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送行者……”卡利德给出了这个模糊的回答,然后,他叹了口气,就传过院子回了楼上,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心里却想着,那绅士曾有的欢愉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
……
兰斯杰驾着马车停在了奥斯科的面前,奥斯科张了张嘴,似乎向要问点什么,但最终却神色黯然,没问出来。
“卡利德先生让我对您讲一句话:他是您的朋友,这一生都是,他让您带着这份祝福上路。”
兰斯杰瞧了瞧奥斯科的神色,就开始转述卡利德要他转述的话语。
听完这句话,奥斯科几乎要流眼泪,就赶忙转过了头,拎起旅行箱,准备先行安置于马车之后放置行李的行李格。
等他打开厢板,却发现这格子里已经放了一个篮子,那篮子被一件衣服盖着,那衣服是一件稍有点破旧的军装,却浆洗的极为笔挺,这军装正是皇家卫队剑士的军装,奥斯科瞧着这身军装,鼻子一酸,脑海里就开始回忆起当他刚刚成为皇家剑士卫队中的一员时,卡利德正是提供了这身军装做为样本,让他拿到了织春裁缝店订制自己的军装,他和卡利德的友谊,故事,正是由此开始。
他知道这篮子里装的东西就是卡利德的临别的馈赠。他轻轻掀起那身军装,看到的是几瓶地道的葡萄酒,油布的包裹的烤鹅,他闻到了那香味,以及两瓶果酱,最后,还有一个鼓囊的袋子,他不用打开,就能猜出袋子里装的肯定是金币。
他瞧着这些馈赠,涌上心头的却是不离不弃的友谊,他想着,他虽然愧对卡利德,愧对这份友谊,却必须得加以弥补,而他唯一所能弥补的办法就是,审判给他以及卡利德带来了如此这般不幸的女人,琳德夫人。
奥斯科关上了厢板,长出了口气,借助这种方式来舒缓压抑的情绪,他重新回到了芙瑞雅的面前,牵起了她的手,引着她上马车。
芙瑞雅眼睛看不见,但是,她刚一进车厢里就感觉出了车厢里似乎已有一人,她不知道这是否是她的错觉,然后,等她刚坐在铺了毛毯的座位上后,她就听到奥斯科惊呼了一声。
这车厢里正是已经坐上了一人,奥斯科一进车厢里就发觉了,来人戴着一顶大希南帽,垂下的黑纱遮挡住了她的面容,而奥斯科所认识的女性中唯一喜好做此装扮的只有一人,就是琳德夫人。
这会是琳德夫人?奥斯科脑子一热,就想拔剑,但这时,做神秘装扮的这个女人讲话了,她的声音一传进奥斯科的耳朵里,奥斯科就惊的目瞪口呆。
这声音他熟悉无比,曾无数次的回荡在他最甜美的梦境里,这声音来自整个艾尔多王国最高贵的女人――王后安娜。
“我来为您送行,我的骑士先生。”
王后安娜讲了这样一句话,同时,她掀起了面纱,露出了那张绝世的面容。
“这….这可是在太让人感到意外了。”
奥斯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讲了这样一句话,确实,这事情可真够荒谬的,王后安娜竟会离开寝宫来这里等这为自己送行?她又怎么知道自己会乘坐马车离开?而她又是怎样来到这马车里的?
这时,奥斯科突然就回想起,昨晚在寝宫时,王后安娜似乎是问过这些问题,那么,也就说,从昨晚安娜王后就拿定了这个主意?
奥斯科惊诧之余,又觉得分外感动,是啊!王后亲来为自己送行,这还不够让他感动的吗?
“我只能讲,您也许不该来,这对您来说,是在是太危险了。”
确实,今晚的耿纳是何其危险的一夜,他不知道王后安娜究竟是怎样平安来到这马车里的。
但奥斯科不知道的是,王后安娜生怕来的晚了,就错过这次机会,因此,她早早的就秘密出了寝宫,恰巧避过了那场遍布大街小巷的血腥屠杀。
“今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实在太骇人了一点!”
安娜王后不自然的就问起了这个问题,她刚刚在马车里也同样听到了那此起彼伏的惨叫生、喊杀声,她在寝宫里消息闭塞,就完全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世俗战斗教徒屠杀新教徒。”
奥斯科给出了答案,但这答案却吓了安娜王后一跳。
“那么,岂不是说,四十年前艾而多的灾难又可能会重演了?”
安娜王后大惊失色的问道。
奥斯科却沉默了起来,他不回答,却已经予以了回答。
“这王国里拥有一些怎样丧心病狂的人啊!”
安娜王后斥骂了一声,这时,她才猛然注意到了车厢里的第三人。刚刚芙瑞雅先行来到车厢里时,安娜王后并未过多的注意芙瑞雅,还以为她是女仆之类的人物,但是,这时,她就突然发现到芙瑞雅的那张脸,那竟是一张毫不逊色于她的绝美面容啊,尤其是那双深邃的如湖泊一般的眼睛,这样的女人怎可能是个女仆?
安娜王后十分惊讶于这个女人的出众的美丽,而让她奇怪的是,这个女人从进了车厢之后,似乎一眼也没瞧过自己…
“这位女士是…?”
王后安娜讲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奥斯科,她内心里不知为何,竟有点担心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噢,王后陛下,忘了给您介绍,这是我的爱人xxx女士。”
幸好,奥斯科的答案是:“芙瑞雅,多尔尼维亚的音乐家,我的同行者。”
“她…她是谁?”与此同时,芙瑞雅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