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禧说完“怎么连点、摇头的力气也没有了?”后,就哈哈一笑,看着这百把人。
这百把人相互看了看,才一齐点头。鞠禧一脸笑意的手一挥,过来五个军士,提来五桶水,往跟前一放后,喊道:“排队!一个个的来。喝完了的到那边厢房里吃饭!”
这群人到是没有一窝蜂的涌来,而是相互搀扶着,来到水桶前后,按先弱后壮的顺序,慢慢腾腾的喝起水来。鞠禧心里一喜:这可是一群意志坚强的宝贝,把他们收复过来,给他当比长,这群千把多人的商户,才能真正成为自己今后的利器。想到这,就喊来一个军士,令到:“要伙房给他们配炙肉,饭、菜都要足,再配份汤!”
“是!”这个军士有点不懂这个旅帅大人了,摇着头传令去了。
都等这伙人吃完后,有了精神头。鞠禧才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一个八字步站在他们面前,一脸淡定的看着他们说道:“现在,你们应该有力气骂了吧?骂吧!这人不把心头之火发泄出来,会憋出病的。你们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也不会怕我杀你们全家。骂吧!我等着呢,要是我回骂一句,就万箭穿心!”说完就淡淡的看着他们,背着手等着。
这群人被鞠禧搞傻了!那见过这种文吏?一时愣在那儿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如何是好。好一会,鞠禧等不来了,才缓缓问道:“为何不骂了?不骂也应该问点我什么啊?就这样相互看着,好像与你们在烈日下的表现不符啊?是不是又不想死了?”
与鞠禧对面站着的一个高高的酗子,扬起浓浓的剑眉,咧了咧阔大的嘴唇,回到:“旅帅大人!我等死志已决,多说无益。你直接下令吧!把我们留着,我们必定会找你报仇。”
“嘿嘿,嘿嘿嘿!”鞠禧一阵干笑:“报仇,找我报仇?原以为你们都是有骨气的聪明人,所以,才改变你们的待遇。没有想到,你们和外面的人一样,都是鼠目寸光的可伶虫。”
“住口!”这人一声中气十足的暴喝,抖动着手臂,指着鞠禧喝道:“你可杀我等,不可辱侮我等。我等本来就不反对移民垦荒,只是反对你们这种粗暴残酷的做法。你是贵族有尊严,外面是商户,同样有尊严。请你用贵族的名义,来体面的杀了我们吧!”
鞠禧一笑:“呵呵,辱侮吗?没有。说你们鼠目寸光,是你们看不到事实的真相。我仅仅一个旅帅,就按个命令移民五百户到垦荒区。我有这个权力这样对待你们吗?”
高个身旁的一个胖子,揉了揉肥肥的鼻头,说道:“都是左庶长鞅的命令。可上一次抓我们,那可是规规矩矩的,给我们讲清楚后,只抓了那些不听的人,而且也没有这般对尊严的辱侮?这难道也是左庶长鞅的命令?”
“不是。是我的命令。”鞠禧到了直爽,直爽的让这群人又是一愣。鞠禧接着说道:“可交给我的命令是:用各种方法,将你们改造成垦荒的主力,富民强国的利器!确保你们在垦荒中,立功授爵,光耀祖宗!再把你们派往全秦,成为变法强国的主力军,一个地方的官吏。而且教我们的技巧就是:刀逼之,利诱之。如何把握这之间的度,就由我们自己掌握。你们说:我要完成这个命令,还要把握这个度,是你们该若何?”
“这!”这群人一片嘘声,无人能回答。
鞠禧冷冷一笑:“嘿嘿,回答不了了?说不定你们站在我的位置上,为了让移民,特别是衣食无忧,对五十亩授田不屑一顾的商户,对你心诚悦服,甘愿为你拼命,只怕更狠吧?”
这群人听到此,更无言回答,只是都将目光看着鞠禧,眼光里已经没有仇恨了。
鞠禧心中一喜,等了会后,笑道:“我们现在都是一样的人。你们不想失去安稳的生活,到垦荒区去吃苦,挣那个连影子都没有的功劳。我也一样。我也不想失去贵族优渥的生活和权贵,赶着你们跑到什么垦荒区,去挣什么祖宗荣耀。可,我不去,家人就保不住,爵位更保不住,优渥的生活与特权,马上就化为乌有。你们不去,同样,区别就是没有特权来失去。这账一算,你们比我还好想一点。你们反正是黔首,干商人和干农人都差不多,最起码是一个等级的。可我呢?我一个高高在上的贵族,竟要降低身份,跟你们混在一起!你们说:是我该恨你们,还是你们该恨我?”
那胖子是个没脑壳的人,听到这,就冒出句:“都不该恨。都是变法若得祸,所以,要恨就要恨变法。”
鞠禧哈哈一笑:“这是你的说的啊!但,我不追究你。现在,我给你们两条路选:一条跟我到垦荒区,个个都是比长,帮我治理好你们的辖民,完成我们的垦荒任务,有可能立功、授爵;也有可能丢命。另一条,就是不跟着我,我仅仅只打你们五十大棍后,将你们赶出去。你们回到家中,自有人来找你们算账,杀你和你的全家。选吧!我只等到太阳落。”
这群人一看鞠禧转身要走,就喊了起来:“等等!旅帅大人,我们跟着你!”
鞠禧在心里哈哈大笑,看来人都是软骨头,在利的**的下,再加上刀的威逼下,要是还能坚持,那就是你的火候不到。你就要加利,或者刀再逼恨点,那就是无往而不胜啊!鞠禧看了看这群意志坚强的商户,烈日烤不倒,饥饿饿不倒,口渴渴不倒,杀头杀全家杀不倒,可被自己的一条舌簧,打倒了。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