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嘴角微微一牵,江湖啊江湖,没有一些风波,岂不太死气沉沉?神识往万圣殿中一扫,在那个老僧身上停了停,心头一奇,有些意外。
万圣殿中的老僧似的感应到了什么,眼睛蓦地一睁,精光一闪,斜抬头往殿顶望去,眼神空洞仿佛能够穿透殿顶似的。
林天嘴角一牵,非但不收敛气息,反而气势一放,顿时一股阴寒无比的气息直扑而去,气息一下钻入老僧体内,老僧一个寒颤,唰的一瞬间气血几乎凝滞起来。
林天冷笑一声,那股气息便又随即被吸了出来,老僧浑身冒着冷汗,一下便斜斜到了下去。
“师叔你怎么了?”本参一直没有入静,早发现了老僧的不对劲,但以为他是修炼神功,到了某种阶段,是正常的反应,自己若是突然打扰返回走火入魔,所以在一旁看护,屏气凝神,然而老僧却突然虚脱似的痿焉了下去,吓了他一大跳,急忙扑过去抱住他,急切的问道。本相、本观、本因也被一惊而醒,具都凑了过去。
“好可怕!好可拍!……”老僧兀自喃喃自语。他刚才一瞬间,就仿佛进入了阎罗地狱一般,彻骨阴寒,身体被冻得失去知觉,但是意识却更加灵敏,他感觉自己飞了起来,飞出了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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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僧自然就是枯荣禅师,林天想不到原著中坐在那里似乎很渣渣的枯荣,居然是先天大成的境界,虽然看样子突破时日尚且,但却着实出乎意料。
离开了天龙寺,林天便返回了玉虚观,玉虚观中,玉虚散人刀白凤并没有因为林天前几天的威胁而逃离,反而一如既往的生活着。
这一天入夜时候,天上的月亮皎洁,淡淡的月光撒照下来,玉虚观的院子里夜雾迷绕,显得有几分出尘之意。
刀白凤一身白色的道姑打扮,坐在院中的石亭里,拂尘掠在臂弯里,闭目含神,呼吸轻匀悠长,好像在修炼什么内气功夫。
林天悄若无声落了下来,站在亭外不远处,看着静怡的她,觉得她倒还真有几分观音菩萨似的圣洁摸样。一想到段延庆和这个女人发生了关系,给段正淳戴了顶大大的绿帽子,他就觉得有些畅快。
他对刀白凤没有兴趣,刀白凤年近四十,虽然修炼武功,但毕竟不精深,没有驻颜的效果,眼角额头细细一看都已经有了细纹。她堂堂镇南王妃却出府孤居玉虚观,可见她的婚后生活也是极为不幸福。
不过话又说回来,嫁给段正淳那样的男人,哪个女人又会幸福的起来呢?原著中,这一男多女的纠葛,最终以全部殉情毙命而终结。
过了约小半个时辰,刀白凤轻轻吁出一口长气,缓缓睁开眼睛,蓦地一见正挂着淡笑向她看来的林天,大惊,嚯的一下站了起来,“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呵呵,在下可来了好一会了。”林天笑着走进石亭中,在她对面的石凳上自来熟的坐了下来,“玉虚散人放心,在下并无恶意。”
刀白凤看了他一会,便也缓缓坐了下来,面无表情道:“那阁下深夜前来,为了什么事情呢?”
林天呵呵一笑,手指在石桌上哒哒哒的敲着,说道:“散人就这么招呼客人么?连杯茶水也没有。”
玉虚散人嗤的一声冷笑道:“阁下也算是客人么?不邀自来,顶多算是梁上君子。”
林天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暗道:这女人的嘴巴可真厉害。嘿嘿一笑,道:“其实在下今晚来,是要告诉散人一件事。”
“什么事?”玉虚散人眉头一挑,问道。
“呵呵,关于段正淳的事!”林天眼神暗暗盯着对方,“他去大宋办事,杀害了丐帮两位长老,副帮主也有很大可能是他所杀,丐帮今日白天到了天龙寺,已经开始举帮追查段正淳下落了,嘿嘿,段正淳恐怕活不久了。”
“什么?!”玉虚散人面色煞白,惊叫而起,“你……你说的是真的?”
林天闲散的看着她,道:“当然。”
玉虚散人脸上表情凝结,沉寂片刻,忽然道:“他……他虽然喜欢沾花惹草,但绝不是枉杀之人啊!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隐情?”林天暧昧一笑,低声说道:“听说丐帮马副帮主的夫人绝世美貌,曾经还和镇南王有过一段fēng_liú往事……”他一边说着一边注意对方变色变化,就见玉虚散人脸色含怒,眼中似有火气发出。“……呵呵,而且马夫人现在也失踪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好!好!好!好得很!”玉虚散人已经怒极。
林天心道:这刀白凤虽然在道观中修炼,但是一颗凡心恐怕比常人还要敏感。林天瞧这美妇正值中年,既是虎狼之年,又是更年期之期,脾气怪异,便从旁揶揄道:“散人也不必为他担忧,毕竟天下这么大,丐帮虽号称弟子遍天下,但若段王爷找个僻静的幽谷深林的什么地方一躲,也不一定就能找得到。”
刀白凤听了这话,更是怒哼一声,忽然瞧了林天一眼,缓缓笑了起来,“阁下对我说这些是何用意?”
林天一愣,女人果然翻脸就像翻书一样快捷,嘿嘿一笑,说道:“段正淳有一个情人叫阮星竹,听说住在小镜湖,你知道这小镜湖在哪里吗?”
刀白凤狐疑的看了林天一眼,别具深意的笑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林天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