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未来如何,在奥斯科离开两分钟之后,弗莱德都认为不适宜在这里多留了,谁知道奥斯科会不会突然改主意?所以,他匆忙的收拾了行囊就准备上路了。但就在他准备跨出门槛之前,却突然听到浴盆里传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声。
一开始弗莱德还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死人怎能发出呻吟声?但是,等他第二只脚跨出门槛之后,那浴盆里又响起了一声呻吟声,这一声呻吟声更大,使他完全排除了错觉的可能。\
难道都主教埃德文没死?弗莱德呆了片刻,猛的一咬牙,就下定了决心,飞快重新的跨步跑回了屋子里,然后,他就瞧见浴盆里原本应一动也不能动的埃德文竟然费力的抬了头,想必是被弗莱德跑动的脚步声惊醒了。
埃德文面色灰暗无比,弗莱德发誓,这是他一生中看过最难看的一张脸了,但从另一方面来讲,这又是他看过最好看的一张脸,因为埃德文要是没死的话,他美好的前途、希望,总还有点指望。
“噢!都主教,您还好吧?”
弗莱德慌忙的仍了行李,上前将埃德文从浴盆里拽了出来。
埃德文已经虚弱的讲不出任何一句话,但单单从那灼热的目光里,弗莱德已经感受到了他那强烈的求生**,那胸前的创口仍旧不停的往外冒着血,弗莱德一时找不到包扎的绷带,急切之间,转头瞧见一旁的桌子上有一盘未吃完的鹅肝酱,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之下,他抓了一把鹅肝酱,就按在了埃德文的胸前。
没有想到,鹅肝酱的止血效果竟然出奇的好,但这样弗莱德也不能保证埃德文就能死里脱生,他一看创口已经不再流血了,就急忙的奔出了屋子,大力的拍打起了房东佃户的房门,那拍击的声音完全不啻于天空上轰鸣的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