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全都听到了,好吧,先生,您应该满意了,现在就带着您的粗蛮无礼离开吧,我记得,国王陛下曾对我做过保证,而您这样的行为无疑就是践踏王权的威严。”
琳德夫人在往门外走的时候,就已经听清了两人的对话,她分外满意骑士的表现,这表明,她完全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再没任何人能够阻挠和破坏他的计划。
“夫人,您威吓不了我,倒是我,我要对您讲,您是什么样人,干过怎样的事,我有着一些了解,我奉劝您,无论您准备干什么,都放手吧,就算没人将您送上断头台,至少我能。”
卡利德劝戒奥斯科无效,就只能无奈的转移目标,既然这位夫人是首恶,那么,他就对付首恶。
“噢?这是您第二次讲到这句话了,我还是要问,您对我有着什么了解?”
琳德夫人这次没戴那顶希南帽,当她讲出这句话时,她脸上的表情能被卡利德一览无疑的看到,那骇人的目光也毫无阻挡的投向了卡利德。
“我只对您讲一件事,您在克莱斯顿的所犯下的滔天罪恶,您一定记得。”
卡利德针锋相对,也紧紧的盯着琳德夫人的那双眼睛,他感觉到,当他讲完这句话时,那双眼睛突然就宛如野兽的眼睛一般,让被盯上的人不寒而栗。
“我倒是完全没想到,先生,您原本不该将这句讲给我听的,而现在,您得小心了,因为您在用谣言玷污我的名誉。”
琳德夫人话音冰冷至极,含着能冻彻人血脉的可怕力量。
“我再对您讲一遍,您威吓不了我,夫人,现在,我就以我的名誉,我的生命在您面前立下一个誓言,假如您要做对我朋友不利之事,我活在这世界上的每一天都会寻找您,当我找到您时,我就会以您想象不到的酷刑,亲手送您下地狱。”
卡利德神色无比凝重的起了誓,他这一生还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讲过这等耸人听闻的话。\\
“那您就带着您新鲜出炉的誓言离开吧,我也要对您讲一句,您这誓言也可能毁了您自己。”
琳德夫人的心里已经涌起了浓烈的杀意,对于这个掌握了她秘密的人,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过。
“再见,夫人。再见,我的朋友,希望您别干什么蠢事。”
卡利德最后看了奥斯科一眼,发现奥斯科懵着脸,竟然完全无动于衷的样子,他心里一阵黯然,带上艾许就快步的离开了这里。
“真是奇怪,卡利德先生究竟在讲些什么呀,夫人,您得谅解,他一贯是位标准的绅士,今天却有点例外。”
等卡利德走了好久之后,奥斯科才迷茫的讲了这样一句话。
“他可能是因为不希望瞧见您和一个心灵****进黑暗里的女人呆在一起,他觉得,我会毁了您。”
琳德夫人讲了这句话之后,等待着骑士的回答。
“您早就毁了我,但又给了我重生,夫人。”
奥斯科一脸爱慕的讲了这样一句话。
“那么,您就继续去阅读那本还未读完的诗集吧,刚刚,我们已经从中摘抄出了多少美妙的诗句,而剩下的一半,就由您完成,等我回来,您就念给我听。”
琳德夫人和奥斯科重新回了那间卧室,稍后,她就再次恢复了那神秘的装扮,乘上马车,一路去了罗脯。
罗依十三既然已经向她做了保证,现在,她就去让这保证发挥效用。
卡利德一路一言不发,快步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其后,他写了一封信,嘱托艾许务必将这封信交到某位夫人的手中,然后,他就安静的等待着。
中午时分,卡利德被捕入狱,但他对这情况早有预料,他唯一揪心仍是他的那番警告,是否能让那个女人收手,是否能让他的朋友摆脱危险。
他的那封信于下午时分就被艾许秘密送到了寝宫里某位夫人的手里,同时,卡利德被捕入狱的消息也传进了这位夫人的耳朵里,她读完那封措辞极其郑重的信,又联系到当前的情况,她就毅然的找了安娜王后,于当夜秘密离开了耿纳,去往一间修道院避难。
卡利德深明琳德夫人必定会报复自己,他对此并无任何的畏惧,却惟独担心这种报复落在别人的头上,所以,他写了封信正是为了让这位自己深爱的夫人提前避难,离开耿纳这是非之地。
这一晚,耿纳的大街小巷仍旧充斥着大量的秘探,尤以伯塞亚大道城门居多,无数双眼睛交织成了一个密集的网,使得任何进入耿纳之人,都绝逃不出秘探的视线,一有略符合目标特征的人,就马上被人秘密跟踪监视。
除了这些秘探之外,城门的附近还隐藏着一些人,这些人大多都是耿纳的安分守己的地道市民,而现在,这些人全都被一人调动了起来,其监控的密度,并不弱于灰袍法座的秘探网。
有一件事可做最好的证明,十点钟的时候,王后的女侍金吉尔夫人秘密离开了耿纳,她虽然做了谨慎的化妆,但是,十点过一刻的时候,就有一人来到了布伦街的白栅栏门前,学了一声狗叫,这狗叫模仿的惟妙惟肖,正听着骑士念颂那些****诗句的琳德夫人马上就明白,事情正如她预料的那般。
她下定决心要除掉卡利德,但现在卡利德被捕入狱,使她并没绝佳的手段,但是,她稍加打听,就明白寝宫里有一位夫人和卡利德关系密切,就如同卡利德预见的那般,琳德夫人马上就将报复的目标转移到了这位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