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浅浅让我说,那自然就一定要说了。”
穆流年在桌前坐好了,这才开始讲着有关那位梅玉宁的一些消息。
原来,这位梅玉宁,是梅家旁系的一个庶出秀。在梅家,原本就是没有什么地位的。而且,这样的一个身分的姑娘家,无论是名门夫人秀,还是一些贵公子哥儿,都是不可能会太注意到她的。所以,这倒是成了为她掩护地一个极好的条件了。
梅玉宁的生母早逝,而梅家的那位夫人对她又是一直冷淡,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只是总会给人一种很是疏离淡漠的感觉,让梅玉宁幼年之时,便意识到,她在家中的地位,还及不上夫人身边的一个丫头。
也正因如此,梅玉宁在她的嫡母面前,都是极尽卑微地,唤上一声夫人的。
“梅玉宁的母亲出身不高?”浅夏抓住了一个重点,两眼直直地看向了穆流年。
“嗯,原本就是夫人身边的一个丫头,后来在梅夫人怀孕的时候,便给她开了脸,做了通房。”回答她的,是云若奇。
对于云若奇对于梅家的事竟然是如此清楚,实在是有些纳闷儿。
“二哥,既然是梅夫人自己的人,那么她为何还会对梅玉宁不冷不热地?”
穆流年冲她一笑,“还能因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她不该有了身孕,更不该在老爷面前邀**,还平安地生下了梅玉宁了。”
“不过就是一介庶女,梅大人府上美人无数,难不成,除了梅夫人,其它的女人都不能生?那岂非是将梅大人给说成了一个惧内之人?”
穆流年有些神秘兮兮道,“说起来,你还不知道这是哪一个梅大人吧?”
浅夏挑眉,她才刚刚看过了资料,自然知道,不过,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个穆流年,他到底是想什么?所以,便顺茬儿问道,“哪个?”
果然满足了一下某人的好奇心和成就感,穆流年才邀功似地说道,“就是梅远化。也是梅远尧的一个堂弟。”
“可是远嫁到允州的那个梅氏的父亲?”
“正是。”穆流年点点头,看到浅夏一脸吃惊的模样,这才又笑道,“所以说,我们还真是有缘呢。”
浅夏明白他十有**,是又想起了已死的卢少华了。
既然在卢少华未曾将她休弃之前,她便离开了允州,可见这个梅氏的心机之深。
这个,好歹也算是她父亲的继氏呢,也该说,是她的继母?
“那三哥刚刚说这个人有些麻烦是什么意思?”
“梅玉宁今年与你同年,要说在此之前,我们也没有觉出她有什么不妥的。这次会觉得有些麻烦,并非是因为梅家,而是因为梅玉宁的未婚夫。”
浅夏的眉心微动了动,看着云若奇,好奇的眼神,显然是在示意他继续。
“梅玉宁的未婚夫,就是大皇子肖云松。更确切地说,是梅玉宁将成为将来肖云松众多姬妾中的一个。”
浅夏闻言,眸色微暗了暗,唇角一弯,“既然如此,那么,梅玉宁势必就不仅仅只是会武这么简单了。”
一句话,倒是成功地让几人都沉默了下来。
“梅玉宁应该是得到了梅家的大力栽培,至于具体是如何栽培的,又是冲着哪个方向栽培的,目前来看,我们需要更多的一些证据。另外,梅玉宁许配给肖云松,是什么身分?”
“庶妃。”穆流年的声音微低,“我现在,突然就有了一种极为不妙的预感。”
浅夏亦是点了点头,“我与你一样。看来,这个梅玉宁,绝非是外面所传的那般简单。”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将梅玉宁的真实面目给逼出来?”云若奇手扶下巴道。
浅夏摇摇头,“这不是最重要的。我现在担心的是,梅家的庶女,竟然是能被栽培成了如此,那么,梅家的暗中势力,到底是有多么强大?而对于云家,他们又是有着多深的了解和防备?”
次日,云府传出消息,云苍璃病愈,已是如常人无异。
这个消息,让身在御书房的皇上,震惊了许久之后,才颤着手,将手中的御笔搁下。
“怎么回事?”皇上的声音阴沉得让人害怕。
“回皇上,属下也不知情。只是,玉离子神医在云府小住了几日,其中几乎是每天都泡在了云苍璃的房中,如今看来,既然云家敢放出这样的消息,那么云苍璃势必是已经真的没事了。”
一道暗影出现在了离皇上不算太近的墙根儿下,那身形看起来有些畏畏缩缩的,声音,倒是听不出一丝的颤抖来。
“哼!不是说那种毒,世间无解么?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地就又让他逃过了一劫?”皇上的衣袖一甩,满脸的气愤,说出来的话,语气上,已是有了一层极重的责怪和失望。
“回皇上,有玉离子在,这种机会,也的确是不可能没有。不知皇上以为,是否要属下去设法除掉玉离子?”
“不可!”皇上的右手竟然是急得直接就抬了起来,冲着那道暗影凭空阻止道,“玉离子既然是神医,说不定,哪一日,还有朕用得上他的地方。这一次,朕担心云苍璃十有**会怀疑到了朕的身上。朕还是要早好打算才是。”
“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