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悉:近日敌正在各地收买大烟鬼和流氓,进行短期训练,然后派到熟悉的地方刺探军情、实施破坏,保定日本特务机关开办的‘日华训练队’,为配合治安强化运动,已提前毕业,据最近情报,已知派出五十多人,他们化装成商人、难民和学生,潜入各根据地,任务是配合日军的军事扫荡并实施放毒等破坏,另外,还有可能实施刺杀……”
余飚将军统保定站发來的电报仔细看完,抬头对军统特训班的班长靳国强说道:“打仗我们有经验,这种反特行动,还需要你们派人帮助啊!”
“这当然沒问題,我和刘主任已经商量了一下,粗略有个计划,当然,部队和村子里的自卫队也是需要配合行动的!”靳国强瞅了眼刘震,笑着说道。
“这是一些简单的办法,抓紧时间完善后便要通过县政府颁布实施,另外还要加强站岗放哨,严格检查行人,并且对要害部门和重要人员加强保卫!”刘震将文件递给了余飚。
这份文件上写着很多注意事项:比如某人平常是一个穷光蛋,现在生活忽然阔起來,吃穿有明显的改善;平日不常和外界交往,现在家中常有宿客,而且大多是陌生人,有时又晚來夜走,飘忽不定;平时不大接近人,现在忽然对邻居街坊特别好起來了,见面满面春风,有时还无故请客;时常出门不在家,朝出晚归,抛弃以往的职业,在街上总好多打听诸如司令是什么样子,部队开到哪里之类的消息;敌人來了不害怕,别人家坚壁清野藏东西,他偏不理;敌机來了别人去防空,他却拿着目标清楚的东西,在街上乱跑;在谈话时,无意中露出亲日的口气,如说什么中国军队不行,不能打仗之类的话;对地痞流氓不务正业的人也要加以注意,因为他们最容易被敌收买………
余飚看到这些,脑海里不由得蹦出一句熟悉的话來,那就是“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赞扬道:“不错,这些办法并不深奥,无需多少专门的反奸技术,但在锄奸斗争中却很管用,另外,我让小郑再成立一个商业收购的部门,专门同外面的商人打交道,省得他们到处乱跑!”
“司令的这个想法很好!”刘震拿本做着记录:“您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嗯!”余飚又想了想,抬头说道:“抓住的敌特,杀几个,都公开砍脑袋,以作震慑,另外看能不能争雀个,成为双面谍以后,他们可以向根据地运一些紧要的东西!”
“这些敌特当中就有我们的人!”靳国强不无自豪的说道:“这次最少又能借机运进两台电报机!”
“你中有我,我有有你,秘密战线的工作还属军统做得好!”余飚夸赞道:“我已经派出探路团,要在山里开辟出秘密通道,鬼子想封锁,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说到抗日战争,就不能不提汉奸这个永远让真正的中国人脸红的字眼,汉奸,在北方多得象走进一个管理不善的牧马场,随时都可能踏上的一脚马粪,在南方,也叹为观止,若黄梅雨天气里到处滋生、蔓延的霉斑。
淞沪会战中,最后导致中国军队溃退的原因,乃是在于日军增援部队成功地从杭州湾登陆成功,立时陷中国军队于腹背受敌之窘境,日军之所以将登陆地点选在出乎所有中国高级将领意料之外的金山卫,便要首推汉奸的“功劳”。
奉命潜入金山卫的日军军曹山田武一,事后有这样的回忆:……我在接受任务时,感到了迷惑,我沒有受过搜集情报这类事的训练,中国话也讲得不好,可是同伴们都鼓动我,用轻松的口气告诉我这是一趟愉快的旅行,我们随身带着许多当地人喜欢的小礼物,糖果、烟卷、电筒、胶靴,还有为数可观的法币,我们都穿着便衣,从上海出发,自松江县,经金山县來到金山卫,住在一个姓陆的当地人家中,我敢肯定,这家姓陆的,接待过的日本人,我们既不是第一批,也不是最后一批,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在向导的带领下,走遍这里的海滩,这里的海面辽阔,地形开展,很方便大部队的集散、运动,我们和当地人平安相处,以略高于市场的价格买进他们售出的物品(拒这些物品我们也不需要),你就可以得到帮助,甚至满足你过份的要求,他们都知道我们是日本人,而且正在战争状态,但是沒有人向当地政府或者警察报告我们活动,很安全,主人的儿子是我们的向导,向我是10元法币,这是个不低的价格,当时中国的一个普通飞行员的月薪也不过30元左右,他显然很珍惜这份工作,十分卖力和热情,有时候赤着上身钻进海中,快活地溅起一身水花,这种情绪也感染了我们,我们随身携带的礼品发挥很大作用,将许多当地人联系到一些,通过众口,我们证实,防守这里的中国军队是属于“杂牌”的地方武装,沒有战斗力,不堪一击,而且防区远离海岸线,对登陆部队构不成威胁,为使我们的工作成果得到维持,我们又发展许多亲日分子,发给他们电筒和信号枪,约定暗号,规定联络时间,在登陆前几夜,金山卫一带海岸线,到处都可以看到电筒的光柱和信号弹,像夏日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这种景象,连飘泊在海上的帝国军队都能清晰地看见,这是一个海军陆战队士兵亲自告诉我的,(转引自《国共抗战,,肃奸记》)
另外,在武汉会战,长江江防抵抗战中,汉奸依然发挥着很大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