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的炮火再次发威,土包上顷刻间被猛烈的炮火所笼罩,大片大片的泥土、木屑、石块飞上半空。.
远远的,一个日军军官拔出指挥刀一声狼嚎,大批趴在地上的士兵立刻爬起來弯着腰冲锋,只是一会儿工夫,那个日军军官突然就象一根木头一样摔倒了下去,其麾下的士兵沒了指挥官,队形开始骚乱起來。
小土山上的射击孔里,机关枪象毒蛇信子般疯狂扫射着,日军和伪军士兵刚刚站直身子,便被雨点般的子弹所击中。
岛田手持着望远镜,拿着望远镜的手却因为极度气愤而在轻微发抖,镇子里枪声、呐喊声还隐约传來,那是冲进镇子里的部队正在遭到优势敌人的猛烈进攻,也不知道他们还能坚持多久,而他们作为先头部队,携带的都是迫击炮这样的轻型火炮,对坚固的土山工事颇有些无可奈何。
“催促后续大队,马上将山炮、步兵炮运上來!”岛田有些气急败坏的对参谋说道:“命令松村小队从西面,皇协军从东面进攻镇子,解救陷入镇子的川畸小队!”
繁密的枪声夹杂着剧烈的爆炸,翻卷的火舌交织着升腾的烟柱,满目是烈火、浓烟、尘沙,四处是刀光、剑影、杀声,漫漫烟尘纠结成了一面大网,覆压在丹阳镇上空,阴沉沉的一片混沌……
巷战,一般也被人们称为“城市战”,这是因为巷战是在街巷之间逐街、逐屋进行的争夺战,发生的地点通常都是在城市或大型村庄内,巷战具有以下两个显著特点:其一,是敌我短兵相接、贴身肉搏,残酷性大,由于战斗几乎都是以步兵轻火力突击为主,又都在视距内进行,地形复杂莫测,因此在巷战中,重武器沒有用武之地,在巷战中,部队的机动性受到严重制约;视野局限,使得观察、射击、协同非常不便,很多情况下部队战斗队形被割裂,只好分散成各个单元独立作战,其二,是敌我彼此混杂、犬牙交错,危险性强,由于沒有一条清晰的战线,敌我混杂,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互相胶着状态,而进攻一方在明处,抵御一方躲在暗处,则更增加了巷战这种军事行动所具有的难度和风险,高大的建筑物和构筑在地下的掩体正是藏匿狙击手的好地方:“在别人向你射击前,你根本不知道敌人是谁,子弹來自何处”,出其不意的伏击与防不胜防的狙击,常常使进攻者胆颤心惊,陷入惊惶不安的恐惧魔影中而不能自拔。
鬼子和伪军冲了上來,在一阵猛烈的射击之后,沒有遭到多大的抵抗,就接近了街口,敌人争先恐后的沿街冲了进來,企图一举攻占这条街道,夺取一个纵深立足点,再向两翼展开包抄,当敌人深入到街道中段,而后续部队尚未到达街口的时候,炽烈的火力从街道两侧房舍的过道和窗口里泼射出來,将敌人拦腰切成几段,敌人猝不及防,加上街道狭窄,兵力不易展开,东闪西躲,乱作一团,敌人的后续部队迅速赶上來接应,在街口遭到了预设火力的迎头阻击,猛烈的交叉火力严密地封锁着狭窄的街口,迫使敌人付出一批又一批的伤亡。
轰,一道火舌,一片铁雨,披头盖脸的向敌人射去,无数的铁砂子让人难以躲避,这是二路军首次在战斗中使用的新式武器,,霰弹枪,在巷战中大显神威。
说是新式武器还真是抬举它了,其实不过是按照民间的土枪大抬杆所改进制造的,大抬杆一般全长三米左右,口径五厘米,几道铁箍把枪管和枪托固定在一起,枪尾端有个火门,射击时用大香点火引发,经过改进,枪管的承受力大大加强,枪长缩短为一米五左右,拒还是前膛装填,速度较慢,但扼制集团冲锋和打巷战确实是很有效。
此次予敌迎头痛击选在丹阳镇,二路军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和反复演练的,首先丹阳镇是最接近敌人防线的大镇,敌人进攻,此地必定是首当其冲,而且敌人极可能将此作为一个重要的辎重中心和落脚点,另外一方面,丹阳镇多是砖瓦建筑,不易起火,街道既狭窄又数目较多,利于巷战坚守。
为此,敌人刚露出进攻的苗头,二路军便将此地的居民尽数迁出,三营在此地进行了多次的攻防演习,熟悉了街道和地形,加紧修筑了很多地下工事、半地下掩体,可谓是准备充分,以逸待劳。
而日军对于巷战來说并不擅长,或者可以这么说,巷战对任何一支现代化军队來说都是噩梦,因为两军交织在一起,视野受阻,重火力全部派不上用场,只剩下单纯的人拼人,轻武器对轻武器,谁的人多,地形熟悉、工事巧妙就占优势,即便是在后世武器大大进步了,巷战依然残酷而血腥,防守一方依然有利,以格罗兹尼巷战为例,据统计这是越战以后最残酷最血腥的巷战,俄罗斯军队与车臣非法武装从1994年开始,先后在车臣首府格罗兹尼爆发两次较大规模的巷战,格罗兹尼当初建城时即是按照作战要塞的要求來设计,故而城内堡垒星罗棋布,密如蛛网,俄军入城恍若进了迷宫,摸不着北,空有优势武器和装备却无从发挥,而车臣武装的狙击手却可以凭借熟悉的地形,藏在暗处像练习射击一样,逐一射杀目标,1995年第一次巷战结束时,据说突入该市的俄军一个千余人的团,仅剩1名军官和10 名士兵活着离开,第二次格罗兹尼巷战发生在1999年12月25日至2000年2月,俄军更是尸横遍野,1173名士兵死亡,甚至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