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科一路狂奔回掘墓人街的住所,在进门洞之前,他下意识的瞧了瞧被他杀掉的沙尔曼,却注意到沙尔曼的尸体似乎挪了那么一段距离,而他躺倒之地,那墙上赫然有着一个完整的白圈。[
奥斯科稍一愣神,就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心里就有了些不妙的预感。
他冲进了门洞,还未跑上楼梯,突然注意到一楼房东法佛纳先生的房门大开,与此同时,他的鼻子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这种情况让他心里一紧,他稍一犹豫,就快步走到了门前,触目所及就是一人躺倒在血泊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曾对他多有照拂的热心房东,法佛纳先生。
看到这样的景象,奥斯科不觉就有些黯然,但他却有更重要的事,可能无法安葬这位先生了。他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内进的房间里传出了杂乱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人在翻箱倒柜,找些什么东西。
这时,那房间里突然传出了一生欢呼声,随即,那翻箱倒柜的声音停止了,那间卧室的房门一开,奥斯科就瞧见三个人,满身的鲜血,脸上却是一副又惊喜又贪婪的表情,他们三人的手上除了拎着剑外还各拎这一个鼓囊的包裹,从他们的表情里不难判断出这三个包裹里究竟装的是什么。
奥斯科的心里突然就冒出了极大的怒火,这些人是标榜着神圣信仰的世俗战斗教徒,但他们的所作所为与最残忍的强盗又有何差别?人性的卑劣就体现于此。
奥斯科面容发冷,心里也是发冷,他走进了屋子里,三名世俗战斗教徒警惕的盯着他,突然就不约而同抢先动了手。
他们已经瞧出来人并非新教徒,但是,这一晚他们杀的人也绝非全都是新教徒。那墙上的白圈原本只有一百三十余处,但现在已经激增到了四百余处,这不受管制的屠杀与掠夺是在让人动心。
看着这三人提前动手,奥斯科的脸色就更发冷了,他心里哪还能留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念,他拔剑出鞘,将这三人刺死在了地上。
随后,他拣走了那三个包裹,打开一看,两袋是明晃晃的金币,一袋是珠宝首饰。他叹了口气,拎着这三个包裹走出了屋子,快步的上了楼。
二楼他的住所门前躺着三人,房门却半开着,使奥斯科一时间也难以看清房内的景象。
这三人正是世俗战斗教徒,全身都被泥土禁锢住了,连嘴巴也被堵了,只留下六双眼睛,闪现着又是惊恐、又是怨毒的目光。奥斯科就明白,假如这住所里不是呆着琳恩,其他人就危险了。
他一剑一个,将这三人全部刺死,那沉闷的惨呼声传进了屋内,随即,屋内就有人大喊了一声:“是谁?瞧瞧地上那三个倒霉鬼吧,别来自找麻烦。”
这喊话声毫无疑问是出自庇卡底人兰斯杰。他刚刚可着实被吓了个够呛,奥斯科不发一言的出了住所,这住所里剩下的四个人除了芙瑞雅之外,另外三个人都凑在了客厅里,谁也搞不懂那四处传来的喊杀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正在兰斯杰考虑这要不要去楼下找房东打听打听情况的时候,他听到有人拍门,还以为是奥斯科回来了,可他开门一瞧,却看到了三个凶神恶煞般的世俗教徒,没等他问上一句话,这三人手中的刀剑就一起朝他招呼了过来,幸好,兰斯杰的身后要比普通人敏捷那么一点点,才侥幸的躲了过去。
兰斯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坐在沙发上的琳恩一愣神,马上就恼怒的快速吟唱了咒语,用魔法将这三人禁锢了起来,兰斯杰死里脱生,心有余悸,打定注意就算外边再乱上一百倍,也坚决不出屋子,他将这三名被禁锢住的世俗战斗教徒扔在了门外,意图用此来警告那些可能后续而来的凶徒。
所以,当他听到门外有动静的时候,才喊了这样一句话,但是,那门一打开,他就发现这喊话完全多余了,因为来人是他的主人,奥斯科。
奥斯科一回来,客厅里的三个人马上就安定了下来。
“先生,我说,这见鬼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庇卡底人当先发了问,但他刚一问完马上就发现奥斯科的脸色发冷,同时,他又马上注意到奥斯科的身上带着血迹,联想到刚刚门外的惨呼声,庇卡底人费力的吞了口唾沫。
“一场屠杀,世俗战斗教徒屠杀新教徒。”
奥斯科语气异常平淡的回答了庇卡底人的问题,但是,越是这般,就越是让这客厅里的三人觉得奥斯科的心里压抑着什么。
“真可怕!但那些世俗战斗教徒为何要对我们动手啊?”
兰斯杰感叹了一声,却想不通这一点。
,,::,支持!“人性的卑劣。”奥斯科冷冷的答出了这五个字,马上又对兰斯杰讲道:“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耿纳了,拿上我早就吩咐你收拾好的行李,我们现在就走。”
兰斯杰一愣神,先是瞧了一旁的林恩一眼,就马上奔进奥斯科的卧室,拎出了旅行箱。他收拾行李,却在奥斯科的授意下瞒着琳恩和妮拉。
“离开耿纳?要去哪?你怎么从没对我讲过?”
琳恩瞧了瞧兰斯杰,那目光让兰斯杰觉得害怕,然后,她又讲目光转向了奥斯科,以着一种十分恼火的口气问了起来。
而妮拉呢,妮拉虽然一句话也没讲,但也看着奥斯科,等着他的答案。
“因为…因为这次是逃亡…我不想带上你和妮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