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科心神猛的一紧,他认为他们是被棱堡的守军发现了!就迅速低下身子,匍匐着却又尽量的快速的爬向那名倒地禁军卫士,想瞧瞧他是死是活,他不愿意在情况未明的时候就丢弃自己的同伴。
不过,当奥斯科爬离他还有大约两三米的距离时,他就瞧到,一支弩箭的箭头已经从后背顶破了衣服,他先是一阵黯然,但随即,他就警觉过来了!方向不对!这弩箭绝不可能是射自棱堡方向!
就在他醒悟的同时,又一支弩箭飞射而来,擦着他的左肩钉在了先死的人的脑门上,这次,奥斯科瞧的极清楚,这弩箭正是来自他正前方的一个废弃工事里。他想起那两名半路消失的士兵,又想起几天前的暗杀事件,就觉得这其中应有关联,在做出此推断的同时,奥斯科也果断的做出了一副受创毙命的样子,匐在了先死之人的身上。
果然,没过片刻,他就瞧见那废弃工事里露出了两个脑袋,正是那两名士兵的脑袋。奥斯科判断的完全正确,这两个恶徒跟上他正是为了杀掉他,还打算把他的死算到敌人的帐上,至于那名遭难的禁军卫士,就是无辜的受难者了,为了死无对证,他的牺牲也是必要的。
两名恶徒并不确定酗子是否死透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们就得过来亲自瞧瞧,不过他们的警惕心倒是有些放松了,没举着弩,只是拎着剑。想必他们想着,就算对方不死,也必受了不轻的伤,即便能抡剑也绝不是他们双剑合壁的对手。
奥斯科刚刚扑倒的时候,手已经攥住了腰间的剑柄,他觉得要在瞬间发动进攻,轻巧的细刺剑应该更合用,所以,他攥的是细刺剑的剑柄。等到两名杀手距离他还有十米的距离时,奥斯科就一跃而起,一纵身就冲到了他们的近前。
这两名恶徒耍剑确实也耍的不错,但是奥斯科已经占了突其不意的优势,所以,没过一分钟,他的长剑就扎伤了一个人的肺部,使他倒在地上几乎无力呼吸。
另一人就更见慌张了,奥斯科决定抓个活口,就没使出杀着,只是一点一点的在对方身上添些小伤,好逐渐击溃他的意志,使他弃剑投降。
但就在这时!波堤的拐角处突然出现了一队棱堡的守军,奥斯科一分神之间,剑术就出了点纰漏,而剩下的这名杀手也是精神慌张,竟然不顾防御的想要逃跑,被奥斯科一剑扎透了左胸,倒在地上就不动了。
守军围住了奥斯科。
奥斯科又懊丧又后悔h没逮个活口,又使自己身险了不妙的境地。但马上,他就重新冷静了下来,在敌人环伺之间,他还返身探察了探察那名伤重的杀手,发现他的瞳孔已经开始发散了;他仔细的搜了搜了他的口袋,却只搜出一小袋钱,没有他盼望中的信笺之类的东西。
然后奥斯科就站起身,直直的瞧着包围自己的守军中的领头人物。
说实话,奥斯科还从没见过如此英挺不凡的人,这位领头人物大约有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下颌蓄着漂亮的胡须,脸孔如刀切斧削一般的充满了勇武者的气息,他的那双眼睛是淡蓝色,如湖面一般宁静,又如湖底一般深邃,栗色头发朝两旁披散着,露出了他那宽阔光洁的额头。他身着一件年头已久,但仍光鲜无比的银色胸甲,在心脏的部位有个金色的徽章极为显眼,形状瞧起来像是某种封印了秘密的契约石。
对眼前的这个人,奥斯科认为他是最符合他心目中骑士形象的人,也极容易使他生出一份因崇拜而想要亲近的感觉,不过,当处于目前这种状况时,奥斯科想亲近对方,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成为对方的俘虏。
“您真是爱捣乱,我瞧着您像个骑士,可是,您根本没一点骑士精神,就是您和您的人打搅了我,才让我错杀了一名重要至极的人!”
奥斯科斜着眼开了口,他完全忽视了目前的处境,竟然开口指责起了对方。
他的这份指责在对方听起来应该毫无根据,只纯粹是他泄愤的无稽话语。但是,奥斯科的这句话一出口,所有的条顿骑士一致脸色大变,他们知道,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酗子已经说了最不该说的话,他们的团长阿而法向来都听不得别人指责骑士这个字眼。
果真!下一刻这名条顿骑士团的团长阿尔法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眼睛也紧紧盯上了奥斯科。
突然间,奥斯科就从对方的目光里寻找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如同他第一次在皇家学院瞧见霍曼?罗兰先生一样。他只感到对方的眼睛如同带着灼眼的光热,射的他眼睛发酸,脸上的皮肤也发紧。
不过,如同奥斯科一贯具有的性一样,他绝不退缩!他强忍着不适,也眼睛一眨不眨的与对方对视。
这样一来,阿尔法才对指责自己的年轻酗子另眼看待了,或者说,他认为对方已经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
“您侮辱了我的信仰,更侮辱了我的名誉,用您的生命起誓吧,您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阿尔法低沉浑厚的嗓音传进了奥斯科的耳朵里。
“我侮辱到了您是吗?很好!这很好!这正是我想要的。因您也给我捣了乱,我们总得在这件事上寻求个双方公正。”
奥斯科眼睛上都不退缩,也别指望他在话语上退缩。
阿尔法闻言之后,眼睛又一紧,这一次,奥斯科在恍惚中竟然觉得脸上的肌肤开始有刺痛的感觉了,同时,这也证明对方已经因他的回话而愤怒到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