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瞧全冠清狼狈尴尬的模样都是抿嘴一笑。
林天走到心柔身旁,心柔让开坐,林天坐下后,也不在意这里还有生人,便拉着心柔坐在自己腿上。心柔扭捏的羞红了脸。
林天轻声笑道:“说说,你们都聊些什么呢?全都这么高兴的样子。”
心柔道:“天哥,你说幼蓉妹妹也同我们一起去丐帮分舵好不好?”
林天心头一喜,看向秦幼蓉道:“你也想去?”
秦幼蓉早被林天与心柔倘若无人的举动臊红了脸。
林天极尽不在意的道:“去就去吧,开开见识也好。”
这时房门被“笃笃笃~”的敲响,陈掌柜的声音传了进来,“林先生,马车都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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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乘着马车便出了姑苏城,沿着官道,向西北方向而去,全冠清与林天当先坐在一辆马车上。心柔陪秦幼蓉,坐在后面一辆……
林天瞧了瞧驾车的车夫,将一卷绸布交给全冠清,道:“这上面的武学可以保命,你拿去好好练,但记住……不要暴露自己的修为。”
全冠清跟着义父练了两下粗浅的拳脚功夫,但并不具有内力,再者说一人之力便是功达绝顶,又能抵得住千军万马吗?
而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又抵御得了帝王权术吗?古往今来,不只有多少猛将良帅被鸟尽弓藏,卸磨杀驴了。
故而一介武夫为他所不齿,兵法策略亦为他所不取,权谋诡诈才是他所欣以为然的所在。
但即使如此,他接过林天递来的绸卷的手,依旧微微颤抖,“谢林先生栽培……”他知道这定然是非同一般的武学。
林天倒是很欣赏全冠清的沉得住气,“你觉得慕容复这人如何?”
“慕容公子……”全冠清收好绸卷,思前想后道:“慕容公子俊雅不凡,待人亲切,但是似乎……”
“似乎什么?”
全冠清瞧林天嘴角似有笑意,松了口气道:“……似乎太过热情,像是刻意为之。”
林天嘴角笑意更浓,“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冠清,你在丐帮做一个小小的头目实在是屈才了。”
全冠清立马正颜效忠道:“全冠清愿随侍在林先生左右!”
林天淡笑的摆摆手道:“呆在我身边干什么?那岂不更加埋没了你的才能?你应当有一个舞台,一个可以尽情施展你才略的舞台!”
全冠清闻音而知雅意,呼吸都有些粗重,林天瞧他这副模样,笑道:“冠清还得加深养气功夫啊,要做到‘宠辱加于身,而心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
全冠清连道称是。
林天又道:“慕容复不但是鲜卑皇族后裔,而且其慕容氏侨居姑苏数百年来,穿着我汉服,吃着我汉人美味,却一直矢志兴复大燕。”
全冠清“啊”的一声,心思急转,豁然顿悟道:“怪不得,怪不得……”
“冠清想通了什么?”
全冠清道:“他谦卑有礼,刻意结交,原来都是为了兴复大燕!”又皱起眉头,“可是就算天下英雄都与他相交莫逆,但是一旦知晓他要复国,怕是都会和他割袍断义,他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林天不语,笑看全冠清。
全冠清也没在意林天,径自深思起来了。
马车内安静下来,只听得到“咕噜咕噜~”的车辙声,和“叮铃铃~”的铃铛声。
车夫则有些小心思,腹诽道:这林先生也真是的,有个美娇娘不抱,却和一个大男人默默无言的同坐一车。
前面出现了一个岔路,车夫不知道方向,拉着缰绳“吁~~~”一声,止住马匹,回身问道:“林先生,前面有岔路,走那条啊?”
林天也不知路,见全冠清仍在紧皱眉头苦苦思索,心道:别把脑子想坏了。拍了拍他肩膀,轻喝道:“醒来!”
全冠清只觉脑子里炸雷作响,轰隆一声,万千思绪都被轰成碎片。回过神来,见林天看向自己,愣愣的问道:“啊,林先生,什么事?”
林天向外指了指,全冠清醒悟过来,掀开前面帘幕,看了看路,道:“车夫大哥,走右手边那条道。”
车夫吆喝一声,“好咧~~~”噼啪的一甩鞭,便沿着所指方向赶路。
车厢内全冠清坐好,林天道:“不用多想了,来日方长,你只要帮我盯紧慕容复就行。”
全冠清道了声是,又张口欲言,似有话说。林天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全冠清问道:“林先生既然防备这慕容复,那又为何收他为弟子呢?”
林天叹息一声,沉吟道:“慕容复确实资质极佳,当然和你们乔帮主还差了一丝,你们乔帮主学武,一看就会,一学就通,那是千年难遇的天才。唉,我收他为弟子,是想他能心向我大汉,为我所用。”
全冠清心道:乔帮主是千年难遇的天才,那林先生是怎样的天才呢?万年难遇?
就听林天声音忽然阴沉下来:“而且慕容家百年经营,基业不小,若是不能为我所用,一旦发现他有不道举动,我亦能以师门名义,将之……”他眼中杀机一现。
全冠清心中一寒,脑子里闪过一句话:图谋人家基业。这林先生看来绝非易于之辈。
他既害怕又兴奋,害怕的是知道这样的秘密,知道的太多绝非好事;兴奋的是林先生向自己坦露这些秘密,显然是把自己当心腹来看了。
他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