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宝宝闻听丈夫的惨状,登时呜呜呜的哭泣了起来,怀里的小钟灵本来好奇的看着天山童姥,这时也眼睛红红的,一副就要下雨的感觉。
天山童姥皱了皱眉头,一挥手道:“好了好了,童姥体恤你们,就准许你们去后山祭拜一下,至于下山崖……嘿嘿,恐怕你们也没那个本事,唉,有时还是不要找到的好,唉……”
甘宝宝盈盈拜了拜,便抱着小钟灵出剑湖宫,段正淳向天山童姥抱了抱拳,也跟了上去。
蓦地天山童姥眼睛一眯,一道金光闪过,暗念道:有意思!有意思!……
甘宝宝到了后山悬崖,祭拜了下丈夫后,站在悬崖边静默不动,段正淳站在不远处,手里牵着小钟灵,静静的看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山林间大树如蓬,遮住了月光,黑漆漆的十分恐怖。
小钟灵由段正淳抱着,已经趴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甘宝宝坐在崖边的一棵树下,斜靠着树,眼睛愣愣的看向前方。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段正淳看着甘宝宝,有些担忧的道。
“回去?留他一个人在这里?”甘宝宝悔恨的道:“这么多年来,他待我真心真意,我却没有好脸色给他,还瞧不起他。”
段正淳叹息一声,道:“那……那我陪你。”甘宝宝没有回话。段正淳就这么站着,用真气护住小钟灵,免得她被夜里的寒气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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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才蒙蒙亮的时候,一夜未睡的段正淳仍然精神抖擞,此时甘宝宝也因过于伤神而睡过去了。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踩着树枝落叶,人数听声音极多。段正淳循声望去,就见身材如同一个小女娃的天山童姥一人当先,身后跟着一众灵鹫宫弟子,他强忍着,突然有一股想笑的冲动。
天山童姥领着众弟子到了跟前,忽的怒目向段正淳一瞪,哼哼冷笑三声,道:“段王爷,想笑你就笑吧!”
段正淳被她这么一说,反倒笑不起来了,抱拳讪讪道:“童姥勿怪!”
童姥一挥手,道:“算啦,算啦,姥姥九十多岁了,岂会与你这后辈置气?”
段正淳立时奉承姥姥大度、姥姥宽宏……
天山童姥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得段正淳心底发毛,“童姥,你……你看什么?”
天山童姥莫名其妙的说道:“你跟我来。”也不管对方是否答应,她已经举步向朝阳升起的方向走去了。
段正淳狐疑的一下,将小钟灵交给了一名灵鹫宫弟子手中,便跟了上去,心里踹踹:该不会是被瞧出了什么吧?
两人一前一后,行了大约有百丈余,童姥这才停住脚步,蓦地回头喝问道:“你为何假扮他人!”
“啊~我没有……”段正淳面色惊恐,本能的开口否认。
“嘿,姥姥活了九十多年,区区雕虫小技难道还看不出来?你就不要抵赖啦!”天上童老不置可否的笑道,“你易容本事虽说不错,但是面具就是面具,内行之人一看即知。”
段正淳眼光闪烁,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天山童姥笑着看着他,忽然伸出手道:“将你手上的铁指环拿来。”
段正淳一愣,随即回悟过来,道:“这是我的,你要干什么?”
童姥见他不给,也不强求,嘿嘿一笑,道:“你的?你从哪里来的?”
段正淳摸了摸手上的铁指环,说道:“这是我师兄给我的,说是逍遥派掌门的信物。”
“你师兄?”童姥一怔,狐疑道:“你师兄叫什么?”段正淳看她虽然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摸样,但其实语气中很是焦急。
“嘿嘿,我师兄自然就是逍遥派掌门了,他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我。”段正淳不说师兄是谁,故意含糊道。
天山童姥忽的怒喝一声:“小辈!”身形骤动,迎风一掌拍了过来。
段正淳哈哈一笑,衣袖一挥。一股劲气发出,登时气劲翻涌,枯枝落叶纷飞,树木摇荡。天山童姥正被气劲击中,一声惊呼,倒飞了回去。
“师兄看我人中龙凤,硬要将掌门之位传给我,哈哈,师姐,我现在可是青出于蓝而远胜于蓝哦!!”端正淳看着身上满是枯叶,狼狈不已的天上童老揶揄道。
哼!童姥冷哼一声,暗劲一震,“嘭~”身上的落叶便被震飞了出去。她羞恼的看了看段正淳,不一会,蓦地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小子,我无崖子师弟遇见你一定十分快慰吧?”
“嘿嘿~~~”段正淳得意的笑道:“那是自然,他本来还想收我为徒,我稍一犹豫,他就退而求其次的代师收徒了。”
天山童姥满眼含笑,神情有些迷离,良久长叹一声,甚是温和的问道:“他……他还好吗?”
段正淳其实不是段正淳,而是林天假扮,林天从慕容家的环施水阁里学得了易容的秘术,有曾今见过段正淳,他神识印记之下,将段正淳的神态举止一一记住,刻意为之之下,就是段正淳本人到了他面前也难以瞧出破绽。
林天哀声叹气,沉重道:“师姐,师兄他……他过的并不好……”
“啊?!”天山童姥一惊,“他怎么了?”
“他被丁春秋推下山崖……”林天恨恨道:“坐在轮椅上几十年啦!”
天上童姥登时如遭雷击,愣愣傻傻,好一会儿,怒吼道:“丁春秋!可恶可恶,我将它碎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