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说,安诺,你就不能别老是瞧着我吗?你要知道,你的问题,我根本不能给你答案,而我呢,我的心里也尽是问题,你老瞧着我,就让我分心,就让我不能专注的思考
十分无奈的,奥斯科开口对安诺讲了这样一句话。
“我只好奇,那位多尔尼维亚死去的长老究竟给你传达了怎样的命运。”
安诺却神色平静的又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噢!我早说过,我要知道的话,也早就告诉你了,你要知道,你这个问题至少问过我五次了。”
奥斯科觉得脑袋又开始发胀了。
“只因你的身上实在有太多的蹊跷了,你始终不愿意清楚的告诉我,你究竟是因何能死而复生的,这样的话,我就只能怀疑…”
安诺又开始讲起千篇一律的话语。
奥斯科手抚上了脑门,十分不客气的打断了安诺接下来要讲的话。\
“你就只能怀疑,这是父神才能降下的奇迹是吧?真见鬼!哪一天我见了这位所谓的父神,我一定要打的他的信徒再也认不得他。”
奥斯科实在是不堪忍受了,他原本就非信徒,所以,他气恼之下讲出这样亵神的话语就显得完全正常了。
安诺的脸上也生出了气恼的神色,她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听到这样的话语,哪还能安然处之?她又一次的陷入了沉默中。
奥斯科长出了口气,以为这不愉快的谈话也就至此而止了,他开始收拢心思,准备继续去想想命运的问题。
“那个在森林木屋居住的女人是谁,你介意谈谈她吗?”
安诺突然再次开口,却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就连安诺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何要问这个问题,只是,从她离开那木屋之后,这个问题就一直缭绕在她的心头,她一直想问,却总是因为一种异样的缘故而克制了下来。\
这问话让奥斯科完全料想不到,他呆呆的看着安诺,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作祟,使得安诺竟然对芙瑞雅有了兴趣。
“难道安诺对芙瑞雅一见钟情?”奥斯科的脑袋里突然冒出这个荒唐至极的念头,这让他觉得背部发痒,就如同那里塞进了一条毛虫一样。
“让兰斯杰先生讲给你听吧,他完全能胜任这件事,嘿,兰斯杰,给安诺女士讲讲芙瑞雅的故事。”
奥斯科既然有了跟班在身旁,就能推卸责任。
“先生,您就不能亲自讲给安诺女士听吗?您…”
庇卡底人一脸的不情愿,他正在钻研一个比较深奥的魔法,原定用一天的时间做个初步的熟悉,但现在要讲故事,这一天的时间估计就不怎么够用了,但是,他瞧着奥斯科又陷入了那种惆怅茫然的思考状态里,他就知道,他必须得担当起这份责任了。\
“这可真是个漫长的故事啊,一开始,要从我和我的好友艾许先生说起,那一次,我们在卡利德先生的花园里,正探讨着伟大的人生理想……”
庇卡底人一开始讲,就不知不觉的投入了进去,他有讲故事的天赋,因为他有撒谎的天赋,而这天赋在某些方面就等同于讲故事的天赋,反正都是编造,于是,没过多久的时间,庇卡底人就完全的将魔法学习的这件事抛诸了脑后,专心的编造了起来,那原本不该有的情节层出不穷,其中有一个桥段是,芙瑞雅差点爱上了他,但最后还是移情别恋的爱上了一只可怜的流浪狗…
奥斯科原本已经陷入了对命运的思考中,但没过一会儿,庇卡底人讲的故事就打断了他,不为别的,只因这故事听起来也太过匪夷所思了,以至于在一段时间里,奥斯科根本就不知道庇卡底人究竟讲的是什么,幸好,庇卡底人并不至于完全忽视那些真实的情节,他只是太爱胡编乱造了。\
奥斯科第一次清醒的认识到,庇卡底人绝不适合交托给他讲故事的差事,他心里已然觉得后悔了,但他最终决定,还是任由庇卡底人讲下去,只因他已经开始被这故事吸引了,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消遣。
庇卡底人这一讲,就整整讲了一下午的时间,直到晚饭时分,他还未讲完故事的结尾,在晚餐前,他和安诺约定好要等晚餐之后继续听他讲,他做了万全的保证,保证结尾要远远比他下午讲的全都要精彩,但晚餐之后,安诺就不发一言的上床睡觉了,想必实在是不堪忍受这冗长的噪音困扰。意犹未尽的庇卡底人看着安诺没了指望,就希望奥斯科能继续当他的听众,奥斯科犹豫了那么一嗅儿,最终还是同意了,只因他实在想听听那结尾到底有何精彩之处。
日子就在这样苦闷中悄然度过了,又半个月的时间过去,在船舱里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出气温降低了许多,这并不全然是因为季节推移的缘故,更重要的原因是,商船终于行驶到了艾尔多海域的尽头,再往前方,就是雪原之国依雷了。\
幸好,奥斯科早早的就准备了厚实的衣物,以及毛毯,所以,气温的转变并未给他们带来什么麻烦,这艘商船最终的目的地是冯?道格尔港,这是个名头古怪的港口,也是依雷王国东部最大的港口之一。
奥斯科判断着大约还有一周的时间船就应该靠岸了,他在船上已经颠簸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早就盼望着能踩上实地,因此,从商船驶入依雷的海域开始,奥斯科就时常在甲板上徘徊,那清冷的空气虽能让他清醒,但依旧对他寻求命运问题的答案帮助不大。
从进入依雷的海域之后,奥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