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连夜开会研究对策。正在开会的时候,接到了小路的电报。电报里除了细菌部队的位置,还简单确定了作战计划:“飞机投放汽油桶。我军在地面引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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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9日,诺门坎前线。
早晨,诺门坎前线已经打起来了,地面上的战争几乎停止了,天上空军还在打。飞机缠斗已经不如前天激烈了,不过大家还是不时地看到两伙飞机空战。
诺门罕战场正东,距离战场十五六里的地方,有一大片草原,这里本来是牧场,但是一个月前,日本人占了这里,不允许牧民来放牧,戒备森严。
前几天,几个战士追踪一辆日军汽车,这才发现了这里。这里有铁丝网围起来,外围是几个岗哨,中间有几辆车,有几顶帐篷。
这就是731部队的临时据点。
距离这里约两里的正南和西南两个方向,分别堆起了两堆干柴。每一堆干柴边都有两个人。为了找这些干柴,战士们几乎一夜未眠。他们走了很远,才离开草地,到树林里找回来的。
王三泰和萨沙带领着五十几个人早就到达了这里,埋伏在距离731部队临时据点大约三四百米的地方。
他们的机要员也在,电台已经开机,和苏蒙已经联系好了。
早晨5点半,电报显示,现在,苏军飞机已经出发五分钟了。王三泰下令:“点火。”王三泰身后几个战士举起了小红旗。
干柴堆旁边的战士看见了,也举旗回应。不一会几堆干柴点火了,又过了一会,火焰高了。战士们把湿草放在火堆上,浓烟冒了起来。
隆隆地飞机声传过来了。一架侦察机当先飞到了。
驾驶员立刻看见了地上的四烟火。把临近的两堆烟火分别连成一条线,两条线果然指向了一个小村落的地方。飞行员大喜,到了那个小村子上空,转了一圈,看到了帐篷和汽车。
这时候,三架轰炸机在几架战斗机保护下来到了。
这时候,据点的日本人活动了,有几个人上了车,开始跑向汽车。
王三泰果断命令,开枪。
几个人立刻开枪。那两个跑动的日本人被打倒了。另外又跑出了几个人,跑向汽车。枪声再响,不断有人倒下。
轰炸机已经开始投弹了,不,是投汽油桶。几个汽油桶投了下来,一个都没有投中。有一个汽油桶甚至落在王三泰他们埋伏地点十几米的地方。
“投得真准!”一个战士骂道。
轰炸机降低高度,转了一圈,继续投掷汽油桶。这一次投中了几个。飞机有经验了,降低高度,再次投掷,十几个汽油桶落在了731部队院子了,有一个甚至直接砸在一辆汽车上。
轰炸机不依不饶,又投了几圈,看样子投没了所有的油桶,这才离去。
战斗机来了。一架战斗机对准据点,机关炮开炮。地上激起一串尘土。一发炮弹打中了一个油桶,火焰轰然而起。另外一架战斗机又打了一顿,又打着了几个油桶。
战斗机撤离了。
王三泰命令开枪,打油桶。身后战士又举旗。
射击油桶简直就是射击训练,虽然距离偏远,但目标过大,枪枪命中。一枪打中,靠火堆近的立刻着火,远的则开始漏油,第二枪后必然着火。
萨沙命令机要员,回电,确认轰炸成功。
不一会,所有投下的油桶都被打着了,火焰随着流动的汽油四处流窜。整个731部队据点笼罩在火海里。可以看见一些人在乱跑,他们身上沾了汽油,一个个变成了火人。
很快,在草原上出现了一大片火海。
埋伏的众战士感觉到灼热,纷纷向后撤退。
日军的细菌部队被消灭了。
至此,战役告一段落。史学家把最初的小规模冲突叫做战役的第一阶段,把六七月的小规模战役叫第二阶段。也就是说,第二阶段结束了。苏联日本双方都意识到,小规模战役是解决不了苏联日本之间的问题的。
从此,双方开始积蓄力量,准备大规模作战,一决雌雄,为在谈判桌上争取到最大的筹码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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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于7月3日到5日,日军的伤亡,日本方面始终是语焉不详,很多文献认为是三千。按照日军的最终数字,整个战役死亡八千。那么8月20日苏军大反击就死了4千到5千,如果把这次的伤亡算清楚了,那么其他战斗就不死人了?松本草平的回忆录里写了他救助伤员的情形,没有说运西岸的尸体。从这一次战斗过程看,活人的撤回西岸都很难,尸体是没有收回去的。松本草平的回忆录里,过河的日军是一万八,不是一万五。而且过河的日军已经被要求不得喝河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