桃红色的胭脂,带着特有的香味。“不了。”我看着镜里的那张俏脸,肤色白皙、唇红齿白、细眉如柳、笑容如花……根本不需要过多的脂粉打扮。
我立即起身!侍女立刻用棉布替我擦干身体上的水珠,换上了一条紫色抹胸绣花长裙,拖曳三尺有余,纤腰高系,用宝石玉带打结;身披对襟云锦长袍,袖子很宽,几乎有二尺三左右,用紫色香罗锁边,香罗料子上还用红色的丝线绣着朵朵楔;长长宝石蓝纱披帛,松垮地缠绕在手臂间,垂下一大截儿,走起路来更添一种女子的娇媚。
“秀,这副镯子行吗?”绿绮打开一个正方形的絮盒,里面用黄布托着的是一对镶金如意翡翠镯,此镯子有子母扣,可自由开、合。
“嗯,就它了。”这对镯子我也觉得很是喜欢。“绿绮,我们走吧,不知道楼哥是不是等急了?”我一吩咐,侍女们自然不敢怠慢,那顶青纱形已经抬了进来,绿绮连忙打起轿帘,我便坐了进去,两只手紧握着,有点紧张!
殿门一打开,我从轿内往外看:沧漠正带领了几十卫士前来接我。“叙子!”我一声娇喊,它便如一支离弦的金箭般,飞回了我的左手腕上,苦着一张脸。
“你不回空间睡觉?”我奇怪地问道。
“不睡了!女人,我们去议政殿看热闹去。”叙子这才咧着嘴笑道。
“呵呵!那你自己安分点,楼哥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