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停战协议后半个月,伤员刚刚运输完毕,正要开始运输二十师团等几只部队离开海拉尔,要运输过冬物资进来,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滨州铁路被炸坏了。
驻扎在海拉尔的日军立刻出击,沿着铁路向东。海拉尔出来的火车还没到牙克石,就被炸了。
部队步行向前,到了牙克石,会同牙克石驻军乘坐火车向东,结果,牙克石出城过扎敏河的大桥被炸了。
日军工兵花了好长时间,好不容易修好了桥,火车继续向东。在通车几个小时后,一处险要铁路被炸,火车**。
十月初一场风雪,大兴安岭西坡的冬天正式到来,满洲里铁路没有修好,大部队没有能够离开。
计划初步成功了。下一步就是继续破坏,组织交通,做到人出不去,物资进不来。
如今,满洲里的关东军意识到他们陷进了一口深井里,不论如何挣扎,都逃不出去。虽然向西可以去苏联外蒙,而且路途平坦,但是,那里是不能去的,而且绝对不能去。
向东,是茫茫的大山。出去的小路很多,地图虽然绘制了,但是大雪封山,只有地图,没有人领路,不可能出去。没有公路可以出去,而出去的滨州铁路被破坏了。
南线白城到阿尔山的铁路被破坏太严重,只有部分路段通车,想恢复运输,半年之内几乎不可能。加上铁路起始车站阿尔山远在诺门坎战场以南,距离海拉尔距离很远,运输不便,日军虽然没有放弃两线出击的打算,但重点是打通滨州线。
向西,向南,向北是苏联和外蒙古,日军是不可能去找食物的。
出路只有滨州线。
1939年10月28日。免渡河车站。
免渡河车站是滨州线的一个重要车站。滨州线西端第一站是满洲里,满洲里在边境上,西面连接这苏联远东铁路,向东便是海拉尔,再向东就是牙克石。再向东南一百里左右就是免渡河车站。这一段铁路一直沿着扎敏河北岸走,离开免渡河车站向东不久就要过大兴安岭山口了。
免渡河车站附近有大桥横跨扎敏河,大桥两个桥头各有一个碉堡,碉堡里住着几个日本士兵看守。北岸碉堡旁边是小军营。
现在,第一场雪已经下了,虽然不大,山地皆白。今年冬天来得晚,河流还没有封冻,黑色的河水向西北流去。
天还不亮,桥头站岗的日本士穿着黄色的大衣,戴着狗皮帽子,手缩在大手套里,枪扛在肩头,不停地蹦,靠运动取暖。他们没有看见铁路南山坡里鼓起来的几个白色的包。只有走进了看,才能看见是五个人。
其中两个拿着的是缠满白布的狙击步枪,瞄准镜已经对准了两个站岗的士兵,另外三个扛着的赫然是火箭筒,对准的是两个碉堡和一座营房。
远处火车来了,伊稀看见了车头鸣笛冒出的白气。
只听一个人念道:“一,二,三,开火。”两声枪响,站岗的鬼子倒下了。
接着连续三声爆炸,碉堡和砖房被炸毁了。声音正好被火车鸣笛声掩盖。
桥头附近一下子窜起来十几个穿着白衣服的人,跑到桥上,把炸药安装好,牵引线,迅速离开。
不出十分钟,火车开过来了。
火车上的人很明显已经发现哨所碉堡和哨兵遭到袭击,开始高度戒备,车上窗口架着机枪,向外面的雪地射击。他们是要消灭袭击的游击队。
火车头和前面几节车厢上了大桥。
一声巨响。一节桥梁炸断了。
火车头刚刚过了桥,冲上桥头,后面几节车厢落进来水里。后来冲上来的几节车厢根本没刹车,还在继续向前冲,很快,又有几节车厢也落了下去。最后。只有最后的几节车厢没下水,不过大多数都脱轨了。
现在,河流已经封冻,人马走在冰面没有任何问题,但火车车厢沉重,把冰面砸开,冰块和水一起飞溅。
开始有人钻出了火车。浑身冰水,爬向岸边。
很明显,火车里的日军战斗力很差,冻的。
南岸的枪声响了起来。枪声不密集,不过每一枪都倒下一个人。如果行家来看,会看到很奇特的现象,南岸的枪击,大多枪法很好,每一枪都不落空。
火车车厢多是空的,只有百十个鬼子,加上炸死的,很快就都解决了。
二三十个人来到了桥上,检查了一番,一个人吹起口哨。南面山沟里钻出了上百个人。他们都是蒙古牧民打扮,每个人都牵着几匹马,背着猎枪,跳上火车,开始打扫战场,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放在马背上。
一个蒙古牧民开始踢鬼子的尸体,一边踢,一边骂。骂了几句,眼泪流了下来。
旁边几个人拉住了他,劝了几句,这个牧民不哭了,开始打扫战场。
半个小时后,听到日军大部队到来的消息,这些人开始撤退,进了大山,路边只有摆的整整齐齐的鬼子尸体,连衬衫都扒光了,身上只剩下一块兜裆布,证明他们是日本人。
纷纷扬扬的雪花掩盖了一切痕迹。
特战队和牧民离开铁路向东而去,沿着河谷走了几个小时,拐进了一个小山谷,这里的积雪不多,一些牧民在河谷里割草,山坡上是树林。树林里面都是积雪,不过,有一条小路。
沿着小路走不远,过了山脊,就看见山坡上有几排房子,正是特战队的基地。
基地是个大院子,有房子,有马厩,有操场。这些人回来的时候,还看见一些人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