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跟随公子多年,脑子略微一转,也明白了公子为何气恼?若是依着他们的手段,再有几日的功夫,未必不能找到云浅夏!当然,前提是她的确是还在安阳城。
现在看来,怕是会有人借了他们的手,来寻找云秀了!难怪公子会如此气愤!
“去查查,看看是什么人在找他们。”
“是,公子。”
长风的办事效率很不错,不过是才一个时辰,便有了结果。
彼时,桑丘子睿已经是完全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正在书房内与几名谋士议事。
打发走了几人,桑丘子睿有些疲倦地伸手捏了捏眉心,如今桑丘业一死,桑丘子赫再病倒,自然是将桑丘家权利收回来的绝好机会,他再累,也不会蠢得放过这样好的时机。
桑丘子睿想的很清楚,因为桑丘业的死,那么接下来,府上的任何人都会对二房的子女多一些照顾,便是他的母亲,也不例外!
比如说桑丘美的婚事等等。
而桑丘子赫,更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离开本家儿,甚至于,将来他成亲之后,若是他不主动提及,他们大房这边,也绝对不会开口让他搬出去。
所以,桑丘业一死,从某些方面,倒是给桑丘子赫带来了几分的机会。比如说长辈们对二房的怜惜,特别是对桑丘子赫这个二房唯一的嫡子,就更为心疼了几分。
所以,桑丘子睿要抓紧时间,用最快的速度,将一切都牢牢地攥到了自己的手里。
修长莹白的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轻笑了一声后,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诡异,“桑丘子赫,我的好大哥,这才只是开始呢!我为你准备的大礼,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真正的送出去呢。真不知道,若是你收到了这份儿大礼,会不会直接就疯了?”
长风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一一禀报,垂手立于几步开外,静等着公子的吩咐。
“任家会找他们,这一点我一点儿也不意外!可是没想到,竟然是连付家也在找?”
“回公子,听闻付家的一位秀患了重症,他们的目的,似乎只是为了给付秀看病。”
“嗯。”桑丘子睿不在意地应了一声,无论他们找的是云长安还是云浅夏,他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任家!
“找人盯着任家,特别是那位任家主。这个老狐狸,自然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是,公子。那咱们是否还要继续打压任家?”
桑丘子睿的唇角一勾,一抹奸笑浮于脸上,偏偏还有着那么几分的明媚之感,实在是让人不敢多看,真怕是一眼,就能让他这笑将自己的魂儿给勾走,或者是吓走了!
“当然要继续!”一双有些凉薄的唇,轻轻地吐出了这么几个字后,心情大好,“任家,注定是不能再生存于世的。”
“是,公子。”
长风明白,任家这是彻底地惹到了公子,身为公子的护卫,多年来的跟随,岂会不知道公子的本事?既然公子说了这话,那么,任家,离覆灭,怕也是不远了。
只是,长风此时突然就有了几分的怀疑,公子要灭了任家,真的只是因为担心大公子会继续借任家的势,而卷土重来么?明眼人怕是都看得出来,桑丘子赫,在自家公子面前,根本就是一点儿可比性也没有了呀!
不知怎么的,长风突然就想到了云浅夏这三个字!
桑丘子睿的动作很快,京城亦是很快便传来了消息。
许妃突然腹痛不止,召了太医院的数名太医诊治过后,得出统一结论,安胎药无碍,补品无碍,可是有人在许妃的寝殿内,用了一种香料,那香料中,竟然是含有夹竹桃!
因为许妃是用的久了,故而,才会突然出现了这种症状。不过好在救治的及时,许妃已无大碍,只需静养安胎。
许妃这一出事,自然是惊动了整个后宫!
就连向来很少理会这些俗事的太后,也亲自到了许妃的宫中探视,不得不说,一下子,许妃,便成了这后宫的焦点人物!
而皇上自然是大怒,无论是真是假,在没有得到他的允许的情况下,突然出了这种情况,任何一个男人,都是不会高兴的|何况,他还是皇上,是向来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皇上!
查来查去,便查到了一名鞋人身上,那鞋女又再牵出了尚药局,然后再扯到了梅贵妃身边儿的一位资深姑姑的身上,于是,基本上,算是水落石出了!
虽然是那名姑姑将一切的罪责都担在了自己的身上,可是真相到底如何,谁也不是傻子!
一时间,太后和皇上看梅贵妃的眼神,就更有些不一样了!
梅贵妃是欲哭无泪,想要为自己辩解可偏又出不得自己的宫门,只能是由着外头的人胡思乱想,以讹传讹了!
皇上**爱梅贵妃多年,自认对她颇为了解,原本也是不相信此事会是她做的。
可是眼下人证物证俱在,也由不得她不信。特别是一想到了这等手法,跟之前,他吩咐梅贵妃做的,如出一辙,让他想要偏袒梅贵妃,自己都想不出理由来!
如此,梅贵妃虽然是没有将事情烧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是太后却是动了真怒,以她御下不严为由,再将其禁足的时日延长了一个月,同时,又吩咐了皇后该当将后宫好好整治一番,籍此,倒是让皇后再次将后宫的大权