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摘星子的心思在一瞬间千绕百转,乔峰看完后,便将手谕还给了林天,林天见全冠清一副好奇的瞧来,便将手谕又递给他。全冠清略一躬身的双手接过,打开一看,也是膛目结舌,好一会儿才定下神来,立马一合手谕,双手捧着还给林天道:“恭喜林门主……哦,不,林大人!”
林天哈哈一笑,接过手谕,向厅中人道:“林某正在发愁,待会儿那些贪官污吏被抓来,要怎么堵住他们的口,哈哈,官家便遣赵公公送来这旨意,真是犹如及时雨一般,官家果然英明神武,必能中兴我大宋。”
厅中人还是有不知内情者,赵福安嘿嘿一笑,拜道:“林门主……哦,林大人哪里话,官家奉林门主为钦差大臣,督察天下,先斩后奏。官家还说以后还有诸多琐事要劳烦林大人呢。”
林天摇头笑道:“官家言重了,林某但有所能,必然倾尽全力!”
赵福安提高声音,尖声尖气的敬道:“林大人此言大善!”
这时厅中人才听明白,原来官家那道手谕是奉林天为钦差大臣的,专职督察天下,有先斩后奏之权。不由得惊叹莫名,尤其是随苏轼王安石一同来的那些人,这些人已经由怒形于色,转化为惊恐莫名了。
这样一道手谕,就封出了这么个逆天的官职出来,实在是遍及史书,见所未见了。
他们这时看向林天的眼神,不禁有些敬畏,毕竟林天现在身为钦差大臣,又手握先斩后奏之权,如此特权在身,谁敢不敬?谁不畏惧?
段延庆心头一动,向林天道:“师尊这一消息是不是要广而告之?”
林天听他说的委婉,不解道:“怎么个说法?”
段延庆道:“若是广而告之,可以安定那些兵卒和江湖武人之心呀!”
林天一怔,随即豁然,那些武人、兵卒听从自己命令,大多是因为自己是赵顼的救命恩人,又身佩天子象征的天子剑,只道地位超然,所以听命,但毕竟身无官职,没有职权,若是追究起来,一个造反逆贼之类的帽子还真能盖下来。
要知道韩、吕在士林之中的名望是极高的,到那时天下士人口诛笔伐,林天必然成为天下人之公贼,林天地仙修为自然没有性命之忧,但不免要躲到深山老林,渡过余生了,除非他大开杀戒,所有攻讦他的全部杀掉,就像满清入关后一样,不服的,不管多少,狠下心来,全部杀掉,那么余留下来的,自然也就是臣服的了。
但这些他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宅男怎么可能做到?
这赵顼一道手谕下来,什么问题就都能解决了,他是钦差大臣,督察天下,抓些贪官污吏,正是本分中事呀!
林天想到此处,对段延庆赞赏一声,“好,好,就以你所说去办。”他想了想从腰间取下天子剑,和手谕一道交给了摘星子,说道:“这件事就有你去办!”
摘星子大喜,躬身接过,出去办事了。不一会院中便响起了一阵阵惊呼声,接着是一浪高过一浪的高呼官家万岁,官家英明之类的口号……
林天在客厅听了,暗道:“这摘星子办事,还是很靠谱的。”
他经段延庆一提醒,心中已经生出警觉,应当未雨绸缪,便说道:“林某刚才派遣兵卒出去抓拿赃官,相信必会马到功成,可扬州突然之间众官被捕,必然会生出乱事。”他说到这,苦笑着向苏轼抱了抱拳道:“林某不过江湖莽客,不懂那些衙门中事,如此只能有劳苏大家了。”他同时向与他同来的一群人道:“也一样要有劳各位贤能了!”
如今林天官至钦差生杀大权在握,如此抱拳相求,是有礼贤下士的意思,苏轼闻言一捋胡须道:“林门主……”三字刚出口,忽的一笑,竟有揶揄之意,抱拳回道:“哦,不,是林大人,林大人有命,草民怎敢不从呀!”他此时已经辞去官职,故而自称草民。林天连连摇头苦笑。那一行贤能也跟着淡淡一笑。
唯有王安石,眉头不禁皱了一皱,因为林天刚才委托苏轼帮忙,委托其他人帮忙,唯独将他老人家忽视了。
苏轼当年曾经担任过杭州通判、密州知州(知州即知府)、徐州知州、湖州知州。请他暂时担任扬州知府,安稳时事,根本不用担心。
林天向苏轼微躬身道:“如此林某多谢了!”苏轼连忙制止道:“林门主言过了。”
当下事不宜迟,苏轼便与一众随来的贤能出了陈府,在一些兵卒和江湖武人的保护下,直奔知府衙门去了,他们必须在天亮以前就做好应对准备,当然他们同时身上还携带了林天这个钦差大臣的“临时委任状”。
苏轼走后,林天仍是感觉不安,但又想不起是何处不对,本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宗旨,他又苦着脸向兄弟乔峰求援。
乔峰倒是莫名其妙,我一丐帮头子,能帮什么呀?
林天满含深意的瞧了王安石一眼,才道:“兄弟难道不知道指鹿为马、众口铄金的道理吗?”
乔峰既然能被推为丐帮帮主,自也不笨,经林天一提醒,豁然开朗,“哦~”了一声,豪爽大笑道:“兄长有何差遣,做弟弟的惟命是从!”
林天当即大笑摆手道:“这做兄长的可不敢,乔老弟你要是惟命是从了,你的那些长老们,非得扒了哥哥我的皮不可。”
乔峰讪讪一笑。林天道:“其实事情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劳烦不了你帮主的大驾。”他看了眼全冠清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