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飞甩了甩头,打算忘记自己那些看起来有些荒谬的想法。
上一世的孤独,和这一世火热的亲情相比,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先前的生命危机已然解除,此时真的是他应该慢慢接受这些感情的时候了。
一旁的甄士隐并不说话,而是静静的等了他几分钟后,这才提醒道:“王,该走了,天就要亮了。”
听到这话,齐天飞恍然间抽回自己的心神来:“好。我们走。”
举步刚要前行,忽然间凤舞鸾的房间门打开了,令齐天飞一时有些怔住。
显然凤舞鸾也没想到齐天飞会起的这么早,看到他现在就要走,先是怔了一下,接着急步跑了过来,有些错愕的说道:“怎么,这就要走了吗?我刚要吩咐厨房给你们准备一点早餐呢。”
“母亲,不用了吧?”
凤舞鸾的话让齐天飞有些心动:果然有家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从前自己都是一个人来,一个人去,从来也没有人问一声自己从哪里来,也没有人问一声到哪里去。
现在竟然有一位漂亮温柔的母亲这么早的给自己准备早餐,齐天飞感觉自己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好在天色还黑着呢,凤舞鸾似乎也没有意识到他要哭了,拽了他一下说道:“阳儿,你等等,我进去拿一件东西给你。”
说着,不等齐天飞回答,拉着齐天飞就进去了。
甄士隐自觉的立在外面等候。
被母亲牵着手的感觉真的不错。齐天飞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有一种说不出来温暖:这曾是自己日日夜夜想要的一种感觉啊,想不到,现在竟然在这儿实现了。
凤舞鸾没注意到齐天飞在想些什么,她只是牵着齐天飞的手进了自己的房间。
对于她来说,齐天飞不过还是那个十四五岁的孩子罢了。
“你等等。”
当凤舞鸾走到一面墙上的时候,立了下来。
墙面看起来简简单单的,好像没什么很特别的样子。
凤舞鸾从墙上取下一只看起来像孔雀翎的东西来递给了齐天飞。
“这个你收着,或不定有一天你或许会派上什么用场上。”
“哦,好的。”齐天飞也没多想,一只孔雀翎而已嘛,大概是母亲怕自己离家太久,把这个给自己留作一个念想吧?
齐天飞正想把它收入到自己的储物空间去,却听凤舞鸾低声说道:“我教你一句口诀,你一定要记住!倘若日后遇到头上有插这个东西的人,若是没有什么事情,自是不必说,但倘若是有生命之忧,千万千万要说出这句话来!”
凤舞鸾的话让齐天飞有些奇怪,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枝孔雀翎似的东西,不觉的点了点头。
在旁人眼里,他或许就是一个煞神的存在,但现在在母亲的眼里,他不过是那个乖巧的孝子罢了。
“龙出四海天地变,凤鸣神州八方安。”
齐天飞低声重复了几遍凤舞鸾所教他的话,直到凤舞鸾彻底的放下心来,这才眼含热泪说道:“阳儿,自你出生之后,因为没有战魂,一直遭人嘲笑,母亲也不能护你。如今你战魂终于觉醒,或许将来会有不可知之数,但终是一条凶险之路。”
看得出来,凤舞鸾对于齐天飞的变化是既高兴又担心,这正是一个当母亲的最真实的心情。
“放心吧,母亲。”
齐天飞坚定的说道:“既然老天曾让我受尽了苦难,如今又赐予我这样的一个机遇,我定然会成为一个可以登上武道至颠的人,成为一个可以让万世敬仰的人!”
听到这样的话,凤舞鸾差一点儿落下眼泪来:倘若当年知道自己会生了这样的一个儿子,那些人还会阻拦自己吗?
但倘若齐天飞知道自己没有战魂的真正原因,他又会原谅自己的族人吗?
凤舞鸾没来由得忽然间闪现出这样的一种想法来,心中觉得自己告知齐世阳那口诀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本来她是担心齐世阳毕竟第一次出门历练,万一遇到危险,或许可以向自己的族人求救。
但若是自己并不在场,齐天飞万一得知真相之后,与自己的族人发生冲突又当如何?
看到齐天飞眸子里坚定的眼神,凤舞鸾长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还站在外面的甄士隐,忽然在心底里说道:天意如此!我只担心这秦国里如此大的动态,势必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来。
却又担心虽然正阳实力激变,其增长之快必然会引起更高实力的仇杀,才想到要保护他。
可谁又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变故呢?
“一切要小心。”
想到最后,千言万语终是换成这么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了。
“是,母亲。我走了。”
终是得离开了。
其实齐天飞想要历练的原因固然是因为凤凰战魂的缘故,但更重要是他得想办法打探到爷爷的去向。
血海宗是一个神秘的宗门,他们既然掠去了自己那个还没见过面的爷爷,倘若知道秦国事变之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对爷爷下毒手呢。
正因为有着这样的担心,齐天飞才同意甄士隐提议。
只不过他不想让父母跟着自己担惊受怕,所以并没有跟他们说出自己的心事来。
告别了母亲,齐天飞走出甄士隐。
一股气息不远不紧向自己靠拢了过来。
齐天飞先是一紧,继而却发现这股气息并无恶意,目光四下里微微一探,终是看到了正躲在暗处的齐正川:想必他是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