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一双莲藕般的手紧紧圈住杨柳的脖子,白嫩嫩、肉乎乎的小脸蛋在她脸是蹭啊蹭,奶声奶气的撒娇:“妈咪,秦阿姨真粗鲁,把我的皮都揪红了,现在还有点疼呢,真是一点也没有妈咪你温柔。 ”他十分诚恳的看着妈咪,黑眸里还有莹莹的水雾,小模样可招人疼了。
他脸上笑着,心里却在哀嚎,刚才他给自己的那一下可真疼,一下就把眼泪给弄出来了,想不逼真都不行啊。
哪个当娘的不疼孩子,尤其还是这样一个擅长演苦肉计的熊孩子,一眨眼一卖萌,她就缴械投降了,“是这里吗?妈咪给你呼呼。”她坐下来,轻轻吹着他脖子上红红的一块皮肤。
戏演得差不多,见她就收,他很懂事的抬起头,说:“好了妈咪,宝宝不疼了,你赶快去做蛋糕吧,要是去晚了可就不好了。”
做蛋糕固然重要,但对儿子的教育也不能松懈,接下来是长达五分钟的道德教育时间。
“宝宝,毁坏别人的劳动成果是不对的,那些菜都是秦阿姨辛辛苦苦种的……以后不能这样了,知道吗?”
一开始,他还能勉强认真的听,后来他拼命睁大眼睛不让自己睡着,只能听见妈咪像念经一样的话,最后实在撑不住了,意识处于将睡未睡的模糊状,说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只要她不说你坏话,我才懒得去踩她的菜呢,每次都搞得脏兮兮的,等下去舅舅家,我一定让他教我法术,省得我一颗颗的踩,简直累死人了。”
“嗯?”杨柳说得口干舌燥,最后的成果居然是这么一句,她最近异常活跃的火苗又被点燃了,“叶念,你再给我说一遍。”
叶念被老妈变一声河东狮吼给彻底震清醒了,自觉失言,先是大眼瞪大眼的对望,然后又使出杀手锏,装乖卖萌扮可怜,以及‘发自肺腑’的忏悔,才免了一顿‘皮肉之苦’。
戏演得时间长了,也是很累人的,宝宝不断打着哈欠,眼皮打架的开始摇头晃脑。
杨柳叹息一口气,温柔的将宝宝抱到小床上躺下,盖好被子后又在他脸蛋上亲一口。
然后静静地看着和庭深神似的小脸,眼底瞬间起了雾气,直到宝宝呼吸均匀,睡熟了才去厨房做做了一半的蛋糕。
一个时辰后,蛋糕做好了,宝宝的回笼觉也睡饱了,杨柳一手提着蛋糕一手抱着孩子去沐千秋家。
他们的离得不算远,十几分钟也就走到了。当初沐千秋坚决不同意杨柳搬到这边来,让她住在自己的家里,不然在旁边安置一个家也可以。但杨柳就是对这个屋后种满桃树,房屋又酷似英国古堡的地方充满了没来由的亲切感。
在得知这屋子几百年都未曾有人住过,她就搬到这边住下了。一是不想太依赖沐千秋,二是觉得还是要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
她觉得自己已经欠了他太多,今生今世都无以为报,怎么好再给他希望,耽误他的幸福。
宝宝怕妈妈辛苦,出门后坚持自己走,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别提多开心了。
“妈咪,你走快点,要是去晚了,舅舅吃过饭了怎么办?”
“宝宝,你怎么那么喜欢舅舅啊?比喜欢妈咪还多。”杨柳只有每次带他到沐千秋那里去,或是他来看宝宝的时候,宝宝才会这么高兴,不由得有些吃醋了。
宝宝在心底鄙视了一下某嘟嘟嘴的女人,然后认真的回答:“我喜欢舅舅,但舅舅的眼里就只有妈咪,这样说起来,我是不是也要吃你的醋啊?”
额……先吃醋的某女人仰头望天,风中凌乱了。天哪,这什么孩子啊,才一个月大点,就像个人精,以后可不真是要上天了。
“嗯,好酸呐,这是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
一个清雅干净的嗓音响起,语气中不难听出一丝戏谑。
“舅舅。”宝宝听到声音立刻撇下妈咪,蹬着两条小短腿飞快地往前边跑去,不过半天没见,瞧那兴奋的,像是几年不见似的。
红色轻衫的男子,踏着明媚的阳光走来,乌黑的及腰长发和衣衫轻轻拂起,一张俊美的脸上,扬起的笑容却比阳光更加明媚,难掩的风姿天成,儒雅高华。
他半弯下腰,将飞奔而来的小家伙抱个满怀,俊美的脸庞在小脸上蹭了蹭,“小坏蛋,有没有趁舅舅不在时欺负妈咪?”
“她那么凶,不趁舅舅不在剥我一层皮就要谢天谢地了,我还敢欺负她。”小家伙说得可委屈了,好像天天生活在暴力下似的。
“嗯!”沐千秋挑起一边眉毛,这声嗯被他哼得检具威胁性。
宝宝立刻转过头,对走上来的杨柳说:“妈咪,我就说舅舅最疼的是你了,你看,我不过是说了你一句,他就凶我了。要不你嫁给他得了。”他撅着嘴,两条肉乎乎的手臂学大人抱在胸前,一副宝宝心里委屈,但宝宝不说的样子。
最后一句,说的倒是他自己的心声,他自从半月前,知道沐千秋不是妈咪的亲哥哥,而是一直喜欢她的男人,就在想这件事了,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了,那别人说不会说他是没爸爸的野孩子了。
他想到自己没爸爸,心情就真低落了,粉嫩的小嘴上都可以挂油壶了。
杨柳听到最后一句话,提起的脚忽地一顿,身子往前一倾险些摔倒。
眼前红影一闪,一只有力的手及时扶住她的手臂,“小心。”
杨柳无比尴尬的抬头看他,讷讷地笑道:“哥,你怎么来了?”然后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