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来到耿纳之前与一支冒险团短暂交会儿的那段时间里,凶悍的团员祖宾?格林曾传授过他这样一句话:“当别人的利剑刺中你时,无论多么疼痛,只要你还没死,就得忍住,因为敌人只夺走了你半条命,而你要能趁着对手一时的疏忽而给予他致命的一击,你就夺走了他整条命。”
他觉得现在就是应验这句话的最好时机,而促使他采用这办法的最大信心是――他已经知道他的身体里有守护的力量。
恰在此时,沙尔曼的细刺剑如毒蛇一般直奔奥斯科的左肋,奥斯科精神猛的一凝,就不闪不躲,在肋部传来一阵穿刺的剧痛时,他的剑也捅上了对方的左肋。
“如何?先生。”奥斯科后撤了一步,让对方的剑从自己身体内滑出去,他的眉毛连皱一下都没有,出海的酷刑折磨,早就让他对疼痛有了远超常人的抵抗力。
问完这句话,奥斯科又跨步向前,此时,沙尔曼的脸色已经变的惨白一片,他手抚着肋部的伤处,急速的喘息着,一句话也回答不上来。
当他看到奥斯科再次跨步向前时,他就奋力的再刺出一剑,而这一剑也成功的扎伤了奥斯科的左腿,但是,奥斯科随即的一剑就钉上了他的肩膀。
“如何?先生。”奥斯科的声音异常冷酷,在这一刹那,沙尔曼突然明白他面对的对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地道的魔鬼!于是,他胆寒了!一脸惊恐的踉跄后退。
奥斯科再次跨前了几步,这一次,沙尔曼连出剑的勇气都丧失了,奥斯科出剑的一刹那,他甚至连格档都做不到,就被一剑穿透了左肩胛,钉在积雪的地面上。
“如何?先生,现在您明白了吧,我说到做到,说要教训您,就必要教训您!”
奥斯科俯视着他的对手,此时的沙尔曼,脸色已经由惨白变成一种青白相间的灰败颜色,他嘴唇抖动的厉害,额头上满是剧痛引发的冷汗。
“等等,先生!”和沙尔曼一起来的的那位禁军卫士担任着助手的使命,他看到沙尔曼被钉穿了肩膀,就面色大变的朝奥斯科奔去。
“怎么,先生,难道您想要插手这场绅士之间公平的决斗?”卡利德拔剑拦住了这位先生的去路。
“不,先生,我要说的是,既然这场决斗有赌约,就得按照赌约来进行,喏,这是三十个金币,请松开您的剑吧,杰克?达托尼先生。”
这位禁军卫兵在说话的同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鼓囊的钱袋,隔着卡利德抛向了奥斯科。
奥斯科接过之后,一只手晃了晃,就又抛给了卡利德。
“您清点一下,少一枚金币,我就得多刺这位先生一剑。”
奥斯科发了话,卡利德果真就打开了钱袋开始清点金币的数量,片刻之后,卡利德开口朝奥斯科喊了一声。
“一个金币都不少。”
“那好吧,沙尔曼先生,您请记得,是这钱救了您的命,下一次,您就不会有这好运气了!”
奥斯科鄙夷万分的瞧了沙尔曼一眼,就猛的抽回了剑,沙尔曼惨叫了一声,几乎痛晕过去。
“走吧,卡利德先生,快走。”
奥斯科将剑插回剑鞘,回头就扯上了卡利德快步离开这里。
卡利德聆听着奥斯科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他有心询问伤势如何,却觉得不是最恰当的时机,直到他们拐过修道院的矮墙,奥斯科就停了脚步,靠在了墙上。
“伤势怎么样?您太硬朗了,我不得不说,谁都会害怕碰上您这样的对手!”
卡利德又是担心又是感慨,刚刚的那一幕,更是让卡利德深深的了解到他这位朋友究竟是一个多么彪悍的人,任谁都得由衷赞服。
奥斯科喘息了片刻,就拉开衣服检视着自己的伤处,就如同他信赖的那样,那几处受伤的部位已经不再流血了,伤口也有接枷愈合的征兆。
卡利德一看,也不禁目瞪口呆,虽然这已不是他第一次瞧见着神奇的景象,但还是足够他震惊的。
“您到底是个怎样的怪物啊,噢!那位沙尔曼先生可真够可怜的,要是我碰上这事,非得痛哭一场不可。”
卡利德禁不住喃喃自语着。
“好了,先生,我已告诉过您一次:我不喜欢您的这份称赞。现在,您的肩膀是否能借给我,对了,就这样扶着我。”
说着话的功夫,奥斯科的胳膊放在了卡利德的肩膀上,说实话,他的左腿剑伤虽已经不再流血,但仍异常疼痛,对走远路有影响。
就像卡利德感叹的那样,落败的沙尔曼可真够可怜的,他所承受的已经不仅仅是**上痛苦,心灵上也绝不好过,他觉得自己战败的实在够憋屈的,一生之中就从没碰上过这样的挫折。于是,当他那位同仁去帮他包扎伤处时,沙尔曼一手遮着脸,竟真忍不住哭了那么一嗅儿。
“这并不值得您伤心,因我都瞧见了,您的对手在剑术造诣上根本就比不过您,他也只是比您……”这位沙尔曼的同仁似乎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就将安慰的话只说到这里。
“我,沙尔曼,在此以我先祖的名义郑重发誓,我必送此人下地狱,他从哪儿来,就得回哪儿去。”
沙尔曼用袖子猛的一拭,擦掉了眼泪和鼻涕,抽抽噎噎的立了誓,之后,他才觉得找到了足够的慰藉,就在他同仁的搀扶下离开了这片战败伤心之地。
在回掘墓人街的路途上,奥斯科才有闲暇问起卡利德今天来找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