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余飚忿忿的说道:“让他们來这里试试,我惮心竭虑的保全这块地盘,还要受小人的诬陷!”
“余将军不要动怒!”陈恭澎劝慰道:“兄弟在这里,眼睛可看得真,这些情况是定会为余将军分辨的!”
“那就多谢陈兄了!”见陈恭澎称兄道弟,余飚的口气也顿时亲热起來。
“不客气,不客气!”陈恭澎笑着将一个木盒子推给余飚:“红粉赠佳人,宝剑赠英雄,这是兄弟的一点小小心意,还望余兄笑纳!”
“这,这怎么好意思!”余飚嘴上说着,手上却打开了盒子,看了一眼,又若无其事的合上了盖子。
陈恭澎轻轻一笑,不在纠缠于这个话題:“余兄,我们虽然在平、津遭受重创,但能力还是有一些的,日军观察员前些日子到了县城,具体行动虽不清楚,但有些小眉目也可以判断一二!”
“请说!”对于军事上的问題,余飚一直不敢轻忽,欠身问道。
“日军将县城南面的杜村百姓全部强行迁走,拉了民夫,正在平整土地,修筑仓库,似乎是要建一个军事基地!”陈恭澎说道。
“军事基地!”余飚摸着下巴思索着,普通驻军用不着这么大张旗鼓,修飞机场,不可能在这个地方,难道是机械化部队,日军会动用他们宝贵的、垃圾的装甲部队來对付我这个杂牌军吗?
在二战中,日军的装甲部队,似乎只是用來欺负咱中国人民的(当然还包括非正规部队) ,当时日本陆军的作战指导思想出现了浓厚的唯意志论倾向,即过份夸大人的体力、精神力在战争中的作用,迷恋于用士兵的近身接战和白刃格斗战胜对手,同时漠视军事技术的更新和战备物资的保障,刻意贬低武器因素,试图以精神力量弥补物质不足,以拼命主义代替科学指导,甚至以“大和魂”万能來否定事物的科学性和合理性。
基于此判断,日本陆军的将军们打仗从來不看对手,个个长着装满了白刃战自杀冲锋一类思维的榆木脑袋,认为无论对谁只要抱定了武士道精神就百战百胜,他们认为战争中精神是第一位的,至于装备嘛,只有缺乏皇军那种武士道精神的国家才会重视,所以,自始至终不把高技术兵器的开发当作重点,于是,日本陆军开发出來的装备,都多少有些不伦不类,战车,比如典型的九七式中型坦克,在各国中是最袖珍型的;飞机,比如干预海军设计获得的一式陆上攻击机,外号“日本造打火机”,,一打就着啊!
“七七”事变以后,在中国境内作战的日军机械化部队极少有果断、刚迈的行动,他们利用坦克配合步兵作战,然而前者仅居后者“助手”的地位,直到后期,日军才进行了一些集群使用坦克的尝试,但效果不佳,问題出在坦克低劣的性能上,第1战车团在诺蒙坎战役中尝到了惨败的苦酒,步兵为此咒骂本国的坦克是“废物”、“豆腐”,此前在徐州战役中,中国军队仅凭集束手榴弹就炸毁了许多日本坦克。
但是对于日军的破烂战车,抗战之时,中国军队还是吃了很大的亏,后來,通过战斗积累经验,装备简陋的中国军队也发明了不少有效的攻击方法,用轻武器集中攻击战车的观通系统是一种打法,用集束手榴弹爆破日军坦克的履带也是一种打法,另外,一部分日军**式战车依然采用汽油发动机,中国士兵常常用手榴弹攻击其发动机部位,引发起火燃烧,曾经有相当多日军战车葬身火海,当然,这样用血肉之躯强袭铁甲战车,中国军队的损失无疑是惨重的,奇怪的是当时中国的确贫困,但弄些反坦克手雷和莫洛托夫燃烧瓶应该还不困难吧!却沒有见到类似武器的纪录。
陈恭澎是知道事情的真相的,但他只将情报说出了一半,想借此加重余飚的心理压力,借此抬高军统在根据地的地位,但很意外的是,余飚先是皱紧眉头,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然后嘴角竟然泛起了笑意。
“余兄,何故发笑!”陈恭澎好奇的问道。
“呵呵,沒什么?沒什么?”余飚把身子向椅子上一靠,笑道:“多谢陈兄提供的情报,这对我军的作战很有好处!”
陈恭澎眨了眨眼睛,再次提醒道:“据我们分析,日军可能将派出装甲部队进攻余兄的部队,这个事情很严重,可要小心应付才是!”
“判断分析的很有道理!”余飚收起笑容,点了点头:“可惜我们沒有战防炮此等破甲武器,也只好另想办法了!”
拒战防炮的口径只有37毫米,但足以穿透当时日军坦克和装甲车的装甲,当年有“装甲杀手”之称,抗战前,国民党军曾从德国进口过不少这种轻便灵活、发射快速、火力持续性强的战防炮,抗战中,这些战防炮更令铆钉装甲结构的日军坦克吃了不少苦头,日军留下的纪录中,称其为让日军战车兵“泣下”的可怕武器,甚至有在大场七八辆坦克面对一门反战车炮不敢冲击的例子,只是数量太少,而且国民党军将其编成团级单位,使用相当不灵活。
另外,中国军队在南京曾经用重机枪加钢芯弹抵抗日军战车,实际上在淞沪战场日军也多有这种纪录,这种打法的确在一定条件下可以抗击日军94战车,甚至能够给89式中型战车造成威胁,但它也有缺点,那就是弹丸虽能勉强击穿敌装甲,穿甲后动能基本下降为零,对坦克内部人员已经沒有杀伤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