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够更好地避开徐浪的追击,甚至于,在必要的时候与对方搏命,这遍体的伤痕,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来,都是一个致命的弊病。
为此,齐天飞也曾尝试着吞服一些自身携带的丹药,想要以此来治愈自己身上的伤痕。
但似乎是因为他这一次,受伤过重的缘故,那些丹药,也是迟迟不曾见效。但似乎是因为他这一次,受伤过重的缘故,那些丹药,也是迟迟不曾见效。
眼下好了,他来到这样一片草药园中。
单单只是嗅着草药的芬芳,他便是感到整个人的精神,为之一振。
为此,他知道,不管这些眼下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何种草药,能够散发出如此的气息的,必然不是毒药。
只要确认了这一点,其它的东西,齐天飞哪里还顾得上。
像是一个饿了数月的壮汉一般,齐天飞也是立马朝着这些草药,扑了上去。
将那些草药两根拔起,除尽泥物之后,便是直接将其放入嘴中,咀嚼起来。
一棵……两棵……
源源不断地,有着草药,被齐天飞狼吞虎咽而下。
当然,在这些草药里,有的乃是齐天飞认识的,有人,则是他见所未见的。
有芬芳甜美的,也有苦辣难咽的。
总之,在这个时候,只要是他抓在手里的,都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
齐天飞之所以如此饥不择食,自然是因为他知道,眼下已经由不得自己挑剔,凡是能够对自己身体,产生裨益的,就是好东西。
既然是好东西,他便是不准备放过。
如此一来,直至最后,就连齐天飞自己都不知道,他总共吃了多少棵的草药,总之,这一园子的草药,全都被他以雷霆万钧之势,吃光了!
甚至于,在吞下最后一棵草药之际,他还打了一个极为粗鄙的饱嗝。
如此“饥不择食”,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受到草药之力的影响,一股充盈的血脉之气,回荡在他的身体之中。而后他身上的伤口,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非但如此,此刻齐天飞更是面泛红光,一扫之前的颓然之色。
“哈!”
沉声一喝,随着他右臂重重地挥出一圈,那药园的一角,居然就此崩塌。
这一刻,齐天飞真是觉得自己浑身都充满了使不完的劲气。
“值此一顿,当得上我数年苦修。若是之前,我每天都有这样的待遇的话,那么不要是什么徐浪了,就算他是徐大浪,我都能够将他揍趴下,哪里还会如同眼下这般,像是一头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
再度呼出一口气,齐天飞也是如此恨恨道。
但是他也知道,眼下这番话,只不过是自己的气话。
天天将那灵草灵药当饭吃,就算他前世,乃是武道宗师,也没有这么奢侈过。
更不要说今生,他只不过是一个大家族的少主而已。
一扫颓然之色,此刻的齐天飞,整个人也是如同活过来一般,再度充满了精力。
为此,他也是感到奇怪起来。
之前的神兵阁,再加上眼下的百草园,这两个地方所摆放的物件,似乎皆是颇为不俗。
一个地方摆满了神兵,而另外一个地方种植满了灵草灵药。
神兵乃是由精金锻炼,如此说来,不腐坏,倒是属于常事。
可这百草园,在荒废了如此之久后,却是依旧充满灵药芬芳,这就属于颇为怪异之事了。
要知道,这灵草灵药,也不是没有寿命。
多则三五百年,少则数年便会凋落,这便是灵草灵药的成长期,也就是他们的寿命。
只要过了这个期限,管它草药的名头再大,本身的价值再珍贵,也会如同那死去之人那般,魂飞魄散。
“如此说来,是这宫殿主人,布下阵法,让此地的时间流速减缓,以此,来延长这些灵草灵药的寿命?”
突然,像是想到了某一个可能般,齐天飞也是面露骇然之色地想到。
他知道,灵草灵药的成长年份,做不得假,为此,只有这种可能,才会让眼下这草药园子里的灵材,保存至今。
再联想到之前,他在山洞处,被削去神识与修为一事,他越想,便越是觉得有这个可能。
他丝毫不怀疑,这宫殿的主人,是否有做到这一点的能力。
毕竟,时间流速,乃是天道所定。
如此说来,以人为的手段,减缓这时间的流速,便是与天道抗衡。
与天道抗衡,这是一件何其艰难与霸道之事,常人不要说做了,怕是连想都不敢去想。
但齐天飞知道,能够将神兵,堆放满屋子,并且栽种了如此数目之多的灵草灵药之人,其修为,必然不会这么简单。
这也证实了,为什么对方能够有能力,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下,建造如此宏伟的宫殿。
“如此说来,我收走神兵,糟蹋了这一草药园的灵草,岂不是会吃罪于对方?”
像是想到了一个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齐天飞也是后背冷汗直流。
但即便如此,他却是依旧没有忏悔之意。
因为草药吃了也就罢了,就算他吐回出来,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但那上百把的神兵,他却也是依旧没有交还出来的打算。
如此,自然可以看出,他怕归怕,却是没有丝毫的忏悔之心。
齐天飞之所以如此抉择,自然不是因为他贪心。
在寻常武者眼中,能够比拟得上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