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畏道:“我会投奔那个反动派?!”
小路道:“既然不为荣华富贵,那又何必执着!”
何畏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小路道:“我只不过不愿意看一个才华横溢的人因为想不开而沉沦下去!”
何畏道:“你到是好心。”显然有些不相信,但是已经不象开始谈话的时候那样戒备了。
小路道:“你和中央的矛盾是路线矛盾。既然已经认识到错了,改了就是。你以为毛是什么人?对他的态度恶劣的和尚都获得重用了,何况你。你以为张是什么人?他能领导大家抗日吗?”
何畏道:“是他要你来的吗?”
小路道:“是。周本来要跟你谈,我不同意。主要是考虑到你对他的戒备心理,谈话可能没什么效果。于是我就来了。我是个后生晚辈,资历浅,用大家的话说,是个延安干部,说话方便些,深一点浅一点,你大概不会喝一个后辈计较。周也觉得我来谈合适一些。”
何畏不说话了,只是捶着自己的坏腿,他的腿有伤。
小路看他手上的动作,小路掏出一个纸盒道:“这是消炎药,我们自己生产的。是特批给你的。我从东北带来的。”
何畏没有拒绝。
小路道:“只要你想清楚了,找谁谈都可以。现在有大把的工作,缺人,缺人才。你为了理想工作,没什么不好。毛公心胸,包容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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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畏突然道:“都说你是个做局的高手,听说你在延安有个外号,叫做做局娃娃将军。我想了解一下。”看起来,他对刚才小路的话听进去了,可能好没做决定,要思考一下,便主动换了话题。
小路看他转换了话题,道:“高手不敢当。其实,我做的事,每一步都符合延安的想法。经历可以说一说。不过从哪里说起呢?”小路明白,他对抗日心向往之。
“从在东北开始抗日时说。”
“开始时候,是最艰难的时候。当时日本人已经牢牢地站稳脚跟,建立政权,所有抗日力量死的死,走的走,降的降。抗联眼看就要完蛋了,内部不团结。有的心向苏联,有的心向延安。他们之间的矛盾,以李兆麟和赵尚志两个人之间的不和最为突出。另外,抗联里有大量的叛徒,有很多内奸。在很多地区,抗联没有百姓基础,简直就没有生存的可能。”
“那你怎么生存的?靠什么?”
“发现我们发现,抗日不容易,做土匪却很容易。日本人重视思想犯,抓抗日分子,不那么重视土匪。”
“所以你们就做土匪了?”
“倒也不是。我们是师法土匪。我们在城市里抢劫鸦*片馆,抢劫暗杀大汉奸,在山野里建立根据地,慢慢地站住了脚。我们团结一切力量,甚至汉奸,只要没有血债,都团结。汉奸子弟也团结。很多汉奸不跟日军精诚合作,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接下来,二人说的都是战争的局势,从西北到东北,从华北到华南,从亚洲到欧洲。
二人说了整整一夜,谁都不知道二人说些什么。
几天后,何畏要求见毛公。一个月后,他搭乘飞机,到了延安。和毛公谈话也是一整夜。过了几天,何畏身体大为好转,精神颇好。
很快,他秘密来到秦皇岛,在那里,他带领一批人,搭乘军舰去了台湾。
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