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顿时想到昨夜和明净的放浪又被豆黄听了去,脸一下子红了,幸好库房光线暗不会被夏嫂看见,又暗恨小小一个谢家,已经没落到如此地步,明清和豆黄还不让人省心,若有机会还不知闹出什么事来。
回去一定和明净好好商议一番,找机会对老夫人说一声,不要再让满屋跟着老夏采买了,以后还是让她专门跟着自己,特别是明净不在的时候,身边随时不要离人好一些。
叮咛了夏嫂几句,两人不敢久留,长生看到库房里还有一坛去年腌的酸萝卜,就吩咐中午添一个酸萝卜老鸭汤,少放点盐炖得酸酸的,安排好之后,怕遇到林心慧就匆匆走了。
回到屋里,却见豆黄在门口等她,想到她昨晚偷听壁角的行径,顿时又羞又厌,这个女人可真会给自己添堵,现在守在这里又想做什么?
就冷冷地说:“你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说了让你每天早起替我和爷去服侍老夫人不用来这里晨昏定省吗?家里如今这情况,也不用讲这些虚礼,有这个心思不如替我和爷在老夫人面前尽好孝。以后我没喊你就不用过来了。”
豆黄非但不恼,神色还愈加恭敬,一边行礼一边说:“谢谢夫人宽待豆黄,不过老夫人说了,谢家虽然不比往日,但礼不可废,该讲的规矩还要讲,如果现在马马虎虎,等以后再有新人进门就乱了套了。”
长生气结,想到以后每天一睁眼就要看见她,顿时烦得要死,想了想还是不能闹翻脸,就微笑着说:“好妹妹,你多心了,老夫人不是说让你养好身子替三爷开枝散叶吗?若是你为了晨昏定省歇息不好,哪能有个好身子?这样吧,我等会去秉明老夫人,反正现在三房就我们两人,就先不讲这些虚礼了,等有了新人再重新立规矩可好?老夫人现在最重三房的子嗣,她一定会答应的”
豆黄深知明净对长生的情意,也见识到长生的手腕,知道如果做的太过惹恼了长生决不会有好果子吃,必竟她是想分长生的宠,这些小事还是顺着她好,不晨昏定省也好,虽然不能天天见到明净,却也乐得轻松自在,就连忙福身致谢:“谢三夫人体恤,若是老夫人允许,奴婢就偷懒了。”说完告辞走了。
长生看她真的离开了,这才慢慢进了屋,一个豆黄的事尚未解决,又来一个满心邪念的谢明清来添堵,一个大伯子黑天半夜躲在弟媳妇屋门外到底想做什么?明净又不时要出去,这个家可真不让人安生呀。再想到明净晚上就要遵老夫人之命宿于豆黄屋里,虽然她相信明净对自己的感情,也相信他会遵守两人之间的承诺,心里还是烦极了。
明净仍在为那几件事奔波,匆匆吃过早饭没来得及给老夫人请安就走了,满屋大清早就被老夏叫走采买去了,空空的屋子就只剩下了她一人。忽然很期待明净能尽快找到李春桑来陪她,这里各怀心思的人太多,有她在身边就能心安些。
至于今晚,那就看明净的了,豆黄总不可能对明净用强,长生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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