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小路在战俘营和日本战俘一起劳动。
日本战俘的转化,是延安及其重视的大事。历史上,八路军等好不容易抓到了几个日本战俘,当成宝贝一般,转移到延安,很多事情都是朱毛亲自过问,朱老总和他们相处时间很久,和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打篮球,一起学习,最终把一些俘虏成功转化,成为发展同盟的骨干。
后来到了抗战胜利以后,也转化了大批俘虏。可惜的是,这些俘虏回到日本国内,成了中日友好的力量,但是却没有在政坛起到多么大的作用,更没有组建什么政党。
小路就是接受延安的指示,加力转化这些战俘。延安转化的多半是普通战士,工农出身为主。小路向转化一些军官和知识分子。这样的人,将来或许能成为政治力量。
小路心里是这样盘算的。当年,日本人里面那些政客和黑色的组织联起手来,大力培养中国的反对党,其目的就是要把中国干倒,把大清弄乱,弄弱。
我也弄一个日本的反对党,让日本陷进无尽的纷争里。只要这样,才不会对中国构成威胁。
为了避免有人说他不分阶级,小路对延安提出的想法,东北转化战俘,希望充实技术力量,为生产服务。这样说,延安各种立场的人都不会有很大的反对意见。
日本战俘有几种,第一是伤兵,这一类人最多。各地历次大战的伤兵都被辗转送了伊春,如今已经有六百多人了。
第二类是俘虏的日本间谍,这一类人在早几年的时候没有送到根据地,抓到了全部处决。现在,只有少数证据确凿的被处决,大多都送到这里,希望转化一些。
第三类是日本屯田的农民,这一类人目前只有一百几十个。延安对着一批人很感兴趣,因为他们是农民,不是剥削阶级。
战俘营距离伊春市区很远,在伊春市区东,过了河还得走十几里路,就是后世飞机机场一带。把他们弄这么远倒不是隔离他们,因为别的地方都是好地,而这里还在开荒。
今天,俘虏的任务是开荒,工具是爆炸的炮弹皮和炮弹壳做的,
小路想观察一下他们,悄悄地进了他们的队伍,跟着他们到了一片荒地。为首的一个战俘道:“下午继续开荒。还是每个人负责一块,先结束的可以先回去。开始。”众俘虏分散开,到自己的荒地上去干活了。
一大片平地,开垦出来的树根,草根,树枝堆得满地都是。这里是早期的伐木场。
领头的是日本人,不负责人员安排,人家给他什么人,他就接受,安排分派活计。见了小路,用汉语道:“满洲人?新来的?”
小路点头,那人也不多打听,带领小路到一片荒地,道:“就挨着我干。不会就学着点。新来的,想开一点,别胡闹。”
小路不作声,一边干活,一边四下打量。一大片平地上,将近一千的俘虏在干活。西面是开好了的土地,有几百垧的样子,一些负责耕种的人正在平整土地
小路问道:“这些刨出来的树根草根灌木怎么处理?”
领头的道:“你没看见那里?晒干了堆好,以后烧火做饭用,不允许为了做饭而砍树。说是保护环境,保持生态平衡。”
小路道:“你说有人胡闹?”
领头的道:“就是那几个北平来的参谋部的老爷,觉得自己是军官,不干活,给他们的队长教训了一顿,老实了。还有一个要逃跑,结果过了一天,自己回来了。你要是胡闹,我也教训你。”
小路道:“你的日语说的好,还是汉语说的好?”
领头的是队长,道:“都不错。我在旅顺出生。你别老说话不干活。现在讲究官兵一致,人人平等。现在忙,我听说连路司令都得干活。”
这时候,对面一阵骚动,一个人跑了过来,另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追了上来,用日语大骂,意思是不给他刨地,他就打死这个混蛋。
那个跑过来的人见了小路,突然眼睛一亮,躲在小路身后,道:“救命,他已经打了我三次了。”说的是汉语。小路也觉得见过他,不过细节记不清了。
中年人追了过来,道:“满洲人。躲开,我教训我的队员。”
小路这边的队长道:“你不要打人,这里人人平等。”
中年人道:“我是大佐,不该干粗活!”用汉语说道:“满洲人,躲开!”
小路道:“你是队长?你叫什么?”
中年人道:“我是中岛队长,中岛大佐。”
小路道:“伊春是个新社会,人人平等。你知道吗?”
中岛队长:“满洲人,你敢教训我!”
小路道:“人人平等是我们的理想,我们要捍卫这个理想。你想破坏这个理想,我们就会跟你斗争,直到你的平等观念树立为止”
这时候,一个人跑过来,道:“吵什么吵什么!干活去。”突然看见小路在这里,一个立正:“报告司令,翻译官崔成洙奉命监视俘虏开荒,报告完毕。”
日本俘虏见是司令,立刻恭敬起来。
小路道:“崔翻译,辛苦辛苦。春播以前能完成垦荒任务吗?”
崔成洙:“保证完成任务!”
小路道:“崔翻译,咱们就是聊天,来,大家干活,不要耽误工作。”
崔成洙:“你们好好干活!司令都是中将了,还在劳动。你们为什么不能!司令,这些官老爷要是闹起来,进度不高啊。”
这时候,旁边的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