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朱萨克因一时的退缩,而将这份国王陛下亲自交付的任务委托给了酗子奥斯科,但没过多久之后,这位先生就后悔了!这后悔的原因不只是因为他对酗子安危的担忧,更重要的是,他怕奥斯科在魔法协会出什么意外,导致他在失去魔法协会通行证的情况下,无法向陛下交差。
所以,当他突然瞧见奥斯科时,他简直是分外的高兴,这份高兴的情绪全然发自内心,毫不作伪。
“先生,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您:我去了魔法协会,但没见到维克多先生,所以,您交付给我的任务我没能完成。”
奥斯科按照早就编排好的说辞,当先的发了话。
“这没什么好抱歉的,我谅解您,谁都会谅解您,只要您平安的回来,又来到了我的面前,这就是一件值得让我感激您的事了。你我都知道魔法协会是怎样的一个凶险之地,您回来了,那就不啻于从战场上凯旋归来,您帮了我一个大忙,这件事我会永远记在心中。现在…嗯…您是否能将通行证给我,您知道,我得马上回宫向陛下交差。”
朱萨克似乎早已预知了这个结果一般,除了通行证,他根本不关注任何事。
奥斯科将那块宝石拼凑成的魔法协会通行证交还给了朱萨克,但是,他心中却不免因对方对自己在魔法协会的经历不闻不问,而生出了好奇之心,他甚至都编好了一套谎话,竟全然用不上了。
“嘿,先生,难道您一点也不想想听听我在魔法协会的都碰上了什么吗?”
奥斯科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就自找麻烦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靠的近点,先生,让我们好好聊聊。”朱萨克朝四周瞧了瞧,向奥斯科招着手。
直到奥斯科靠到足够近的距离,朱萨克才压低了声音开了口。
“我曾先后三次被陛下嘱托前来魔法协会寻求帮助,第一次,我碰上一名魔法师,我自认为我语气足够表达出我的尊敬,并向他传达了陛下的旨意,可是,他无视了我,并勒令我离开魔法协会,不要打搅魔法师的研究,这可真让我气恼,然而,更气恼的还在后边。第二次,我又碰上了另一名魔法师,仍是以着尊敬的态度向他传达了陛下的旨意,您猜猜他回复了我什么?他无情的嘲笑了陛下!我的忠诚之心使我不能忍受陛下遭受这份无端的耻辱,于是,我据理力争,就被火焰烧烂了我的号衣,如乞丐一般狼狈的离开了魔法协会!至此,我怀疑魔法协会的人都是一帮不可理喻的疯子,然而,这还仅仅只是怀疑。在第三次,我在长廊之上碰上了一名游荡的魔法师,我根本什么都没说,他毫无道理的就用闪电招呼了我,这份痛苦无疑让人因不解而加倍,于是,现在的我能肯定万分的告诉任何我愿告诉的人――魔法师都是一帮不可理喻的疯子!而您在魔法协会所经历的,总也超不出这个范畴,我不问也知道。”
奥斯科听完朱萨克用无比抱怨的语气说完这一长段话,他的惊诧之心就完全消失了,除了他成了一名魔法学徒这个小插曲外,他在魔法协会的经历说起来和这位先生的经历也相差不大。
对于朱萨克直斥魔法师都是一帮不可理喻的疯子,奥斯科倒是不太认同,他已经了解到拥有着远超世俗力量,又封闭在魔法世界的魔法师们是有些古怪的个性而导致难以相处,但要说到不可理喻,恐怕有些过头。
不过,奥斯科也并不会因此而与朱萨克做争论,他只是点了点头,做一副全然认同的样子。
朱萨克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向人诉说出这份冤屈,他就有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势头,紧接下来,他竟然又替罗依十三申起了冤。
“我们的至尊陛下曾不止一次的向我抱怨,他说,他资助那些见鬼的魔法师是他这一辈子最不想尽的义务,正是因这批吸血鬼,陛下才长期背负着穷困的名声,这一点,您可能已经有所了解。陛下的那几块领地确实称的上是艾而多最富饶的几块土地,可是,再富裕的钱袋也满足不了那帮吸血鬼的胃口,他们每一年消耗的宝石,就得按公斤计算,加上其他种种材料,我们的陛下就总得节俭着过日子,身为一国之主,他连每次打牌都得祈求好手气!按说陛下为这帮魔法师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这帮家伙总得给点回报吧?没有,全然没有!他们甚至连起码的尊敬都没给!由此可见,他们就真的是一帮不可理喻的疯子!”
朱萨克越说越恼火,几乎有破口大骂的征兆,不过,他总算是记挂着得马上回宫交差的事,所以他就先嘱托了奥斯科要为这次谈话的内容保密,省得让至尊陛下的冤屈成为某位仇敌的笑柄,之后,他就准备告辞离去。
不过,在他真正离开之前,他才突然发觉到了琳恩的存在,就不由得好奇的补问了这么一句:“这忻娘从哪来的?我记得您去魔法协会的时候,我并没瞧见她啊。”
原本奥斯科与朱萨克秘谈之后,发现这位先生与魔法师之间存在着不小的芥蒂,就不打算介绍琳恩,不过,既然朱萨克发问了,奥斯科就认为欺骗或隐瞒,只会让这位先生在得知真相后影响今日刚刚建起的交情,所以,奥斯科犹豫了那么片刻,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我不知该怎么向您介绍,尤其在您刚刚向我诉说完您和陛下的冤屈。这位…嗯…这位琳恩秀,就是一名魔法师。”奥斯科的脸色稍有些尴尬。
“什么?您说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