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发了一卷了,成绩很惨淡,无语.号召看的同仁们能宣传的尽量宣传一下吧.要连新榜都上不了,这离扑街也不远了.)
从那压抑的深蓝色中,一线白色迅速的朝上攀升着,某一时刻,一群鲨鱼猛然跃出了海面,带着欢快的浪花。.t.
那最大的一条鲨鱼的脊背上分明的驮着一个人,脸庞被一面古怪的生铁面具所遮掩,他随着波浪上下颠簸,一动也不动,无从判断是死是活。
这个人就是被抛下海的奥斯科,在不断沉入深海之中,他攥紧了那骨头的吊坠,某一时刻,当他觉得他心底的绝望已经到达了颠峰之后,那绝望的意识突然透过那枚骨头吊坠朝着四面八方蔓延了开来,之后,奥斯科的胸腔剧烈的抽搐了几次,就再次的昏迷了过去。
一群鲨鱼恰巧就在附近巡游,这类海洋中最凶残的生物也无从抵挡这绝望的召唤之力,它们在深海里一个转折,就迎上了不断下沉的奥斯科。
此时,那艘抛弃了奥斯科的船,早就驶远了,无论船上谁的眼神再好,就算能看到这成群的鲨鱼,也未必能看到驮在鲨鱼脊背上的人。
奥斯科身体内的火焰再次燃烧了起来,那火焰不断舔舐着他的灵魂,逼迫他再次苏醒过来,更以一种祈祷和守护的力量,医治着他身体上的创伤。
某一时刻,昏迷的奥斯科猛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那挤压在肺部的海水顺着面具的缝隙滴淌着,他吸进了新鲜的空气后,先是感觉到肺部的刺痛,即而就恢复了神志。
他知道自己活了过来,当他发现这一点之后,他内心的欢快简直难以用言语形容,虽然他的眼前仍旧是一片黑暗,那铁面惩罚阻挡了他的视线,更阻挡了他用脸庞去感受海风的存在。
他的双手还牢牢的攥着那枚骨头吊坠,他腾出了一只手,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从那枚骨头吊坠上源源不断传来的意识流通,使得奥斯科清楚知道自己跨下的是海洋中的王者,而他也透过这枚神奇的骨头吊坠,暂时拥有了与这些王者的沟通的奇妙力量。
从察觉自己生还之后的欢快情绪渐渐的淡褪下来之后,奥斯科首先就决定重获一些重要的权利,那脸上铁面枷锁仅仅允许他呼吸,他想要欢呼或是咒骂,却开不了口,他想要看看身处何处,眼前却不见一丝光明。
他低垂了头,一只受到召唤的鲨鱼猛然凑上前来,用锋利的牙齿撕扯着那铁面枷锁。奥斯科知道他给予了这只鲨鱼多么危险的一个责任,然而,他似乎全无畏惧,只用耳朵聆听着鲨鱼牙齿与金属的摩擦声。
他忍受着脸庞伤处被扯动的巨大痛苦,而这条鲨鱼也没辜负奥斯科的信任与托付,某一时刻,那扣在脑后的枷锁被锋利的牙齿扯成了稀烂。
奥斯科直起了身体,又用相同的办法弄断了手镣与脚镣,这下子一来,他解脱出的双手就抚在了脑后,一段时间的沉静过后,奥斯科长出了口气,猛的一咬牙,就撕掉了脸上的束缚。
他剧烈的喘息着,用坚韧的灵魂之力克制着脸上的刺痛,同一时间,他总算感受到了那鼓荡的海风,而他的眼前也被传达了一线光明,他睁开眼睛,从模糊到清晰,那淋漓的鲜血勾勒出了暗红色海面,但他的喘息声却终于平静了下来。
他随手将那块沾染着鲜血的铁面枷锁抛进了海里,对于脸上流淌的鲜血,却没加以任何的理会,他觉得他的心灵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又是前所未有的躁动,他看着前方那片阴霾的天空,突然被一种抗争的意志全然操纵。
他将这些意志透过那枚骨头吊坠传达给了他的救命恩人们,这些海洋中的王者竟然对阴霾的前方有些畏惧,但它们却抵挡不了那抗争意志支配,簇拥着奥斯科,一路乘风破浪的朝着那阴霾的海域游去。
四天过去。
狂风巨浪中,一条帆船艰难的行驶在海面上。
几个强壮的水手们奋力的扳着舵,保持着船的平衡,响在天空的低沉雷声就如同响在这些人的心底,他们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
电闪雷鸣,阴云密布,这片海域从没安静过,就像死难者永远不曾安息的灵魂一样。
“下帆……”船长抬起头嘶哑着声音吆喝了几声。那急骤的雨滴狠狠的拍打在他的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
水手们停下了瑟缩的祈祷,在船长的吆喝声中,艰难的将三块帆卸了下来。帆船总算是暂时摆脱了颠覆的危机,但是,从那些水手惊惧的表情中不难看出,他们根本不愿意停留在这里,哪怕仅仅的一刻。
这艘船至少目前还受到幸运之神的眷顾,能够平安的驶进这片海域,简直就如同奇迹一般,可是,谁也不知道这眷顾会持续多久的时间。
狂风吹的船上的人站都站不稳,雨滴扫的视线一片模糊,但是,那些水手还是能清楚的看到远处天际不断划过的闪电,那一明一灭中映出不远处模糊的阴影,那阴影像墓碑,正是无数罹难的海船残骸。
水手们颤抖着将沉重的锚抛入了水中,整只船在海面上划了半个圆之后,艰难的停了下来。
一名大副在船长的示意之下,小心翼翼的叩了叩船舱的仓板,湿漉漉的仓板被掀了起来,一个身穿白色神官袍的人最先从船舱下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中年人,脸孔洁净,没有胡须,因此,他那苍白无比的脸色就毫无遮掩,这苍白一半来自他真实的肤色,至于另一半则来自这航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