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行走着,两条腿仿似灌了铅般的沉重,却有他的气息还有小琪的气息在支撑着她不倒下。
真冷。
那条路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一样。
车灯的光茫就在这时仿佛从遥远的天际射来,刺得小琪惊喜的低叫,“妈咪,我们得救了,有车来了。”
骆晓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警车,她只知道她身边一直有一个暖暖的身体在紧拥着她,那么的暖那么的暖,可疲累再加上寒冷让她再也坚持不住的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醒来的时候,骆晓雅已感觉到了身上温暖的阳光,伸手一拂,指间仿佛都是阳光,“小琪……”沙哑着声音低唤,那夜里的一切就如同恶梦般的席卷了她的记忆,此刻想来都是惊心,她的孩子她的小琪。
一只手轻轻握住了她伸展在被子外的小手,“晓雅,是我,我在。”
那么温柔的声音,让她突然间的失神,竟不想,会是宇文枫,本该欣喜的,可心头,却涌起了一抹莫名的失落,枫来了,那么,阿翔便早就离开了吧。
只她,还未来得及对他说声谢谢。
昨夜,幸亏有他,她与小琪才无恙。
可枫来了,她便知她最少也应是睡了十几个小时了,再想想此时室外的阳光,只怕,她睡得还更久,“枫,我是不是睡了一天**?”
“嗯,晓雅,你吓坏我了,保姆说,拿雪搓你的手脚搓了好久好久,你身上的温度才缓过来。”
是的,她冻坏了,可是阿翔呢,他穿得比她还少,他把他的大衣都给了她与小琪,这一醒,就象是从鬼门关里绕了一圈又回来一样,想想,都让她惊惧,可那**的记忆,却只有自己才知道那有多珍贵,就连宇文枫也不会懂的,任枫捉着她的手,有些思绪,她只能珍藏在记忆里,总不能与人说,“枫,你的伤好了吗?”他急着赶过来,总是太急了,让她忍不住的担心他。
“没事,皮外伤而已,早好了。”轻松的谈笑风生,可她知道,如果不是很重,他不会连着几天都不给她电话的。
他不想说,那她便不去追问吧,自然的转移了话题,“小琪呢?怎么不见他?”
“小琪没事,我让他出去玩了,那孩子福大命大,总不会有事的,对了,你是怎么发现小琪被掳的?”
“是……”刚想要说是阿翔叫醒了她接电话才发现小琪房间里的异样的,可是转而,她又道:“我听到了小琪房间里有一声闷响,那声闷响有些奇怪,我就想过去看个究竟,结果就发现有陌生人进了别墅。”
“晓雅,是我的疏忽。”留下的司机也兼是她的保镖,却是疏忽的让人闯了进来,甚至连别墅里的安保也一并的被破坏了,也才让小琪被那人带走,心想着,再看她整整昏睡了那么久,宇文枫不觉心疼的抓着她的手在脸上轻蹭着,“晓雅,你吓坏我了。”
“枫,我没事了,我想见小琪。”说出这一句的时候,她心底里,更想见的是阿翔,那个救了她也救了小琪的男子,那般的想见,竟是怎么也压制不去这样的心。
“我叫小琪过来,你乖乖躺着,不许乱动。”宇文枫终于松开了她的手,听着他的脚步声移到门前,那一刻,骆晓雅的心突的乱了,为什么,为什么她更想那个握她手的人是阿翔呢?
天,她疯了。
摇头再摇头,从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心突的变了许多许多,变得让她惊惶莫名。
“妈咪,你终于醒了。”小琪来了,却缓不去她心底里的乱,乱得,让她难以形容。
“小琪,让妈咪摸摸你的脸,看小琪是不是健康康的。”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有踏实的感觉,也才能让她知道她与枫才一直是一起的……
她的身子只两天便恢复如常了,那一天**的昏睡就仿佛是要弥补那**的无眠似的。
没有再去医院,枫来了,她便陪着枫,便再也没有理由去了。
阿翔也亦未过来看她,别墅里也无人提起阿翔,就仿佛那**的事都与阿翔无关一样,让骆晓雅常常以为是不是那**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只是南轲一梦,醒了,便了无痕迹。
没有电话,什么也没有。
阿翔从她的世界里就这样突然间的彻底消失了。
骆晓雅开始惧怕她醒来时的那份感觉,不该的,也许,只是她的错觉罢了。
他不来,那她便不见吧。
包了枫喜欢吃的饺子,三鲜馅和肉馅,两样轮着吃,倒是好吃,夹着放在碗里的时候,她居然又是鬼使神差的想起了阿翔。
或者,只是习惯了为他煮饭吧。
“晓雅,约翰医生说明天医院里会举办一次滑雪的活动,上次你不是说我来了要一起去滑雪吗,不如,我们就与医院里的人一起去,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听着枫说,可她,却是不由自主的又是想起了阿翔,这曾是阿翔的建议,可现在,她却不想去。
睡去,醒来,所有,似乎都变了。
只为着那一个冷夜里他的相救,记得他手心里的暖,记得他的长袖变成了她的鞋子,记得……
“枫,我们自己去,好不好?”就与枫和小琪单独去吧,不然,如果再遇,总是难免尴尬。
“可我已经答应了约翰医生了,晓雅,这可是那天你自己的提议哟。”枫笑着,语气柔和,倒是说得她连半点反驳的余地也没有了。
“好吧。”只好应了,既然这几天阿翔都没有出现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