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乌。 ”见他就这么委顿在地上,我才有点慌了,真的,不知道他的伤是否恶化?“楼哥,他会活着吧?”一时间,我可没了主意。
“哼……死不了。”此时,我从重楼怀中下来了。随即,重楼将银鞭变细变短了,套在我的左腕上。“别乱跑。”重楼皱了皱眉,便将我正欲挣脱的身子牢牢扣在怀中。
“北瑶光……我还死不了。”叙乌十分虚弱。
“你……”我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呢,只见:重楼一手搂着我,另一手如同拎笑似的提着叙乌的衣领,直往结界外而去!“啊……”叙乌红着脸,叫了几声后,便自己捂住了嘴,脸色白的发青。
“出来了,出来了。”不久后,我们回到沼泽地,我贪婪的呼吸着神魔之井外的空气,一副劫后余生的幸福感!
“参见魔尊!”哇塞,此刻,沼泽地里站了一众大小魔将,他们整齐划一地行礼,个个低了头,半跪在道路两旁!壮观!我的眼前全是:晃眼的盔甲,飘扬的旌旗,还有……还有冰冷的声音,孤傲的身影,卑微的姿态!他们就是如此矛盾,既孤傲又卑微,既冰冷又狂热,俊美的,丑陋的,这就是魔界的生存之道!
“哼……滚!”重楼不受影响的斥退了众魔!我这才发现了有几分不对劲的地方:没有溪风,没有昀离,当然更没有迦月及溯夜!
“楼哥!”我有点惊慌。
“哼……回青鸾殿!”重楼直接将叙乌扔给了一个魔骨。(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然后,他带我回了青鸾殿,还是那么华丽精致的一座宫殿!我慵懒地躺在贵妃椅上,瞧着纱幔随风舞动……忍不禁会想:一切都没变,难道我被丢进神魔之井是幻觉吗?
“胡思乱想什么?”重楼欺身而上,他一手搂着我的纤腰,另一手则轻轻抚摸着我的秀发。
“楼哥,溪风他们……”我这才把话问出了口。
“哼……一群废物!”重楼一怒,手劲自发地大了些,我小嘴一扁,腰上很疼。
“丫头。”幸好重楼很快就发现我的不适,他松开了手,便离开了躺椅。
“溪风为了枯骨桥的事伤得太重了嘛!都是那个黑袍怪……楼哥,我们把他找出来,剥皮剔骨……熬汤!不对,那怪物长那么奇怪,我才不要再见他。”我气呼呼地说道。
“哼……他跑不了!”重楼砸了手里的酒坛,他走过来,轻轻抱起我,一脚踹倒了殿门,往广寒殿而去。
“哎呀,你踹它干什么?”我娇声道。
“哼……值殿卫士自然会为你装扇新的。”我不禁哭笑不得,难道这就可以乱踢了吗?都不知道疼吗?这重楼!
此时,重楼抱着我走在黑金铺就的道路上!两旁的火架,跳动着青色的火焰……咦,我发现:多了许多身披黑色轻纱的少女,一个个的娇娇滴滴,赤足上戴着黑色的铃铛链子,福身行礼!
“她们是谁?”我很不满。
“侍女。”重楼答的很快。他看了我一眼,眼里透着几分笑意。
“你不是说她们很碍眼吗?”我嘟嘴道。
“你的侍女。”重楼依然是惜字如金!他任由我的粉拳轻轻捶打在他的胸膛上,一点都不在乎。
“呀,我差点忘了,神龙呢?叙子去哪里啦?”这时,我忽然住了手。完了,完了,那暴龙,不会翘辫子了吧?唉,我的神龙!眼睛里湿湿的,心上有些疼……
“那条龙在药谷。”重楼将我抱紧了些。
“真的?楼哥,我好怕,万一它死了怎么办?呜……叙子虽然火爆了一点,但还是很好很好的。”我嘀嘀咕咕地说道,还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傻丫头,别哭!”重楼身形一闪,便带我瞬间移动到广寒殿里。
“奴婢参见魔尊,参见北瑶秀。”搞什么?连广寒殿也多了这么多黑纱侍女吗?
“呀,这是做什么?”我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珠儿,只见,侍女们随手抛洒着五彩缤纷的花瓣,香味久久不散(雨中,我迷迷糊糊地被重楼抱进了温暖的浴池里。
“丫头。”此时,重楼身上的红袍消失不见,他仅留了亵裤,下了水,便将我压在浴池边,让我动弹不得。他不动声色地解了我身上的披风,丢给了一侍女。
“楼哥。”“别动!”重楼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他的手轻轻解着我左肩上的绷带,血还未干透,扯着皮肤,很疼!我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丫头,看着本座的眼睛。”重楼说。“嗯。”我开始回抱他,随着他的动作,我的手也越抱越紧,好像,只要我再用力一点,身上的疼痛就会减少似的。
“楼哥。”最后,我根本酥软在他怀中,小脸红彤彤的,沾着水珠儿,娇喘微微。
突然,我觉得左臂很热,越来越热,还有灼痛感……冒烟了!
“啊……好痛!”我还是不听话的回了头。呀,是我着火了,从左肩而下,一条玉臂被蓝绿色的魔火包围着,“吱吱……哧哧……”……
“丫头,乖!只有魔火燃尽才能烧掉那些钻进皮肤深处的怨念!不怕,有本座在。”重楼紧紧抱住我,他柔声安慰道。
“不要,不要,我的手,我不做独臂侠!”我哭闹着。
“哼……谁说你的手会废?相信本座,它会好好的。嗯!”重楼只得用腾出一只手来与我左手十指紧扣,那些魔火乱窜着,也漫延到他的右臂上。
“呜……你干嘛烧自己?”我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